“无妨,走吧,出宫。”
内侍一对上徐福那张淡漠的脸,满腹的担忧和埋怨,不得不都咽了回去。只能暗暗道,此人长得好看是好看,但脑子却不好使啊,王后花了力气举荐他,他却愣是搞砸了!不过是仗着王后,到了太子的面前,怎么就不知道弯腰躬身卖个好呢?
内侍暗自摇头不已,想到此时倡后应当还在忙,于是也就直接驾着马车将徐福三人送走了。
徐福和嬴政到了客栈后,便迅速上楼去了。而柏舟则是被桑中拖到一旁去问情况了。柏舟少有见到徐福那般气势十足忽悠他人的时候,这次一见,柏舟心底对徐福的欣赏也更上一层楼了。
桑中本意是想问宫中发生了什么,徐福可有受伤……
柏舟却满眼放光,道:“先生将那太子迁对付得拿先生半点法子也没有。”
“怎么对付的?”
“先生实在厉害。”
“怎么对付的?”
“先生面对那般危机,却还能镇定自若,连我都忍不住心生拜服。”
“什么危机?”
“且看明日那太子迁如何了……”
“……”我问你怎么对付的!什么危机啊!你说了这么多跟没说一样啊!桑中顶着温和儒雅的皮,内里都快炸开了。
柏舟甩开桑中转身跟着上楼去,却见屋门已经关上了。
屋内,徐福撩起嬴政的衣袍,从他腰间抽走了匕首。
“小心。”嬴政马上出声提醒,顿了顿,他满面遗憾,“带去却没能用上。”
“你还真想要用出去吗?”
“当时寡人确实想要剁掉太子迁的手。”嬴政脱去外袍挂到了一旁的架子上。
徐福盯着刀锋看了一会儿,“这是之前依照图纸造出来的?”
嬴政点头,“有人试过了,说是放血厉害。”嬴政盯着他手中的匕首,徐福总觉得嬴政还没打消剁了赵王全家的想法。
徐福收起匕首,“暂时由我掌管了。”
嬴政毫不介意地笑了笑,“反正寡人还有。”
徐福往他脐下三寸瞥了一眼,没放在心上。当日下午,公子嘉又命人来请徐福,徐福和嬴政躺在床榻上“磨刀”,哪里顾得上理会公子嘉。那公子嘉被气成什么模样,徐福是顾不上了。
日落西山后。
嬴政方才披着衣袍先行起身了。
其实若是忽略掉倡后、太子迁、公子嘉这等人的话,这次邯郸之行倒是分外美好的。
随后一家人用了饭食,嬴政处理外面传递来的消息,徐福带着胡亥瞎学巫术,扶苏抓着绢布翻来翻去,最后忍不住凑到了徐福的身边。
“父亲如何唬那太子迁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靠唬?徐福瞥了他一眼,缓缓道来。
当听到徐福说太子迁早亡时,扶苏噗嗤笑出了声,“父亲真厉害,那太子迁可是信了?”
“信不信且看明日了。”徐福将与那太子迁的赌约也与扶苏说了。
扶苏疑惑,“这……父亲如何笃定他明日定会染病呢?面相和手相也能瞧出来吗?”
徐福轻叹一口气,看着扶苏的目光如同在看一个笨蛋,“我通岐黄之术啊。”
扶苏无语凝噎。
……就、就是看病看出来的?
嬴政似乎早就猜到这一点了,于是用“儿砸你还是太年轻”的目光看了一眼扶苏。
“那……那要是那太子迁没病怎么办?”
“那就给他下药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