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昀天可是很在意承侑的命的,毕竟,承侑是唯一的继承人。
文丽丽笑了,笑的意味不明,“意外,是谁都没办法阻止的!”
只要没有证据证明是蓝韵做的,季昀天又能怎么样?
意外这种东西,谁也预想不到,自然,发生了就发生了,谁也阻止不了!
蓝韵不停的摇头,呢喃道,“我还是······不行,我不能这么做,他是我儿子,我不可能杀他,他叫了我二十七年的妈妈······”
她的心再狠,也是肉做的,再怎么说,季承侑是她养大的,除去那些隐存的威胁,他还是她的儿子,虽然利用他,也一直对他有意见可是,若是让她对他下手,她做不到。
她是一个母亲!
“夫人!”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惦念那些如履薄冰的亲情,真的是······
蓝韵不想继续说这件事情,淡淡的说,“你出去,别再说这些事情了,去查清楚茜茜的事情最重要!”
她怕自己真的会听了文丽丽的话,去杀了承侑,那么,就真的······
文丽丽也无奈,只能点点头,“那您好好休息吧,不过夫人,您还是好好想想吧,三少真的不能留了!”
为何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养子,让自己战战兢兢的活着呢?
狠了一辈子,却在不该心软的时候,心软了。
叹了一声,文丽丽转身离开。
蓝韵瘫坐在椅子上,想着刚刚文丽丽的话,她都在恐惧,她不可能会去杀季承侑,不可能的····
那是她养大的儿子。
她曾经掏心掏肺的养育的儿子。
哪怕隔着仇恨,她也有过真心,从没想要除掉他。
哪怕,他是她最恨的那个女人和她丈夫的儿子,可能会有一天知道真相,可能会对自己不利。
深呼吸一声,蓝韵有些不平静。
······
深夜,季家异常寂静,突然一声巨响,“砰!”
蓝韵猛然醒来,掀开被子,狐疑下楼。
却感到别墅都是冷意,刺骨的冷让她感到恐惧。
怎么那么安静?
怎么会那么冷?
佣人呢?保镖呢?怎么都不关窗?刚刚的枪声怎么回事?
扯了扯自己的睡袍,她沿着旋转楼梯下楼,却看到楼下灯光很亮,却很安静。
她微微蹙眉,下楼了。
却看到这样一幕。
季承茜浑身是血躺在大厅中间,身上都是伤痕,头发凌乱,瞪着眼睛躺在那里,太阳穴还在流血,静静的,看着她的方向,却已经没有任何活力。
她死了!
而尸体旁边,季承侑背对着自己,站在那里,手里还有一把枪,脚下还有一把刀!
蓝韵连忙上前,惊恐的看着季承茜的尸体,跪在旁边猛摇着她,“茜茜,茜茜,你醒醒·····”
她的女儿,死了么?这是怎么回事?
忽然,她的额头一冰,一个枪口抵在她的太阳穴,她猛然一僵,随后回头,却看到季承侑红着眼睛死死地看着自己。
和平常的眼神不一样,这个眼神,是刺骨的冰冷和滔天的恨意,其中还有一些杀气,好像杀人狂魔。
蓝韵不可置信的看着季承侑,“承侑,你······”
只见季承侑狠狠的盯着自己,咬牙切齿的说,“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妈?你为什么要害死我妹妹?我要杀了你!”
他很激动,看起来,仿佛发疯了一样。
下意识的,她否认了,“不是的,承侑,你不要乱来!”
他怎么会知道?茜茜是他杀的么?不可能,难道他真的那么恨自己?还杀了茜茜,还要杀死自己?
不会的,他不会知道。
季承侑恨声道,“你别再骗我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是你害死了我的亲生母亲,是你害死了我的妹妹,你还让我认贼做母二十多年,今天,我要杀了你,杀了你的女儿,为我妈和我妹妹陪葬!”
说完了,激动的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响彻别墅。
蓝韵只感到,脑袋一疼,刺骨的疼痛,最后失去了知觉。
临死,她都在心疼。
“啊,不要,不是我,我没有,别伤害茜茜······”大床上,女人惊慌的梦话倏然响起。
随后,“不要!”一声,蓝韵猛然惊醒。
随后,按下床头的等,只见她,满头大汗,眼中,满是惊恐,大声地喘着气,半天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