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卢克塞家族。
一连一个礼拜,派往北美的人陆续被送回来,且都是尸体,让季昀天异常愤怒。
但是,毕竟是她的人潜入北美,所以只能打落门牙,往自己肚子里咽。
但是,那么多心腹陆续被送回,季昀天简直是怒不可揭。
但是,再怎么怒,都没办法。
季擎天的下落还没任何消息,北美的人也还没查到任何消息,这样下去,都不知道季擎天能够活多久,不知道那些人劫他走想要做什么,季承侑上次来让她不要再找了,他也停下了搜寻,可是,就算季承侑不在乎他父亲的死活,季昀天不也不能不在乎,但是,却还是没有消息。
季承茜怀孕,一直没有离开过那座别墅,肚子也逐渐显怀,人也平静下来了。
季昀天很少去看她,几乎一个礼拜都不去一次,但是,季承茜也并不怎么希望季昀天去看她。
再次收到北美送来的尸体,季昀天大怒。
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十二个了。
卢克塞家族的精英,就这么少了十几个,简直是岂有此理。
看着刚刚送来的两具尸体,季昀天紧握拳头。
身边的黑衣女子低头恭声道,“夫人,不能再派人去北美了,怀特家族的杀手遍布,一旦发现我们的人,全都不留活口,这样下去,恐怕会造成家族的损失,亚瑟先生已经很不耐烦了,若是再让他知道,估计就更不悦了!”
亚瑟是季昀天的儿子,现在卢克塞家族的掌权人,是则是傀儡,一直都不满于自己的母亲操纵家族,这几年越发的不满,所以,季昀天这次的事情,动用的,都是家族的精英,他定然会生不满,族老们已经对这个擅权的夫人意见很大,一直以来,都在找机会拖她下水,如果这件事情被族老们知道,恐又生事端。
这几年季昀天做生意一直都给季家让利,只要是和极佳的合作,就会损失不少本该得到的利益,家族里的人一直很有意见,哪怕季昀天再强势,手段再狠,也难堵悠悠之口,所以,这次的事情虽然不算什么大事,但是,季昀天如此浪费卢克塞家族的人来做无意义的事情,会让家族内部的人极其反对。
季昀天闻言,微微蹙眉,“他能把我怎么样?再怎么样我都是他的母亲!”
亚瑟是她的儿子没错,但是,她不见得多喜欢这个儿子,虽然也不曾亏待,但是,毕竟是那个老头的种,自然她不见得会有多爱。
这么多年,她都不喜欢亚瑟的做法,一次次的干涉自己的事情,甚至很多时候总是反对自己的做法,好不容易他父亲死了,自己终于不需要任何顾忌,他又如此多事。
这样的我情况下,确实亚瑟会有意见,可是个i,她不可能放弃季擎天的搜寻。
所以,只能不耐烦的说,“不需要在意这些,不过,也不能继续派人了,北美那个女人竟然敢如此打我的脸,我就要看看她能坚持多久!”
“您是想······”
“怀特家族面和心不和,克洛斯的事情就是例子,据说,很多族老都不满于那个女人,那么,我们何不从这点下手?”
只要怀特家族的族老们都站在自己这边来,那么,那个女人就会孤立无援,到时候,想要瓦解,岂不是易如反掌,最多就是损失一点利益来争取怀特家族的族老帮助自己。
那个女人,恐怕不会简单,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了她,永绝后患。
“可是夫人,对于怀特家族而言,族老们的权利再大,合起来都抵不过那个女人手里握着的大权,您就算联合那些族老,他们也不一定敢和那个女人对着干,毕竟,克洛斯的例子在前!”
“那又如何?恐惧的背后,隐藏着的,是越来越大的不满,我就是要这样的反响······”
她太明白,紧握权力,下面的人却不忠心的那种危机,她如今可不就是这样么?
整个家族都对她怨声载道,却不得不臣服,可是,隐藏在不服之下的祸心依旧存在,随时,都会成为自己的刺。
可是,她就是要这样恣意,不受约束,无需忌惮。
有可能总有一日,她会被家族里的人斩断所有的退路,会在自己难以预料的时候,就死了,但是,那又如何,起码在死之前,她是不悔的。
“那您打算怎么办?”
季昀天莞尔,笑而不语。
自然,是做该做的事情。
随即,在女子耳边低语一番,嘴角微扬。
季承茜来到南美那么久,从未离开过那个别墅,肚子已经显怀了,三个月多的身子,微微凸起一块肉,她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做母亲的那种期待和喜悦,只可惜,孩子的父亲,却不是他想要的,可能是在南美的这段时间过的太顺心,她几乎忘记了,孩子的来历。
或是自欺欺人,或是不愿相信,她总是拼命告诉自己,她的孩子,不是来历不明的,也不是屈辱。
坐在阳台上,看着远处落日,微微失神。
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宽松裙子,长发垂落,纤细的手抚着肚子,看着后园。
到这里一个多月差不多两个月了,这期间,姑姑只来过两次,但是,第一次走了后,没几天就来了,说了很多话,然后走了,一个月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她也平静下来了。
突然间发现,这些年,她真的有些不值。
她不该等待,哪怕想尽办法,都该和墨琛结婚才行,也不至于落到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