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芷江,这一刻,她好想去皇陵扒他的坟,鞭她的尸,她对东陵芷江的怨恨与愤怒已经到了让自己接近疯狂的边缘。
“就凭刚才的那一卷圣旨。”
曹媪氏气指颐使的态度,让苏后几经抓狂,她指着曹媪氏破口大骂,“你这个歹毒的妇人,心机好重,你骗得哀家好苦好苦。”
不理她疯狂的叫嚣,曹媪氏轻蔑一笑,不怪她智商高,只能怨苏后等人太笨。
“云相国,苏后为夺皇位心狠手辣,荼毒生灵,违背先帝意愿,贪恋权柄,滥杀无辜,还不快将她给本王拿下。”
一直保持缄默的东陵凤意开了口。
“是,皇上。”
“尔等谁敢?”
苏后厉声冷斥,然而,一干川军包括庄王带过来的人马已经拔出腰间兵器,意欲向她们开战。
护在她身前的禁卫军不过数百人,怎么可能敌得过对面的水泄不通的逼宫军队。
“苏后大势已去,如若你等想要活命,放下兵器,朕可以饶其性命,不再追究过往之事。”
年轻的十四皇子刚说完,就听到了无数件兵器落地的声音。
望着金砖镶成的地面‘当当当’的落器声,苏后怒视着身后丢她而去的无数禁卫军,见身后转眼已是寥寥数人,无助地闭了闭眼眸。
“太后。”倪嬷嬷赶紧上前搀抚。
“母后。”
对于朝堂上帝位之争,东陵凤绝不感兴趣,但,他还是爱戴自己的母亲。
搀抚着母亲,带着为数不多的一群太监与宫女,一身落魄地走出了宣室殿,为此,做了一年皇上的东陵凤绝被川军强逼退位。
东陵凤绝母子被意王囚禁在了‘华清宫’。
养心殿
灯影绰绰,东陵凤意一身黄袍在身,整个人看起来也比平时多了几分硬朗与俊美。
“皇上,宫中昔日旧军已全部归降,巴蜀事务繁多,你嫂子身体不好,再加上薄恒的拖累,臣不能多做耽搁。”
庄王见大局已定来养心殿向新皇辞行。
“多亏皇兄相助,这份情朕会永世铭记在心。”
对于庄王,东陵凤意向来是敬重的,这一次,如若母妃未曾劝动庄王,恐怕他也不可能如此轻易就登了基。
“苏氏阴险毒辣,惩治秦太妃之罪行,天下人皆知,如此毒妇,怎可让她继续干政危害世人,帮你等于是帮了天元皇朝的老百姓。”
世人皆会挑良木而栖。
更何况苏氏恶毒手段让所有世人敬畏生寒。
“微不足道之事,皇上不必挂上心上,臣告辞。”
“云相国,咱们即是君臣,也是亲家,从今往后,这东陵氏江山,还望你帮衬辅佐。”
“庄王哪里话,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湘柔年轻不懂事,还望庄王,庄王妃能海涵。”
云琛心里十分清楚,他的庶出之女下嫁巴蜀,心里生了不少怨气,定不会好好地对待薄恒,新娘夜就闹出了将薄恒世子赶出新房的笑话来。
提到了云湘柔庄王的面色沉了几分,不过,碍于情面,还是笑着说,“哪里话,本王就薄恒这么一个儿子,她又是吾儿原配结发妻,庄王府都把她当宝呢!”
“那就好,那就好。”
庄王退出了养心殿,见皇上摒退了左右,云琛慢悠悠道,“皇上,你承诺过老臣的话可不能不作数呀!”
“当然作数,朕不是说过,只要能坐上这把龙椅,定许雪鸢皇后之位,你不说朕也知道,她虽是凤绝之后,凤绝却从未碰过她一根手指头,不过就是一个名头。”
他东陵凤意接受的是兄长不要之妻,不过,无妨,只要能稳坐天元皇朝江山,手中握有至高无上的权柄,他想要多少的美人会没有。
“她虽比朕大两岁,可是,朕对她倾慕已久,如若不出意外,今夜,让她侍寝,如何,岳父?”
能让皇帝唤一声‘岳父’,那是多么高的荣宠,云琛感觉他云氏一门即将要大富大贵,权倾一世。
“臣遵旨。”
云琛大喜过望,扬声高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同意与意王联手,最初是向他提出这唯一的条件,如若让他女雪鸢登上后位,那么,他便抚意王上位,在卞梁做内应,让属下之人打开城门将他二十大军迎入宫。
这样的联盟对于东陵凤意与云琛来说可以说是双盈。
“皇上,不好了,苏后逃跑了。”
一名太监慌慌张张来报。
站在养心殿中央正商谈密事的君臣,两人面上皆是一惊,他们将苏后围困在了华清宫,外面有重重将士把守,他们也检查过了,华清宫也没任何的暗道机关。
然而,百密终难有一疏,再说,苏后在这卞梁皇宫居住这么多年,深知皇宫里的地理环境。
能逃跑其实也不是一件意外的事。
“派人去给朕捉回来。”
“是。”
小太监下去传达皇上旨意了。
“云相国,你觉得苏后会逃去哪里?”
“如若老臣猜得不错的话,她肯定是逃往北襄的方向。”
“对,那里有她的重兵,她自是要逃去那里,想东山再起。”
东陵凤意开始思索着一些事,“咱们学她一计,云相国,你即刻出宫,传达朕的旨意,派大军将北襄城围成铁桶,朕要让她苏后有去无回,老死在那白雪飘飞的人间地狱之处。”
“皇上英明,与臣想到一块儿去了,老臣马上让人执行皇上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