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尉迟一个人傻傻的看着郭晓鸥连看都没看自己,一股无奈之感顿上心头,“这世间怎么还有如此姑娘?”
正欲离开,诸葛尉迟发现台阶上有一张遗落的纸张,想必是刚才从书本中飞出的纸张,捡起一看,诸葛尉迟的心陡然一落,一张演草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梁子”。
诸葛尉迟看着手中的草稿纸,心中一团无名之火跃起,“她喜欢梁子?不,不可能。”
诸葛尉迟将草稿纸团成团儿,用力捏在手中,大脑飞速思虑,忽然间嘴角一扬,望着郭晓鸥离去的方向,“想必是单相思吧,既然别人不懂得珍惜,也只好便宜给我了。”
郭晓鸥静坐在宿舍的阳台上,每每看着日落西沉,残阳斜照,不禁会想起那个面若冰霜,却在细微处触动心弦的人,自己明明和他接触甚少,却为何这般魂牵梦绕,不能忘怀。
“梁子啊梁子,如果你心中没有小婵,该有多好,亦或是,我是小婵,又有多好,可怜这时间却有那么多的相见恨晚。”心念之处,不由潸然。
天际间,一片孤鸿飘过,远处传来的阵阵钟声敲响着梁子惺忪的睡眼,裹了裹外套,天空着已蒙蒙亮的透出丝丝缕缕的霞光,身边的谢东打着哈欠,百无聊赖的抬起眼皮。
“真搞不懂你,你要是喜欢,就约她出来,这样在她楼下一守一晚,人家姑娘又不知道。”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梁子薄唇间轻吐寒气。
“女孩子嘛,当然是捡好听的说啦。真不知道你说了些什么,怎么每次都是谈不了几句就搞的不欢而散,让人家姑娘误会,现在又跑到楼下来守着。”谢东伸着懒腰,“不管你了,我去买点早饭。”
梁子独自守在车中,拉开袖口,看了一眼时间,再过十五分钟,郭晓鸥就会下来晨跑。
梁子的忍耐力在整个警局都是出了名的,可不曾想,原来这世界上最难捱的时间,莫过于现在,盼来盼去,盼不见。
整整半个小时过去了,依旧没有见到郭晓鸥的身影,梁子心中不免有些焦急,左顾右盼间,谢东拎着一包包子回来了。
“怎么,还没等到你家女神呢?”
“奇怪,以往,她都是这个点出来晨练的,今天为何迟迟不见她出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会出什么事啊,不会是大姨妈到访吧。”谢东一个包子塞进嘴里,车里顿时一股浓烈的韭菜味。
“大姨妈?”
“就是来月经啊,大哥。”
“……”又是一阵沉默,梁子会心一笑,眉宇间传递出一份别致的喜悦,“打道回府。”
谢东看着梁子一脸满足的样子,越发的不解眼前这个怪人,只能吐槽一声:“有病!”
梁子一脚油门踩到中药房,:益母草20克,枸杞10克,再来袋细砂糖。
“梁子,你买这些干什么?”谢东看着一包包中药袋子,不解的问道。
“煮汤。”
“煮汤?你确定?”谢东眉头拧成一团,越来越搞不懂梁子。
“是女儿汤。”
“噗,梁子,你确定?”谢东已经全然忘记一天的奔波辛苦,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笑的团成了一个花球。
梁子凭着记忆,将益母草和枸杞,白糖的比例一一配搭,一股浓浓的女儿汤,飘逸奇异的香味,散发在空气的每一个角落。
梁子一丝不苟的将女儿汤盛放在送饭用的可爱器皿中,自我微笑:“小婵,你看,当年教我的手艺,我一点没丢。”
郭晓鸥忍着腹痛走到宿舍楼的门岗处,心里骂着:这个时候,哪个不长眼的给我寄快递。
只是楼管阿姨递给郭晓鸥一个饭盒,里面装的晃晃悠悠的液体,郭晓鸥不禁好奇,拎着饭盒回到宿舍,左右环绕,默默打开,一时间无言以对。
一股浓郁的益母草香回荡在空气中。
“这是谁呢?这益母草的味道,为何如此熟悉?”
郭晓鸥凝视着益母草褐色的汤汁,陷入深深的沉思,只觉得,这味道,这汤汁,曾几何时,似曾相识。
许是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