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夏侯熠辰,我要杀了你。”郊外的马车上,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愤怒的嗓音吓得树上嬉戏的鸟儿全部振翅高飞。
只听“嘭”的一声闷哼,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沉沉响起,“林晓攸,你一大早发什么疯?”夏侯熠辰捂着额角,还没反应过来,车上摆放的什么茶杯,茶壶,点心水果等等一系列的东西就一股脑的向他飞来。
“叫你非礼我,叫你占我便宜,本小姐今天废了你。”林晓攸站在前面,一边念念有词的骂着,一边随手抓起身边的东西狠狠的向夏侯熠辰砸去。
“林晓攸,你疯了,你给本王住手。”夏侯熠辰东躲西藏的闪避着,好一会儿才趁着林晓攸转身找东西的空隙,欺身上前制住她准备再次作乱的双手。
“放手,夏侯熠辰你聋了,叫你放手。”林晓攸挣扎一阵无果,累得气喘吁吁,愤恨的瞪着夏侯熠辰。
夏侯熠辰“噗嗤”一笑,眼中的怒意顿时清淡不少。“林晓攸,你说本王非礼你,那你说说本王是如何非礼你的?”
“你……你……。”听他这么一问,林晓攸脸色一红,张着嘴,嗫喏着反倒说不出来了。她明明记得是在回府的马车上,怎么一睁眼就在夏侯熠辰的怀里,吓得她什么都没想,一把推开他就跳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在抬头看看他,两人都衣裳完整,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
“说不出来,嗯?”夏侯熠辰眉头一挑,悠悠道:“到了王府门口死都不下车的人也不知是谁?把本王当枕头抱了一夜还敢反咬一口,林晓攸你属狗的?再说,我们那什么搂着睡了一晚,你也没少占本王的便宜吧!况且……”说着夏侯熠辰顿了顿,戏谑的目光上下将林晓攸打量一眼,讥诮的笑道:“最重要的一点,本王对你,没兴趣。”
听他一说,林晓攸猛然间想起,似乎她睡得正甜的时候,有人硬要抢她的枕头。在宫里面应付这个应付那个已经够烦了,还不让她好好休息休息。所以,她死命抱着没有放手。难道,那个枕头,是夏侯熠辰?“那,那你为什么不叫醒我?”想到问题的可能性,林晓攸一时窘的耳根如火烧般的热,不由气势汹汹的掩饰自己的尴尬。
“睡得跟猪一样,能叫醒你,本王还至于让东凡驾着马车四处兜圈子。”看着林晓攸窘迫无辜的神情,夏侯熠辰摸摸额角上的淤青,心里总算觉得出了一口气。林晓攸刚一动他其实就惊觉了,只是没想到她的反应那么大,起身之际狠狠推了他一把,让他毫无防备的撞在了车壁上。说她是没心没肺的白眼狼,简直一点没错。
如墨般透彻清灵的眸子眨了眨,不对啊,她睡得时候明明就是背过夏侯熠辰的,怎么就能睡到他怀里去了。想到这一点,林晓攸挣脱他的钳制,伸手就是一拳朝夏侯熠辰胸前捶去,“夏侯熠辰,你这个骗子,本小姐明明就背对着你睡的,如何会睡到你怀里去?我们之前的协议约定,你难道都……”
“忘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夏侯熠辰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刚刚戏谑的神色瞬间换成了含情脉脉,“王妃睡觉睡糊涂了是吧,还不快给本王更衣。”慵懒散漫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朦胧,沉醉迷人。
见他装模作样的快速转变,林晓攸恼火的瞪他一眼,甩开他的手刚想说话。东凡的声音在外面响起,“王爷,王妃,发生什么事了?”
对了,她怎么忘了外面还有人,东凡应该没听到吧!林晓攸吁了一口气,还好夏侯熠辰阻止的快,不然就被她说漏嘴了。看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光束,林晓攸微微一笑,打开车门跳下马车,“没事没事,车上有只讨厌的大老鼠,我已经把它打死了。”林晓攸四处看了看,不由问道:“东凡,兰姐姐和香情她们呢?”
老鼠?可能吗?王爷的马车内要是有老鼠,他们早就不用混了,东凡嘴角抽搐,恭敬地回道:“她们昨晚就回王府了,因为王妃睡得比较沉,王爷不忍心打扰你,所以吩咐属下驾车四处转转。”注意到马车内大战落幕的狼藉场景,东凡闪烁的目光不禁暗暗庆幸:还好他跑得快,在听到马车内那声尖锐的吼声时就自觉闪人,不然现在承受主子怒火的替罪羊就是他。
这么说,她真的误会夏侯熠辰了。林晓攸面色窘迫又不甘认错,小心翼翼的扫了扫夏侯熠辰头上的伤,心虚的转移话题,“哇,这是什么地方,好漂亮。”入眼的乡野田间青青郁郁,不远处的农家,几缕炊烟袅袅在空中盘旋。
林晓攸这个白眼狼,打了他还不算,还敢骂他是老鼠,夏侯熠辰郁闷的在心里腹议一阵,跟着跳下车走到林晓攸身边,“有什么好看的,本王无辜的被老鼠打伤,王妃还是快想想该怎么弥补本王吧!”
他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笑的林晓攸心里毛骨茸然,急忙回答道:“虽说吃亏是受福,不过如果王爷坚持要弥补,那等会儿回府本王妃就让你的夫人们排队给你安抚。”
“你……”本想好好挫挫她的锐气,没想到自己碰了一鼻子灰。夏侯熠辰错愕的神情憋屈至极,半天才吐出一句,“无理取闹,回府。”
看着夏侯熠辰转身,等候在边上的东凡忍着心底的笑意,急忙低头解释道:“属下什么都没看到。”两人的交锋早不是一天两天了,似乎每次都是王爷占了上风。这次,据他观察,胜利的一方好像易了主。能让王爷吃瘪,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