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刚刚遗落,有两个武士就转过了身,从他们身后的木箱里拖出了一张铁网,铁网上全都是倒立着的短匕首,是焊接上去的!
然后,那几个武士“哗啦”一下就将这张铁网甩在了我面前,足足铺了四五十米远!
一时间,一大片密密麻麻的匕首横呈在我面前,在阳光下散发着森然寒光!
“欲进申辩堂,先走此路!”
最开始痛斥我“罪名”的那汉子当时就喝道:“否则,以申辩失败,交由戒律堂处置!”
“小天!”
陈煜忽然在我身后的发出了一声怒吼:“这路咱们不走了,他妈的我和你杀出去,屠了这帮狗,从此咱们兄弟就和这个组织杠上了,一朝不杀尽天道狗,咱们誓不罢休!”
我轻轻的笑着,缓缓抬起手制止了陈煜,看着前面的“刀山”,心里已经冷到了极致!
对青衣心寒!
也对天道盟心寒!!!
前面给我摆下的这些铁网,分明就是要我去闯刀山啊,如果过去,我这两条腿还在吗?
不用说,能想出这么歹毒的主意的,一定是曹家了,这一次三堂会审我,曹家在里面上跳下蹿的可是没少出力呢,走到这里,一切都已经在我心里有了一个雏形!
他们是算准了我对天道盟没感情,就信任青衣,也不知道使了什么计策,让青衣直接将我骗回了天道盟!
然后他们也算准了我回来以后不会乖乖认罪,所以在这身边路上给我摆下了刀山,就是想玩残我!!
很简单的道理,如果我走过了这申辩路,恐怕到时候已经成了个残废,彻底没有反抗的力量了,到那时候,还不是任由他们鱼肉?
真是好算计啊,一步接着一步,几乎是将我的性格都全算进去了!
我忽然在想,到底是曹家的哪位高人摆下了这等计策,又是曹家的哪位高人能说服青衣,让青衣卖了我的?
这个人怕是不光了解我,更了解青衣,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让青衣把我骗回天道盟!?
曹家,自从曹小七之后,难道又出现了一个天才?
一瞬间,我的心里闪过了太多太多的念头,然后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忽然挺好奇这位高人到底是谁的!
不过,你想让老子过这刀山,把老子玩残,怕是……失算了!
你大概没算到老子近期已经突破了吧?老子的杀气,已经到了让天道盟忌惮的地步了!
“我!闯!”
我嘴里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我想,在我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曹家的人在里面一定偷笑吧?可我也在冷笑,当时就一步朝着那刀山踏了出去!
只不过,在踏出这一步的时候,我却猛然运起了杀气,将杀气凝聚在了脚下,并且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狠狠一脚朝着那刀山上的匕首踏了过去!
这些匕首,终究不过是凡铁而已,而我的杀气却是无坚不摧的!!
我就不信,区区匕首,还能突破我的杀气防御不成?
所以,这一脚落下,只听“铿”的一声,那些匕首直接崩断了,碎片朝着左右激射而去,这一脚我可是用了全力了,到底有多大的力量?我不知道,但是,那些匕首在被我踩断以后,碎片却跟出膛的子弹一样,站在两侧的武士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就被这些碎片击穿的腿部,纷纷惨叫着倒下,前面的人一看到着一幕,吓得哭爹喊娘掉头就跑!
一时间,这里一团混乱!
“哈哈哈哈哈!”
痛快!
太他妈的痛快了!
我忍不住放声狂笑了起来,憋在我心底的一口气总算是撒出来了,我在刀山上奔跑,那些天道盟豢养的武士在哭爹喊娘的惨叫。
几十米刀山,在我脚下如履平地,一转眼,我已经闯了过去。
而此时,申辩堂里又一次传出了天道盟掌门人震怒的声音:“葛天中,你这狂徒,竟敢伤人!!!”
“你可曾见我出手伤人?是你们自己的人学艺不精,难道不知道躲远点吗?站在我跟前,不是找死是什么!”
我大笑,在这个时候,也是彻底放开了,指着申辩堂的门大喝道:“谁规定在走申辩路的时候不能运起修为去走?”
申辩堂里的天道盟掌门人一下子沉默了下去,过了良久才缓缓说道:“从未有人如你这般狂妄!”
“这是狂妄吗?要怪,只能怪你们以前审的人太弱,他们的修为扛不了这刀山火海,所以只能任由你们鱼肉!”
我冷笑,站在原地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葛天中,是山西的全境守护者,你们要审的是一个全境守护者,就应该想到提前把所有的安全措施都做好,免得误伤!怎么?看我年轻?岂不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老子能以这个年纪站在这个位置,就证明我扛得起这个鼎,所以,都别藏着掖着了,今天把你们的牛黄狗宝全拿出来!老子就一句话,刀山火海,我闯了,不过误伤杀了谁,概不负责,你们可别跟个娘们似得在那里给我哭诉!”
“你……果然已经入魔了……”
天道盟的掌门人轻轻叹了口气,再没说话。
魔?什么叫做魔?
老子一直本本分分,怎么就成了魔了?真正的魔,怕是坐在申辩堂里面的那些人吧!
我狂笑,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心里的悲愤,大步朝着前方的武士走去!
“葛天中!”
一个武士站了出来,对着我大喝道:“你豢养魔物血姑鬼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