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出了殿,嬴政便看见了扶苏的身影,看那模样还像是等了许久。嬴政惊讶不已,“扶苏,你怎么在此?”
扶苏咬咬牙,道:“父王,今日长寿面是父亲做的!”说完扶苏拔腿便跑。哈,沉稳气度是什么?他扶苏没见过!
嬴政如遭五雷轰顶,顿时呆了呆,脸上的表情也随之裂开了。
“……”
扶苏小子你当时怎么不说!
·
宫人将水搁在了床榻前,低声道:“庶长,水来了。”
徐福点头起身,“你们都出去吧。”
宫人应声退了出去。
徐福随之进了水桶中,好生洗了个澡。然后,他又从袖中取出了造型精美的药盒,从中取出一粒药丸。当初姜游交给他的绢布,上面便记载了这样一种药丸,前年他就炼制成功过,只是一直没拿出来试用。当然,今年他也不能再拿前年的来用,便又炼制了新的。
这是他逐渐养成的习惯,每年炼制的药丸,必然要制一批新的,就担心什么时候急用。眼下可不正是恰到好处吗?
徐福毫不犹豫地将药丸……塞进了菊.花。
口服见效慢,从后而入,见效快。
做完这个动作,徐福脸上的表情变也未变,只是面颊上点了点儿微红,也不知是羞的,还是热水澡蒸的。
此时嬴政推开殿门,悄声进来了。
徐福拉了拉身上的衣袍。殿门开,清冷的月光泄进来,嬴政一眼就瞥见了徐福白皙的脖颈和肩膀,简直和他当年在梦中见过的画面一样。
嬴政当即心中一动,便快步走了上去。
虽然今日寡人不慎说了阿福做的面难吃,但今日是寡人的生辰啊,瞧阿福的模样,应当是已经原谅寡人了。嗯,阿福穿得这般模样,说不定还是予寡人的生辰贺礼。
嬴政心下躁动不已,身.下已然挺立了起来。
他快步走上前,将徐福抱在了怀中,徐福身上衣袍单薄,脚边的地面上还能瞥见点点水迹。嬴政不由得联想了一下,方才徐福沐浴的时候,水流从他身上滑过……该是什么样呢?
嬴政将徐福搂得紧了,脑子里奇怪的思绪统统飞散了。
徐福面上显露了三分妩媚之色,他勾着嬴政倒在了床榻上,也就在此时,嬴政方才敢道:“今日寡人昏了头,竟是没认出来,那长寿面是出自你的手。阿福的手艺自是极好的……”嬴政还不自觉地联想了一下,徐福面颊上沾了麦粉,该是什么样子……
嬴政心中微动,扒去了身上的衣袍。
徐福也极为配合,但是对于嬴政今日犯下的错,半点评语也没有。
嬴政只当他真原谅了自己,动作便更热情霸道了几分。
只是夜越发地深了,到了后头,嬴政才知后悔是个什么滋味……
徐福陡然间变得极为主动热情,一副不榨干不罢休的模样,嬴政偏生也抵挡不住,险些还早.射……嬴政整张脸都绿了,只能暗暗道,幸好阿福并非佞宠祸水。不然寡人为他不早朝……那也是有可能的。
……
一夜过后,嬴政便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眉头还紧紧皱着。
若是胡亥见了,定然会大叫一声,“父王的精.气被吸.干了吗?”
徐福慢吞吞地从床榻上坐起来,挥退了前来唤嬴政的人,然后还顺手捏了捏嬴政的脸颊。
可惜了……
可惜没搓衣板呵。
嬴政这一觉睡得有些长,因为徐福下手阻拦的缘故,倒也无人敢来扰了嬴政的好眠。清醒过来时,嬴政瞧见床榻前坐着的徐福,恍惚间,还有种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
“阿福。”嬴政嗓音嘶哑。
都赖昨夜徐福动作太过狂野,被子掉床榻下两个时辰了,二人都未发觉,等再将被子捡上来,嬴政便有些受寒了,到这时醒来,声音难免嘶哑。若是不知道的,瞧上他们二人一眼,定会以为二人在床榻上时,上下位置颠倒了。不然何故今日嬴政一副饱受摧残的模样,而徐福倒是精神焕发,沉稳如山。
嬴政这一声呼唤没能得到回应,嬴政不得不又叫了一声。
徐福没搭理他,直接起身走出去,将宫人们叫了进来。嬴政原以为能享受到徐福亲手服侍的待遇,谁知道美梦这么快便破碎了。这是还未原谅他?
嬴政顿觉头疼。
徐福可不管他头疼不头疼,他收拾包袱坐上马车就去奉常寺溜达了,收获了一干敬仰拜服的目光之后,他就顺带去了尉缭的府上。国尉府依旧门庭清冷。
国尉府的管家叹了口气,“没有女主人,便是如此了。”
徐福方才想起,自己这个做师弟的,都早和嬴政勾搭到一处了。好几年过去了,为何师兄仍是单身?
徐福身后跟着背包袱的内侍,两人在管家的引路下跨进了府门,慢慢朝尉缭的院子走过去,还未进门,徐福便听见了“哗啦”一声。徐福心中疑惑,往里望去,就见一个精壮的男子,裸着上身,手中拎着木桶往自己身上淋水。这一幕倒是让徐福无端想起了李信。不过眼前的人……可不是李信。
徐福毫不避讳地继续往前走。
管家面上闪过尴尬之色,却是什么都没说,只默默跟在徐福身后。
待走得近了,徐福也终于瞧出了那人的身份——蒙恬!
蒙恬怎么会在此?徐福心下疑惑重重,这二人竟是私底下,还来往甚多吗?
“蒙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