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容天音的同意,秦执自然不会怠慢,立即准备所有的东西,离开梁国。
……
“霄儿,朕一直对你抱有期许,这次的事,你让朕很失望。”
梁国皇帝居于高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个的儿子,眼神幽冷。
慕容霄低首,跪着,“请父皇再给儿臣一次机会。”
“不必了,你既然不是他们的对手,就该知道收手。”
“可是儿臣不甘心,”慕容霄知道皇帝已经动摇了,他必须争取到这个机会,明惜云她还不知去向,也许真的有可能就在秦执的手中不一定。
只要有一丝机会,他都不会放过。
皇帝拿深邃的眼神扫在慕容霄挺直的背脊上,不知在想什么,“一个明惜云当真有那么重要?霄儿,你令朕失望。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这样的好机会,你让朕如何再信你第二次?”
慕容霄心头一紧,两拳几乎是要捏碎。
“请父皇再相信儿臣一次,”慕容霄将头颅垂得更低。
皇帝拿眼沉沉扫了他好几眼,道:“也罢,让他们离开。”
“父皇?”慕容霄倏地抬头,眼中有不可置信。
紧接着皇帝又道:“留他们在梁国也不是件好事,当然,在他们临走之前使些绊子也是应该的,正如你所说,那个容天音是我们梁国的梗,不能硬碰。你找机会将她查清楚,暗中频使她不顺,找准机会与神隐家族那边合作,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皇帝的意思传达得非常明确,让他暗中使绊子,找准机会杀了容天音。如若不能一击必中,只能等待最佳的时机,总会有人比他们先动手,到那个时候他们再与对方合作,一并铲除了他们夫妻二人。
慕容霄对突然改变主意的皇帝愣愣看。
“父皇的意思是说让儿臣带人一路跟随找准机会对付他二人?”难道不应该出力阻杀了那两人?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
皇帝眯了眯眼,道:“你要明白朕的用意,梁国,不能做出头鸟。”
慕容霄一下子就明白了,当即点头道:“是!儿臣明白了,谢父皇信任。”
皇帝满意地点了点头,摆手:“你母后惦念着,去看一眼吧。”
慕容霄要退出去的动作微顿,“是。”
没有梁国对他们的阻拦,他们顺利的出了隐蔽地点。对那天的红衣女人,秦执派人去暗查了下,并没有任何的收获,只好将人撤出梁国,一路护送回去。
高螓受了很重的伤,也给他安排了一辆稳当的马车。
也幸得有容天音在,高螓底子也扎实,治疗过程并不会那么麻烦。
他们大摇大摆的出城,梁国的人只在暗处观察,并没有出手,让秦执一番猜测了些。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他们可能是因为神隐家族这点麻烦,让梁国可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境,所以只好将人放走。
出了梁国,就没有他们梁国的事了。
放人走,不代表他们梁国会放过他们,梁国到是打得一手好主意。
明知放走秦执会给他们带来麻烦,仍旧以一种息事宁人的态度将他们放走,梁国皇帝的想法果然与众不同。
神隐家族对容天音宿命提出预言,她是影响天下大运的祸首,妖女横世必给天下带来毁灭性的伤害,从此天下纷争不断,民不聊生。
这样的女人,死万个都不足惜。
穿过梁国皇城的热闹,突闻外边谣传的歌谣,容天音只给予冰冷嘲弄。
天下大运?
神隐家族当真瞧得起她容天音,小小女子何以怪力乱神,影响天下大运?可笑,当真可笑。
也不管这是真与假,天下百姓只信神隐家族。
自然是从神隐家族中发布出来的,他们没有理由不信。
古人迷信,传承信仰的可造深度远比现代社会要骇人得多,在她生活的现代社会中没有信仰没有束缚。西方教会到是仍旧传承着他们的信仰,只是发展到现代生活,已经没有古代来得深。
现在她处于这样的世界,必然要承受这样杀人于无形的神力之中。
神隐家簇现在要打破神隐者的存在,对他们来说可非是件好事,现在也许他们得到了很多,同时,也会渐失民心。
神隐者所做的,都是由心而发,他们所为,皆以利而就。
扯上利益,他们存活下来的机率变得更少。
现在得意,并不代表如此长久的得意。
所以,容天音从来没有说过害怕,也没有因为这点事情陷入恐慌。
神策,总会出面的。
正因为知道他会出面解决,她根本不必去烦恼。
想到神策,从醒来的那刻,她就克制着自己想要见他一面的冲动。
路上,她只能从旁人的耳里听到一些有关于他的事,足矣。
只要他能好好的,只要他重新站在光明下,她可以不见他,不想因此再连累他。
“公子。”
躺在马车里的高螓睁开眼,虚弱唤了声。
容天音回神过来,“醒了。”
“公子……可是我在做梦?”
“我没事,你也没有在做梦,为了玥儿,让你受苦了。”容天音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他的唇边,一边扶起了他靠坐。
高螓伸手接过容天音手中的杯子,哑声道:“是我能力不足,让小姐受苦了。”
“说什么傻话,好好养伤吧。”
“黎叔他们可还好?”
“已经让他们离开了,不会有事,放心,”容天音扯了一抹笑,让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