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忽然想到回去后,府里的糟心事,便提醒郑文浅道:“回去后,把换亲的事一定要捅给柳家,对了,江东朱家也要让他们知道。这样,婚事你没了,我那拎不清的妹妹也不用真给家族带来预料不到的大灾难。真当两大世家好惹的,别真成了,就是我们整个昭王府的灾难来临时。先让他们心里有数,来闹过场了,希望可以避免这一场灾难吧。”
郑文浅也点点头,覆上郑如骄的手,说道:“是啊。至于这件事拆穿后,柳家娶不娶那就看我和那家世家子的缘分了。河东裴家更不是好相与的,我就不多奢望了。即便柳家退婚,他们河东裴氏长房的么子难道还真能娶我不成?那么好说话就有鬼了。我现在也就盼着柳家如果退婚,看在今儿我这么努力的份上,届时会有世家子愿意纳我为妾就好了。即便为妾,谁又愿意嫁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呢。可恨我阿爹和主母还好笑地对我说年纪大的郎君懂得疼人呢。这么好的话,怎么不让郑思蓉去嫁那样的老头?”
郑文浅笑得凄凉。
郑如骄也是说不出话。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婚姻不能自主。大好的女儿家,多花样年华的年岁,却要被迫嫁给不知什么样的人家,那怎么不是一种悲哀呢。
可是纵使她,又能有什么好办法?
郑如骄在心里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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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林详谈后,世家子弟相互告别,陈述也和郑如骄说好,明日会去昭王府下聘。
裴书年冷眼瞪了郑文浅一眼,又别过头,带了他的一窝小狗腿,谁也没有他速度快地离开了太原王家。
他身后,平阳陈询刚调戏完郑如骄的婢女春沉,看见裴八那么被人追杀似的溜了,他自以为窥见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嚷嚷着让所有人都知道,他要赶上去问八卦了。
郑如骄无语地朝陈述摇头。
陈述也是莫可奈何,笑了下,让郑如骄一行上了马车,一起离开了太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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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昭王府,郑如骄和郑文浅互相告别,各自回了自己院子。
郑文浅回了自己的蔓草院。
这会天色已经有些黑了,可是她的蔓草院居然灯火通明,怎么回事?
不会是她阿娘?
那是出了什么事?
郑文浅和两个婢女四目相对,各自摇头。
郑文浅有种预感,她屋里肯定出了什么不好的事。
才进蔓草院,郑文浅简直感觉走错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