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青春校园>大宋皇后生活录>16.重回锦绣风云处
也忐忑。除服回京,他们身上打着鲜明的皇后势力的烙印,让本就微妙的局态越发不可捉摸。没人知道官家准备如何利用郭家这枚棋子。是直接起复,官复原职?还是暂且搁置,另有任用?

没人敢妄断,没人敢确定。

在这个风波难定的时节,郭府似乎淡化了自己的存在。连中书门下省、御史台和皇宫大内手掌国维的三处机构,竟然也无一处主动提起郭氏众人的起复事。

这让郭府的亲家钱惟演看在眼里,急在心头。作为枢密使,钱惟演很清楚,若是一直被这么冷淡搁置,万一哪天皇帝龙驭宾天,朝中势力重新洗牌,郭家再想起复可就难上加难。

他们应趁着现在,放下世家的矜持,赶紧活动。为将来在朝中谋得一席之地早做准备。

钱惟演思虑到此,并不啰嗦,一面派儿子出马,与他岳丈郭守璘会面劝说,另一面则授意儿媳邀娘家女眷过府,闲话家常。

说是闲话家常,可派去请人的帖子一递到郭府,郭氏两房也估摸出个大概内容。既然亲家公都将事情谋划到这份儿上,郭府再端着,于情于理就不合适了。

于是十月初五这天,李氏便带着侄女舒窈分乘马车,以探望孕期女儿的名义去往钱府。

车出国公巷,晨起有风,露重未白。黄历载:今日宜出行祭祀,忌婚嫁动土。

舒窈丝毫不受天气影响,手支在车中小案上,淡定泊然地翻看一本《隋唐嘉话》。车外随行的侍女在一旁小声提醒:“二娘子,就快启程了。您且把那笔记放一放。”

舒窈眼盯着史话字眼儿,漫不经心“嗯”了一声,继续我行我素。小侍女一下垮了脸色,望着漠不听劝的舒窈,愁苦万分地摇摇头:真搞不懂那书本有什么好看的?娘子一不考功名,二不入馆阁,学那么多东西干嘛?

小侍女万分不解,叹了口气,摆摆手随她去了。

马车转巷穿街,稳稳行在青石官道上,到御街前忽然停驻。

“双成,这是怎么回事?”

舒窈看书入神,车马停得突然,让她毫无防备。一个前栽,她脑袋就杵在了小几上,“嗙”得一声磕了前额,直疼得眼冒泪花,声音发颤。

双成自车外撩开帘子,看下舒窈发红的额角后,不由倒吸口气:“二娘子,您没事吧?”

舒窈自己倒不甚在意,只揉了揉头,指指外面:“我倒是没事。这车怎么突然停了?”

双成倒也机灵,听话后转身离开,也不知去何处探听消息,没片刻又折返回来。眼盯舒窈,苦恼无措地回答:“二娘子,好像……今天御街被封了。”

“被封了?”舒窈娥眉蹙起,“出了什么事?御街被封?”

御街封道,意味着天子临驾;皇后摆驾;或者储君出行。

不论何种情况,放在眼下都不合常理。天子病笃卧床,朝会尚且不能,更遑论深秋时节出宫游玩。皇后庶务缠身,正与政事纠缠,根本无暇他顾。而太子那边?资善堂一立,太子上午听政,下午进学,晚间习字。诸般课业繁重,颇费精力应对,他哪儿来余力顾及其他?

天子一家,当下都是忙得不可开交之人。怎会有人突然出行?

“双成,你再去前面打探打探,到底是出了何事?”

她话一落地,双成就乖觉离开。没一会儿功夫,她又嘟着嘴,吊脸回来。

“二娘子,这回咱们恐怕有的等了。”

“却是为何?”

双成垂着头,无精打采,闷声闷气答道:“奴婢刚才探听到,太子今早决议,要幸驾玉清昭应宫。眼下是御林军净街封道”

“临驾玉清昭应宫?”舒窈低声喃喃两句,唇齿间轻轻咬下“玉清昭应宫”几个字,“这倒是像他会做的事。”

“什么像是太子会做的事?”小侍女蹙起眉头,满是不解地嘟囔句,一脸愤懑控诉,“天子当年建造玉清昭应宫供奉天帝,那是为让天帝保佑皇嗣。可现在?皇嗣他倒是安宁着呢,不光安宁着,他还把二娘子咱们的路挡住呢。封道没个把时辰不可能解禁,万一迟了约,二娘子你怎么向大娘子交代?”

舒窈笑了笑,一点不见着急。安之若素地将书卷合上:“大姐久不见我,本就想念居多。便是迟了约,她也是牵挂非常,责备倒未必见得。”

双成嘟起嘴,心头对封道事犹似有怨。这丫头是在金城时候被调到舒窈身边的,人从小生在代北,天高皇帝远的,没见过汴京的尊贵人,加上主子也不是一板一眼的苛刻人。所以她的忠心只在护主上。对于天家皇子,她并无多少畏惧。

舒窈见她如此,不由托腮失笑:她当年不惧太子,是因为她有底气,觉得太子没什么可畏惧。双成这个嘛……或许可称得上,无知者无畏?

“你知道太子为什么选今日去玉清昭应宫?”舒窈曲肘放于车窗,以手支额,眉目弯弯笑看着双成。她的侍女可以娇憨,但不能真憨,该明白的事她还是要尽心点拨于她知道。

双成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问:“难道不是去求神明保佑他长命百岁?”

舒窈摇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

“官家染病卧床,至今百日有余。期间纵然良药良医不断,但龙体依旧未见起色。你说太子这时身为人子能做什么?”

双成转过身,摇头晃脑思索一阵,忽然大睁眼睛,似了悟般道了句:“奴婢明白了!太子是去玉清昭应宫求天帝,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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