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叶语澜身后,蒂兰驻足于地听着。
由她的音律听得出来,她的钢琴估计已经是大师级别,无论是节奏还是音调,让人忍不住沉浮于此。
蒂兰不禁感觉到丝丝的共鸣,她也是一个自小练习钢琴的人,可是,这个女孩的境界竟然与她几乎不相上下。
能够轻易把自己的情感融入一首音乐里,就是最高的境界。
仿佛那阵阵乐声,把自己内心的落寞赶走了,她竟然觉得平复了许多。
曲闭,叶语澜坐在那里,久久没有反应。
“我可以和你合奏一曲么?”蒂兰问道。
叶语澜猛地回头,看到是蒂兰,先是一愣,随后淡淡一笑,“好啊!”
随即让开了位置,让蒂兰坐在一边。
蒂兰顺势坐下,想了想,“梁祝吧!”
“好!”
梁祝,一对情人脍炙人口的爱情故事,千古流传,颤人心魂,她们相知相爱,却终究因为种种波折而阴阳相隔,后又双双化茧成蝶,也许,他们幸福了,却回不去了。
就像她和布莱克,初遇时的单纯和天真,到深爱时的波折和阻碍,现在呢,当家族使命和血缘至亲横贯在一段不被祝福的感情中,那段感情注定会支离破碎,即使,他们爱的至死不渝!
就是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可以化茧成蝶!
当曲闭的时候,合奏的两人相视一笑,也许,就在这一刻,她们拥有了知己,拥有了最好的朋友!
“你家有酒吗?”蒂兰淡笑问道。
叶语澜抿唇,看着蒂兰肩膀,没说话。
伤还没好就喝酒?也是嫌命长的家伙!
蒂兰的伤,虽然养了几天,然而,因为本身失血过多,所以,现在喝酒,不就等于自己找死?
也许是叶语澜的目光太过于明显,蒂兰有些僵硬的宽慰道,“小伤,以前比这重的伤我都不在意,这个算什么?”
在他们的世界里,只要没死,就什么也不算,每天都活在刀锋口,怎么可能永远安然无恙?
活着,就是最好的。
她并不喜欢这样的人生,都说活在黑暗的人,一生都摆脱不了。
怀特家族是美国第一黑暗世家,传承百年,家族系脉庞大,涉及甚广,却明枪暗箭,躲不了也受不起。
而她,是这个家族这一代唯一的嫡脉,从小到大,何尝不是活得如履薄冰?
这样大大小小的伤,她早已麻木了!
“好!”叶语澜最终妥协,站起来转身走到楼梯口,下楼!
蒂兰站起来环视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宫廷般豪华靓丽的天花板,垂吊着琉璃灯镜的吊灯,毛地毯,贵族沙发,以及各类名贵家具和轻风飘起的纱帘,墙壁上让人咂舌的古典壁画,蒂兰看得出来,她家里的经济很好,甚至不是一般的富贵。
她从小活在豪门贵族圈里,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每样东西都有金难求!
须弥,叶语澜上楼,手里拎着一瓶未开封的法国著名的红酒,还有两个杯子,见她环视着客厅,没说话,径自走到沙发上,坐下,开了酒瓶,径自倒酒。
“拉斐尔?”蒂兰见到叶语澜手中的酒瓶子,眼睛一亮,走上前坐下在叶语澜对面,有些兴致勃勃的问,“这个酒不是非卖品么?”
叶语澜点点头,“本来想拿威士忌,但是你的伤口还没好。所以只拿了红酒!”
威士忌很烈,对于蒂兰来说,是催命符,她可不想明天一早,看到别墅里躺着一具尸体!
“嗯!”
酒逢知己千杯少,然而,叶语澜果断没几杯就趴了!直到最后,连怎么回房都不知道。
······
“呕······呃······”
“小姐你小心点,让你别喝酒你不信吧,要不我去叫医生吧!”
清晨,一缕阳光照进宽敞的卧房里,然而,原本应该睡在床上的人不见踪影,只见床边摆着一对拖鞋。
一声声有些渗人的声音从拐角的洗手间传来,连带着沉重的呼吸。
只见,足以容纳十人的多功能洗手间里,一个白色的身影趴在那里,使劲的呕吐。
而站在一边的裴雅,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叶语澜无力地站起来,摆摆手,“我······不用医生,等一下就好了!”
怎么回事啊?她也没有喝多少啊!一大清早的,睁开眼胃里就一阵翻滚,让她差点吐在床上。
“那裴姨给你做点吃的,刚刚你看······”裴雅还没说完,叶语澜又立即捂着喉咙又趴在那里。
“呕······”
拜托啊,裴姨,我刚刚好不容易安抚了我的胃,你这是干嘛啊?
想起那些东西,叶语澜更加不好了!
裴雅,“······”
她说话很恶心么?小姐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你去看看蒂兰怎么样了!”
叶语澜再一次站起来,有气无力的道。
昨天蒂兰喝的比她还猛,估计还没起吧。
裴雅有些担忧的看着叶语澜欲言又止,叶语澜见她如此,微微蹙眉,裴雅立即警醒,无奈的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叶语澜抓了一下头皮,摸摸脑袋,想想有没有做什么酒后失礼的行为!
虽然是女人,但是这个素养什么的,得注意一点!
站在全身镜前,叶语澜看着自己的脸蛋,这几天怎么了?病恹恹的,仿佛快挂了似的,她都因此瘦了一圈!
怎么回事啊?难道水土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