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一阵马蹄声响由远而近的疾驰在小道上,夏侯熠辰模糊的身形逐渐显现。
一连好多天披星戴月的赶路,他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有些倦意。为了节约时间,他连吃饭喝水都是在马上简单解决,期间偶尔的休息都只是为马儿储存体力。
“吁!”突然间,夏侯熠辰紧勒缰绳,停下原本在快速奔跑中的骏马。目光四处扫了扫,随意的从马背上取下水袋,仰头畅饮了几口甘甜的泉水,才悠悠说道:“哼,还真有不怕死的!”
话落,空气陡然一冷,四面八方瞬间蔓延出一股凛冽的杀气。“嗖嗖嗖”一时间,漫天的箭雨叫嚣着以夏侯熠辰为中心朝他飞去,寒光四射,形势极其严峻。
夏侯熠辰浑然不惧的微微一笑,拔出软剑飞舞起一道道银色的剑花,只听叮铛的声音,飞来的箭雨在长剑的招式中悄然改变方向。他剑气凛冽翻转,在寒光冷箭的轮番攻击中,依旧面不改色。
“噹噹噹”兵器交响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四面飞来的箭雨越来越密集。处在一个敌强我弱的劣势下,夏侯熠辰深知不宜久战,一边紧拉缰绳稳住受惊焦躁的骏马,一边加快速度应付飞来的暗箭,屏息凝神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忽然,一张大网从上方落下,夏侯熠辰抬头扫视的刹那,心中有了定论,嘴角勾起一道弧度。看似温和的笑意,黑眸里闪烁着点点寒光。身体以极快的速度从马背上飞身而起,右手长剑挥舞阻挡箭雨,左手从腰间拔出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对着大网狠狠一挥,身体顺势破空而出。
“扑哧。”与此同时,冷冽的杀气扑面而至,夏侯熠辰凌空一闪,一道寒箭无情的穿入他左臂中。顿时,血花四溅染湿衣衫。
见他负伤,周围的攻势终于停了下来。夏侯熠辰不怒反笑,脸上那种处之泰然的淡定表情,不显半分受伤的痛色,从容的落坐在马背上。
“辰王果然名不虚传,漫天箭雨的强烈攻势也奈何不了你!”清冷的声音带着丝丝惋惜,林晓毓一袭白衣傲然立于山丘上,墨发衣诀随风而舞,风华独显。那一箭他对准的是心脏的位置,却被夏侯熠辰给避开只射中了手臂,说着很不满的扔掉手里的弓。
说话间,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从四周涌出无数黑衣蒙面杀手,将夏侯熠辰团团围住。
终于肯现身了,夏侯熠辰肆意一笑,轻扯缰绳,安抚着马儿在原地转了一圈。围着他的杀手训练有素,还未动手就杀机毕现,显然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死士。连死士都派出来了,看来某些人是迫不及待的想要他的命呢!眸光随之将围住他的杀手尽数扫视一番,心里暗自估算着胜算。
“野贼倭寇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厉害了,还瞎眼的打劫到本王头上来。”明知来人的身份,夏侯熠辰却故意好整以暇的讥讽一番。
“哼,死到临头了还敢故弄玄虚。也是,往昔威风惯了的辰王,哪会想到有落魄成丧家犬的---。”领头的黑衣人狰狞着凶残之光,‘今天’两个字还未说出口,一道利箭就无情的穿过他的喉间。
速度之快,力道之强,众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没看清怎么回事,那个黑衣人就瞪大双眼,带着浓烈的不甘‘噗通’倒地,血潺潺而出染红大地。
“找死,本王死没死到临头又岂是你说了算。”夏侯熠辰眼底满是不屑的讽刺。径直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把药粉散在刚刚拔了箭的伤口上。
“啪啪啪。”三声响亮的击掌声清脆的打破这诡异的气氛,林晓毓从包围着他的杀手圈外走了进来,看着他道:“辰王好箭法。”
众人这才回过神看清楚,原来,刚刚的箭居然是夏侯熠辰从左臂上生生拔下来的。那需要多强大的内心,才能做到在陷入绝境的危机中面不改色,同时还能随地反击。
夏侯熠辰扬颜而笑,那分明勾魂的脸庞却让人冷的可怕,居高临下的直视着林晓毓,反唇相讥,“再好的箭法也是猛虎不敌狼群,这倒符合你们主子一贯的行事作风,本王已经见怪不怪了。”言语之中全是对林晓毓以多欺少的嘲讽之意。
“王爷误会,他们涤朐谙挛奕魏喂叵怠!绷窒毓平静地解释着,漆黑的眸底看不出任何被讽刺不满的情绪。“你们都退下吧!”
轻轻一挥手,黑衣人如潮水般快速退去,刚刚还拥挤的小道顿时闲了出来,没有杀气的冷意,似乎连空气也流通不少。
两个男子,一坐一站,一邪魅如妖,一清冷如仙,不同的气质,同样的傲气,在风中对峙。
“呵,你们用心良苦的等在这里,不是想要本王的性命,又何必让他们退下?”
“我一个就够了!”林晓毓很轻很简单的一句话,狂傲的展示了他的实力。
“忙活半天,原来那番箭雨竟是对本王的试探,那林公子现在觉得,本王有资格做你的对手吗?”夏侯熠辰神色微闪,射向林晓毓的目光陡然凛冽。
“动手吧!”林晓毓不否认不承认,说话间长剑出鞘,凌空飞身向夏侯熠辰刺去。
夏侯熠辰一个侧身躲开长剑,手中的马鞭对准林晓毓的面门攻去。林晓毓早有戒备,在他攻来的瞬间,脚尖在马头上轻点借力一个后空翻避了开去,稳稳的落在地上。
“多谢让路。”见他闪在一边,夏侯熠辰面上浮出一丝诡异的浅笑,拉扯缰绳在马屁股上扬鞭一挥,双腿用力夹着马腹,骑着马儿就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