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假结束了,云倾一早起来做好早餐,叫阳阳吃了早饭,这才放心地去上班b>
若不是阳阳从小就懂事,她也不敢将小家伙一个人留在家里。
距离上次那人被轰出家门,已经过去了一周,一直在眼前晃荡的某人,突然就像消失了一般,不去刻意关注便是一点音讯也无,再次从她的生活中销声匿迹了。
起初总感觉他会从哪个角落突然出现,可是几天下来都没有看见那人的身影,云倾便放下了心来,倒是阳阳在第一天给她强打预防针,尽数数落那人头段时间的鬼把戏,现在那人突然不出现了,小家伙挂在嘴边的却还是他,只说那位叔叔小心眼,经不得说!他才说了几句,就把他吓跑了!蠹!
云倾笑笑,小孩子的世界有些无厘头,喜恶都那么容易忘记。
从那一天开始,五年来压在心头最大的一块石头已经慢慢挪开,云倾仿佛得了新鲜空气一般,她回想起过去五年,突然有些不可思议,这样沉朽不堪的生活她居然能够安然接受,没有一丝叛逆的活到现在。
可能是东奔西走,四处奔波的生活让她不堪重负,曾经那个充满梦想满身活力的女孩终究向现实低了头,云倾想,幸好,这样的生活中还有一丝阳光。
上次被阳阳轰出门,他也是一句话没说髹。
不曾解释,是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解释不清。
这些都不重要了,云倾想,他们就这样好了。他不要来找她,也不要来找阳阳,就当从未遇见过。
今天是开年后第一天上班,领了开门红红包的同事们高兴地聚在一起说着新年的趣事。
云倾进门后,留意到蒋美和付欣的座位上是空的,蒋美的大小盆栽,以前堆得满满的各种办公文件夹也不知道被谁拿走了,整个办公桌上仅剩一台电脑,尽显萧条。
她们被捕的事发生在年前,新年后员工流动性大,办公室里倒没有人特意去留意她们俩的去向。
作为受害人的云倾,年前去了一趟监狱,蒋美被判了12年有期徒刑,付欣被判了3年有期徒刑,她不知道这样的刑罚算不算严厉。探监的时候,无意听到几个看管的人坐在一旁八卦,说起一个漂漂亮亮的女人也不知道得罪了谁,本来几年就可以出来,结果被上面直接下了指令,这不,大半个青春都要在监狱里过了。
云倾听了便是一声轻叹,她不知道她们说的正是蒋美,只道自己肯定不能做坏事,否则没了自由,阳阳怎么办。
听到她来探监,云倾本没抱多大希望,以为会像见付欣一样被拒绝,却没想到蒋美会同意。
见到双手上了手铐的蒋美走出小门,云倾一时以为自己看错了人!
蒋美最爱惜她的长发,以前在办公室里常常会听到她抱怨自己头发难长,好不容易长长了,可得好好爱惜,却不料进了这里,她那一头漂亮的卷发早已不在了。
“来看我笑话?!”
蒋美看着云倾的眼眸中充满了恨意,她习惯性地想伸手拢一拢头发,却被手铐带住,这才想起自己的长发早在进监狱的第一天就被减了。
一丝懊恼从眼中滑过,她抬起头来,看着对面一头漂亮中长发的云倾,嫉妒从眼中迸发,没有化妆的脸颊上腮边肉动了动,似乎在压抑着自己的愤怒:“你别以为我在里面就不能把你怎么样了!我蒋美走到这一步算我倒霉!我看你也不会好过!狐狸精,专门勾男人的狐狸精!罗嘉的滋味怎么样?他可是个变态!有没有把你吊起来,用鞭子抽?!有没有用胶带缠住你?!有没有滴热腊?!哈哈!我告诉你,房间里这些东西都是我替他准备的!他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居然还敢想着你,那我就让他尝尝,让你们这对狗男女一起去去腥味!你说,他的味道怎么样?!哈哈!”
云倾看着玻璃门后神情疯癫的蒋美,听着电话里她声嘶力竭的嘶吼,眼中透着怜悯和无奈,想问的都不用问了。
挂了电话。
云倾拿着包站起来,突然见蒋美将电话朝玻璃窗扔过来,随即自己扑过来扒着玻璃就脱口大骂!
云倾起初被吓了一跳,见蒋美被狱警带走,这才轻轻一声叹息,离开了。
由于下午要开公司大会,云倾中午早早地买了外卖回家,开门就听见琴声。云倾笑了笑,满心欣慰,没想到小家伙在弹钢琴上会这么有耐心。
伺候好小家伙吃完饭,又嘱咐了几句,答应晚上待他出去玩,这才关门离开。
下午公司大会。
和部门员工一起去了九楼大会议室,老员工倒都习以为常,据说每年新年开工第一天都会开这种大会来激励激励员工,顺便说说未来前景,给员工都画上一两个大饼。
宁华建筑名义上是嘉禾集团的独立子公司,实质上主要管理层都是从嘉禾派过来的二把手。
虽然江城是一座小城,可是嘉华集团根基深厚,是江城数一数二的老企业,听说董事长的夫人就是红三代出生,家庭背景雄厚,很多项目别的公司拿不下,嘉华却可以轻而易举地拿下。
如今,云倾工作的宁华建筑公司就是在这两年国内兴起了概念建筑,尊重建筑设计开始组建的,短短五年占据了大半个江城建筑设计和装饰市场,这也是云倾能拿到两个江城最大项目的有利条件。
宁华建筑由于利润可观,从刚开始的半层楼,逐渐拓展业务人员,到如今已占据了嘉华集团大楼的7、8、9三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