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正德元月十五日,上元节。?ww?w?.?
京师大街小坊,张灯结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叫卖声不绝于耳,一派盛世模样,好不热闹。
陈瑀的马车也恰好在这个时候赶到了京师,仿佛和上天约好了一同见识大明这繁华盛世。
长安大街上,一列列兵马司巡城军队,整齐划一的行走着,用最威严的一面还保卫着京师的安全。
今天是个特别的节日,其热闹程度甚至尤胜过春节,进了安定门之后,轿子就必须搁下了,因为拥堵的大街上,做轿子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致末拍着小手下了轿子,陈瑀也跟在后面,斯文的一同下了轿,一旁钱宁警惕的看着四周,那表情深怕有人拿着刀从人群中砍了陈瑀一般。
谨慎一点是好事,尤其是保护自己,所以陈瑀对于钱宁还是很满意的,从古至今,能让锦衣卫指挥同知亲自保护自己,陈瑀觉得可能不会有几个人有这种待遇,所以很光荣。
热闹极了,也容易出摩擦,比如有小贼提枪走路时不经意间在貌美的娘子臀部摩擦,比如两个汉子走路不经意间的碰撞。
这种摩擦对于那些脾气好的,可能解决的办法无非顶多是息事宁人,可若是对于那些脾气暴躁的,就四个字“弄你娘的!”
因为这种事堵住去路,那可谓是多不胜数,陈瑀也三番五次的被这种事阻挠了去路,这不,刚走了没几步,前面又是一群人围在一起,不用看,定然有事哪些人干了鸡鸣狗盗的事。
陈瑀本不想去管,可是看到人群中几个汉子护卫着一年轻的公子在奋力的朝人群中挤去。陈瑀顿时呆住了。
他早已料想这么热闹的场景,朱厚照定然不会错过,真是想不到这么有缘,只是这随意的一眼就看到那小子了,身旁还有八虎拱卫。
“钱大哥,你看那是谁?”陈瑀指着朱厚照的背影摇头叹息的问道。
钱宁随意的张望了一眼,这一张望差点眼珠子没有掉下来,“皇上?”
“嘘。”陈瑀给钱宁一个惊声的动作,便朝朱厚照的方向走了去,到朱厚照身后。还没来得及拍朱厚照的肩膀,一孔武有力的手便抓住了陈瑀,疼的陈瑀“哇”的叫了一声。
这时那朱厚照才反过身,见到陈瑀之后急忙呵斥道:“放手!”
张永不明所以,他只听说过陈瑀,却从未见过,所以并不知道眼前这人就是皇帝身旁的宠臣。
“陈瑀?你怎么在这里?”朱厚照惊讶的问道。
陈瑀很想说,我******在这里正常,倒是你小子。怎么会在这里?出宫的事若是被人知晓了,还不知道又要折腾出什么幺蛾子呢。
朱厚照身旁的张永听闻是陈瑀,急忙赔罪道:“卑职失礼,不知道是陈状元。请陈大人见谅。”
朱厚照摆了摆手,对陈瑀道:“内宫太监张永,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陈瑀笑道:“张大人武艺非凡,只有这样才能护得皇上安全。我怎会见怪?”
然后对朱厚照道:“我才从杭州抵达京师,想不得这般的热闹。”
“是呀是呀。”朱厚照高兴的道,“我已经看过三四场热闹了。这个还没看得,我们一同挤进去?”
朱厚照这么有雅兴,陈瑀也不敢扫兴,挤进去前小心的提醒钱宁和刘瑾道:“注意点,别被宫内大臣们看到了。”
二人会意,那余下几个太监便开始奋力的拨开人群,只是这场景岂是那么好扒开的?有几个恶狠狠的汉子不悦的道:“你们做什么?偷道还是怎么?扒拉个什么劲?”
“你……”谷大用尖着嗓子道:“瞎了狗眼,我们爷要进去你看不到?”
“那你看不到你爷爷我也要进去?”那汉子不甘示弱,脸上散发着怒气,恨不得马上要扇谷大用。
“哎哟,你个吊玩意儿,还挺横?”谷大用脸色铁青,面皮抽搐。
“你个没吊的玩意,老子就横了,怎么了?”那汉子抬手就要打谷大用。
八虎最大的忌讳就是听到人喊他们为没根子的话语,张永还没等那汉子动手,一拳就甩了过去,力道之大,顿时将那汉子打的鼻血直飞。
前面的人见到这便的变故,纷纷回头,迎接着的是张永、谷大用等人威胁的眼光,又见了那倒地的汉子,都纷纷让出了一条路。
世道就是这样,善良的人永远都只有欺负,有时候以暴制暴不失为一种好的做法,就像张永这样,先前那男子还一副耀武扬威的模样,现在立刻老实的像个孙子一样。
很快前面的人群就不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陈瑀几人毫不费力的走了进去。
等到进去之后方才看清,原来是一儒生打扮的中年人和一群家丁在对骂,只听那中年儒生喝道:“你们欺行霸市,欺凌弱小,这且罢了,竟然收赋役?谁给你们的狗胆子,在天子脚下收赋役?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冒充朝廷?”
“哎哟?我们做什么管你什么事?少他娘的没事找事,当心老子废了你!”那厮表情很是狰狞,脸上带有一丝不屑。
不过陈瑀却很奇怪,开腔的这厮明明只是个家丁打扮的模样,而那儒生却穿了锦缎,这代表着什么?在京师这地方,但凡做为府上的家丁,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那儒生定然是带着官身的!
这就更加的奇怪了,既然他们知道那儒生带着官身,却还敢这般蛮横,只能说这群家丁的后台很硬。
可即便你在硬,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