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徐容被打入冷宫,往日威风的将军府顿时冷清了下来。倒不是平日往来的人喜欢逢高踩低,只是碍于将军府得罪的人是那个‘笑面罗煞王’,他们自然是有多远躲多远。不然,万一被牵连上,下场可不是他们能承受的。
“我苦命的孩子啊,我的容儿啊,一生就这样被毁了。”想到冷宫的女儿,徐容的娘连自己将军夫人的身份都不顾了,失声痛哭起来。
“哭哭哭,你还嫌府里不够乱吗?容儿的今天就是被你给宠的,嚣张跋扈,无法无天。”千里迢迢的赶了回来跪上一天一夜,皇上硬是没见他一面。徐策心里本就够气愤,回家还要遭受那哀嚎哭声的折磨,吵的他心烦意乱。顿时一声怒吼,吓得还在哭的将军夫人立马止住了声。
“可是,可是,容儿是我们的女儿,她何时受过这种苦,老爷,你一定要救救她。”将军夫人垂下头,以锦帕轻掩着唇,抽泣的说道。
徐策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要是能救,他能袖手旁观吗?那晚的事他的儿子和女儿可是都有份,皇上单独处罚了容儿一人,已经很给徐府留情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论舍去哪一个都心疼。只是皇上已经给了他选择,在闹下去,只怕他的儿子都保不住。帝王最是无情人,一朝翻脸,便再难有出头日。想着现在的事,徐策心里的烦闷感越发浓烈,干脆不理会身边人,直接拂袖去了书房。
书房所在的院子在夜晚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安静。徐策刚走进屋内,一道身影快速跟了上来,“爹!”
转过身看着来人,徐策冷哼一声,“孽子,害人不浅。”
徐浩文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委屈的解释道:“爹,我和姐姐是被人算计的。”随即,一五一十的把当晚的情形讲给徐策听。
徐策目光凝重,眸底闪过一丝冷冽,“这么说来,你们真是中了别人的圈套?”嘴里不可置信的确认着徐浩文的话,心里暗暗猜度:到底是谁在背后设计一切?
徐浩文点点头:“一定是夏侯熠辰搞的鬼,不然他的王妃没事干嘛跑到那个地方去。要不是因为她,姐姐如何会被打,更不会被打入冷宫。”想起那晚的场景,徐浩文现在还心有余悸,要不是姐姐给他抗着,说不定现在受罪的人就是他。
话落,一声轻笑声自门外响起,“呵呵。”
“谁?”徐策身为将军,怎么说也是驰聘杀场上过来的人,此刻听见些许风吹草动,立即厉声呵斥出声。
“徐将军,容妃娘娘被打入冷宫,太师深感悲悯,特命在下前来探访。”随着清冷的声音响起,林晓毓飘然若仙的身姿出现在书房中。
两人目光疑惑的打量着这个不请自来的陌生客人,“阁下是?”
“在下木晓。”林晓毓平静的面色看不出任何情绪,惜字如金的介绍着自己。
“敢问阁下有何见教?”徐策拧眉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房屋中的人,心中升起一丝警惕,自己武功也不算弱,刚刚若不是来人故意弄出声响,他竟一直没擦觉有人靠近。太久没回城,看来易太师又得了一强力帮手。
林晓毓轻哼一声,“在下奉太师的命令前来,要说见教那也是太师的高见。容妃已经被打入了冷宫,你们若有心思在这里猜测是谁算计将军府,还不如费点心思救她出来。”
事到如今还有回旋的余地?徐策和徐浩文父子两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徐浩文小声问道:“你们可有法子救我姐姐出来。”
“只要将军立一个大功,皇上封赏赐的时候那也就几句话的事。”林晓毓淡淡说道。
大功?说的容易,没有机会他就算在厉害也无用。徐策试探的问道:“敢问木公子,太师此番是何意?”
“船到桥头自然直,只要徐将军愿意,立功的机会有的是。”见徐策隐隐有些心动,林晓毓适时的扔出诱饵。对于武将来说,想要立功无疑就去打一场大胜仗。
“这……”天下从来就不会掉免费的馅儿饼,面临送上门的好事,徐策反倒犹豫起来。
林晓攸这个祸害精,害的他们一家人如此凄惨,下次见着她可不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徐浩文恶狠狠地想着,转头看向犹豫的徐策,心如急焚的劝道:“爹爹,只要能救姐姐出来,你还犹豫什么?”
对于这个无头无脑的儿子,徐策无言以对的瞪他一眼,什么都不懂还在给他找麻烦。殊不知将军府跟太师府素无利害冲突和交集,如今却突兀的来帮他,若说无所图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徐将军,我们明人不说暗话,太师今日的援手自然希望得到来日的回报。至于怎么个回报法,徐将军是手握四十万兵马的朝中重臣,自然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林晓毓话中有话的说道,反正橄榄枝他是抛出了,至于接不接那就不是他的问题了。
徐策瞳孔蓦然睁大,不敢置信的看着林晓毓。话说到这个份上,若他还不明白,那他岂不是白活了这些年。只是,谋反,这两个极具分量的字刚浮出脑海,他就已经开始心惊肉跳了。
“徐将军和徐公子好好考虑吧,等我下次来的时候,希望听到的是好消息。”林晓毓没有立即逼他做决定,丢下话,如来时一般洒脱的离去。
“爹,娘,姑姑已经答应让我进王府了。”尹国公府内,尹秋梦坐在镜前在丫鬟的服侍下梳妆打扮。
柳舒芸无奈的叹口气,看了看身边默不作声的尹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