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本子递给她,不到三分钟,傅浅就还给他一个记得满满当当的本子。

周斌:“……”

上课铃响了,周斌还喃喃自语:“也是神了。”

下一节依然是最令人头疼的数学课,周斌揉了揉太阳穴,又踢了踢傅浅的椅子。

“你上课时坐直点,替我挡着,我补个觉。”

傅浅什么话也没说回过头去。

周斌在后面实验了一下,但是他发现什么姿势都不□□全,最后,他终于意识到了问题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他第三次踢了踢傅浅的椅子,“你是不是瘦了?”

傅浅嘴角弯了弯,周斌却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在这一刹那,这个diao丝顾盼还挺好看的。

以前也没发现啊。

对于学生时代的男生而言,除了讨论游戏就是讨论女生了。

“你们发现没有,顾盼长的越来越好看了。”

放学后,周斌和尹东并肩走着,傅浅走在他们前面,周斌低声对尹东道,“你看,她是不是瘦了?”

尹东道,“以前没注意,现在看来是没那么……壮?是不是因为剪头发了?”

“绝壁是瘦了,敢不敢赌五袋辣条?”

“谁跟你赌啊,有病。”

“你才有病。”

“你最有病!”

“说别人就是说自己。”

“这句话同样送给你,反弹!”

“再反弹——!哔——!”

走在前方的傅浅忍不住回头看了看,两个小男生勾肩搭背,你戳我以下我戳你一下,那画面太美真是不敢看。

两个小男生发现被议论的当事人回头看他们,当即立正站好,傅浅走过去,“你们对我的体重很感兴趣么?”

周斌道,“不!是张顺风比较感兴趣!我是替他研究的!”

傅浅懒得听他耍贫嘴,“那我替他谢谢你。”

说完便转身要走,周斌拉着尹东追上傅浅,“盼盼啊,你最近挺diao啊!”

这点尹东倒是表示赞同,前几天老师将月考成绩贴在教室的后墙上,他向来是个讲究“知己知彼”的人,所以用了一中午的时间研究了一下班上同学的成绩,结果他惊奇的发现了名单的中部的傅浅。

“顾盼,你最近学习进步很快啊,有什么诀窍么?”

傅浅说,“很快么?”

“那当然,我替你算了一下,你月考要不是作文没写白白扣了六十分,总分肯定在班里前十名!”

傅浅道,“又不是年纪前十名。”

“卧槽!”周斌听不下去了,这明显就是在装逼啊!以前的顾盼别说班里前十名,不是年纪后十名就不错了,而听她现在的口气,就好像自己平时都是年纪第一名一样。

尹东的成绩一直处于班上中下游,这次月考成绩小有提升,浮动到了中游的位置,名次比傅浅低一名,但是这足以令他暗暗高兴好几天了,为此还和家里人邀功,家里人还答应他明年春节带他去海南旅游呢。

可是听傅浅说话的意思,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进步太不值得一提了……

傅浅完全不知道自己轻飘飘的几句话给两个小男生的内心带来了多么严重的心理伤害,她向来是

追求极致完美的人,要么不做,要么就做到最好,所以,如果不是站在最高峰,那么任何成绩都没什么值得庆祝的。

而她已经整整七年没有享受过这种因为追求到极致的满足感了。

除了chù_nǚ座《听雨》的本色演出受到业界一致肯定,她之后的每一部戏都被人骂,且骂声愈演愈烈。

整整算来,她出道七年,竟有六年半的时间都陷在一种失落的抑郁中。

不过……这两个月心态倒是少有的平静,仔细想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去看心理医生了,但是现在似乎已经不需要了。

“顾盼,你为什么没写作文啊?”周斌好奇的问道。

傅浅平静的说,“考试时睡着了。”

周斌和尹东忍不住比了个大拇指,“你够叼!”

傅浅回到家,吃过饭便回了房间,她从抽屉中拿出那张语文试卷,盯着作文题目看了很久。

作文题目是:请以“子欲养而亲不待”为题写一篇议论文。

她握着笔,盯着空白的作文格纸,怎么也不知道如何下笔。

但是这是她今天完成这篇作文的最后期限,她倒不是惧怕老师,只是想到自己不能每一次考试都不写作文吧?孝礼仁义勤、作文的主题总共就那么几种,她不能看到不喜欢的题目都选择逃避。

可是……

“咚咚咚——”

果然是顾父。

因为顾母进门从来不敲门的。

顾父猫着腰关上门,对傅浅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从裤子口袋掏出手机给傅浅,“你妈出去串门忘带手机了,结果有人给她打电话,我一看是找你的。”

看顾父那个表情,傅浅就猜出打电话的肯定是个男人,这男人肯定不是别人,是丁凯。

傅浅迟疑了几秒,终是接过手机,然后深深看了顾父一眼。

顾父很无辜,“你要背着爸爸接电话吗?”

傅浅静静的看着他。

顾父:“好吧……我给你看门,你妈回来我就敲门,听见声音你就挂电话,然后把通话记录删了听见没?”

傅浅看见顾父这样子,忽然就笑了笑。

“好。”

顾父一时有些怔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没心没肺的大女儿好久都没像今晚这样对他笑了。

傅浅拿起电话,“丁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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