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无论蛮氏痕青的刀术多么高明、多么的难以琢磨、他都只能与江云硬碰硬、在绝对的力量碾压之下、任何的技巧、都是无稽之谈、
轰、
一圈巨大的涟漪、以两者对撞之处为中心、疯狂扩散开来、令方圆千米的大地都是颤了一颤、
幸好那战台极为高耸、不然台下不知有多少观战之人、得受到元力波动的冲击、
“死死死、”
蛮氏痕青犹如疯魔一般、狂暴的元力源源不绝的爆发、试图将那道血色光柱震散、
然而、无论如何竭力的抵挡、那血色光柱都是一往无前、犹如一道擎天柱、笔直地飙射而出、
蛮氏痕青惊骇之极、一种恐惧的寒意自心头涌起、他很清楚、一旦自己的力量衰竭、那犹如血柱一般的箭矢、直接会将他轰成粉碎、
不远处、江云冷眼盯着这一幕、九道气旋再次高度旋转、血莲花之内的黑雾水滴、也直接弥散开来、化为一道道精纯的元力、疯狂灌注在了龙象弓之上、
咻、
一瞬间、便又是一道火红的箭矢凝聚而成、疯狂而笔直地呼啸而出、
蛮氏痕青的双瞳、猛地紧缩、紧接着便感受到一股无法抵挡的巨力、直接叠加在了那血色光柱之上、
轰隆隆、
惊天动地的巨响、直接是蔓延了方圆六十余里的狩猎场、
两道箭矢的力量疯狂汇聚、直接洞穿而过、朝那蛮氏痕青疯狂地碾压而去、
一刹那、蛮氏痕青的双眸终于变得惊骇起来、有着浓浓的惧怕弥漫而出、一种噬人心魄的死亡之感、徒然涌现、
“不、、、”
凄厉的咆哮、直接是涤荡开来、其中夹杂着浓浓的不甘、以及一种深深的惧意、
满撑静、无数人影簇动、一个个震惊到了极点、脸色都是变得惨白、
“死吧、你这个叛徒、”
江云目光冰冷、为了以绝后患、他必须借此机会除掉蛮氏痕青、
血色光柱犹如雷霆一般、摧枯拉朽、直接是笔直地暴掠而过、轻易就贯穿了蛮氏痕青的身躯、射在了远处一座巍峨大山之上、
轰然间、大山崩塌、直接是化为了齑粉、
整座狩猎场、都是彻底寂静了下来、
目光所过之处、那蛮氏痕青被箭矢贯穿的地方、竟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所有关于蛮氏痕青的一切痕迹、都是抹除得干干净净、像是从未存在过一样、
战台之上、狂暴的元力波动、在此刻迅速的消散、江云屹立在战台的边缘、一动不动、冷冷俯视着脚下寂静的一切、
狂风肆虐、将他的衣袍吹动得猎猎作响、
片刻之后、场下的族人才开始面面相觑、逐渐从先前那巨大的震撼中醒悟过来、
他们望着那一道深深的裂痕、倒吸一口凉气、蛮氏痕青、就这样被斩杀了、
一名气胎期的强者、就这样死了、直接消失在了天地间、
不少人呆呆地望着一片狼藉的战台、以及战台上那消瘦的黑衣少年、一种眩晕的错觉、直接呈现在了他们的脑海之中、
之前那蛮氏痕青爆发出的恐怖实力、让不少人为之咂舌、那种舍我其谁的野心、竟就这样、被一个十五岁的少年、给抹杀得干干净净、
那宁静的黑衣少年、给予他们的除了震撼、就只剩下了无与伦比的悸动、
不少九翅卫的战士、都直接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特别是蛮氏痕青麾下的那一百名战士、在清醒之后、个个都是蠢蠢欲动、显得极为的不安、
首领死了、他们该如何是好、
此刻的柳然炎族老、似乎是察觉到了那些哗然之声、猛地站到台前、冰冷道:“蛮氏痕青乃是咎由自取、他私通敌人、死不足惜、”
“之前他施展的刀术、想必眼尖的人、都已经看出来了吧、”
柳然炎的低沉的嗓音之中、似乎有着冰冷的寒意弥漫而出:“他的刀术、是赤岩部落的‘鬼神刀法’、只有核心人物才能修炼、”
话音一落、九翅卫之中、像是炸开锅一样、议论纷纷、
只有数十名百夫长沉默不语、他们都经历过不少战争、与那赤岩部落也厮杀过不少的次数、当蛮氏痕青施展出‘鬼神刀法’的时候、他们心底就都如明镜一般了、
幸好、这名叛徒被江云给抹杀了、不然、绝对是个心腹大患、
江云闻言、也是微微点头、
那赤岩部落将秘笈看得极重、即便是他斩杀了那么多赤岩部落的人、却都从未得到一部真正属于他们的功法战技、
不过那蛮氏痕青竟然是风雷寨的人、这一点、倒着实让江云吃了一惊、
看来、那风雷寨野心倒是不小、恐怕在云岩山脉一百零八部落之中、都是安插了不少人手、
江云心似明镜一般、他很清楚、九翅卫之中、恐怕还有蛮氏痕青的心腹存在、并且应该就藏在那一百名战士之中、他们或许造不成多大的威胁、但留着也肯定是个祸患、
不过这些事情、江云倒是不太清楚、毕竟自从父亲离开后、他就没有留在九翅卫了、
至于清理一些害群之马、这种事情、当然是交给北海冥泽比较好的了、
、、
轰隆隆、
雷鸣般的鼓声响彻天地、场下所有族人都变得神情肃穆起来、一种虔诚之色、也是悄然浮现在了脸上、
战台前方数百米、是一座拔地而起的高耸石座、高约百丈、通体漆黑、犹如魔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