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公子啊,要不这样吧,我让芙蓉陪你饮酒作乐,这载歌载舞在国丧中实在是杀头的大罪啊。”
“你不唱我现在就斩了你。”西厡冷哼一声出声威胁道。妈妈没有办法只能示意芙蓉唱,这多活一天也是一天吧,妈妈也只能抱着这样的想法让芙蓉唱一曲。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西家公子,别来无恙。”一个高亢嘹亮的声音响在船仓之中,随即一位身材健硕的俊美男子抱着剑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着彩衣的漂亮女子,一双眼睛如同桃花般炫彩迷人。
“是你。”西厡从座位上惊站而起,他想起了这个人,想当时他在玉基城所受的侮辱,到现在还被人当着茶饭之后的谈笑。
“又在欺负人?好了伤疤忘了痛,可不是每一次都能侥幸不死。你的另外一只手我可是记在账上的。”
“你和那个人是一伙的?”西厡愤怒的指控。
“你到现在才想明白吗?”修尘殇微微抬头撇了他一眼,眼中带着不屑。
西厡狠狠咬着牙齿,紧握双手,只是那只被冥寒落折断的手再也使不上力,只要使力就会疼痛。既然找不到冥寒落报仇,他发誓他绝对不会放过修尘殇。
西厡立即让身边的两位壮汉向修尘殇发起攻击,这两人看起来壮得像头牛,但身体笨重,根本根不上修尘殇的速度,修尘殇连拔剑的yù_wàng都没有,只是闭着眼轻松的躲避。这两人力气虽大但是武功不一定好,只是那一身彪悍的肉让人看着害怕。但这两人也并不是修尘殇所想的那般不堪,至少他们扛得住打。
青花音站在一边看着修尘殇游戏的做法,这毕竟是风尘之地,她一女子本就不喜欢,见他这般态度难度心中不贫。“修哥哥,你快点。”
而修尘殇好久没有动手,不免想要多活动活动筋骨,只是微笑着并不理会她。
“修哥哥。”青花音不满的又换了一声。
画舫上的摆设本就是附庸风雅之物,都是经过精心布置而成,此时便成了打斗中的牺牲品,妈妈看着这三个人将整个画舫糟蹋得面目全非,满脸的心痛,这可都是用银钱堆砌起来的。
“别打了,别打了。”妈妈一个劲的叫着住手,但却无人肯听。而芙蓉姑娘却坐在琴台上,一副镇定自容的模样,丝毫不像是一位风尘女子。好在修尘殇也玩够了。
这画舫本不小,但在打斗之中还是有些颠簸,在水上一上一下的晃动,这两个壮汉身体笨重被修尘殇一脚便揣进了水中,他看着水中胡乱扑通的人忍不住笑。
虽已经到了春天,可湖水依旧是冷的。
西厡跑到船舷便见两人在水中狼狈的扑水,一双眼睛如有烈火将修尘殇瞪着。“你竟然敢管本少爷的闲事,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修尘殇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水中的境况又移开眼看向西厡。“我还想长命百岁怎么会活得不耐烦。”
“你可知我是谁?竟然敢在我面前撒野。”
“像你这种恶名远扬的纨绔子弟想不知道你是谁都难,只是这并不是你西家的地盘,在这里作恶难免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我只是在帮你。”修尘殇一通胡言乱语将自己安放到西厡的位置上,美名其曰帮助。他抱着手中的剑走到青花音的身边意味深长的回头看了一眼西厡。
西厡一声冷哼,高傲的仰起头不屑的瞄了一眼修尘殇。
“今时不同往日,这整个天下都将是我西家的天下。”见修尘殇不信的眼神,他又说道。“如今皇家死了一个皇子,贬了一位王爷,这天下只有我表兄启王有资格继承皇位,届时我就看还有谁敢找我麻烦。”西厡得意洋洋的说道,似乎已经看见至高的权力的向他奔来,不料修尘殇竟然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般瞬间到他眼前,一只手揪住他的衣襟将之抵在身后的木板上。
“你干什么?”西厡惊慌的问道,这人忽然发难,出手极重,将西厡的背撞得疼痛无比。修尘殇的手有些颤抖,连同说话的声音也不利索。
“你说什么?”
西厡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脖子被嘞着有些难受,他抓住修尘殇有力的手臂,声音开始嘶哑。“你放开我。”
“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西厡说了很多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修尘殇到底是想听那一句。“我表兄启王将要继承皇位。”
“上一句。”
“皇家死了一个皇子,贬了一位王爷。”当生命受到了威胁,西厡就像一只听话的幼兽变得乖巧听话。也不敢再反抗。
“……谁死了?”
见修尘殇的手越嘞越紧,青花音还没有想明白修尘殇为何忽然发难,那位端庄的芙蓉姑娘立即走了过来帮助西厡解围,这要是人死在画舫上,这船上的人恐怕都要遭殃。
“这位公子还请息怒,奴家也知晓一些情况,不妨你将他放了吧。”可芙蓉的话说完修尘殇并未有动作,于是她又继续说道。“据说这位夭折的皇子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为宫中一位娘娘所害而罹难,被皇上追封为永昌太子,并举行了国葬,国葬共二十七日禁止歌舞婚配,今日正是国葬的第十日。”
国葬乃是最高的葬礼方式,这位被追封的永昌太子必然是极其受皇上宠爱,而最受皇上宠爱的皇子是谁修尘殇非常清楚,一时之间他脑子一片空白,手上也没有了力气,整个人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忽然就没有了生气。西厡就这样被他松了去,他看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