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热的夜。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天价星打炼的人多。整个天价星的气候,都是燥热的。不论白天黑夜,或者一年的什么季节。天价星总是干燥、闷热。
星云来了这许久,还从没有到禁区外去过。
这一天,听安时说到这天秤桥能不能过,还是个问题的时候,当天晚上,待所有人都歇息了,星云从房门走出,想去试一试天秤桥的深浅。
安时就睡在星云的隔壁,一张简单的床铺,上面有他父亲让蛮久送过来的被子。小小人儿正在床上盘腿调息,显然睡觉的时候还在刻苦练功。
星云没有惊动安时,很快从高大房门走出。
禁区外,有一所粗糙的房屋。星云一眼便看出这是才搭建不久的。神识往里一扫,看到一个满脸胡子的男人,星云认出,这人似乎是叫蛮久。
嘴角一翘,星云施展功法,没有引起蛮久的任何注意,便出得禁区。
按照神识的指引,走了有一段距离,便站到天梯上。
从天梯往下看,豁大的石桥就在眼前。
星云嘴角一抹笑意,一步一提,往天梯下去。
走到石桥跟前,再走几步石梯,看到硕大的秤盘,毫不犹豫,一脚踩上去。
“叮咚!”
悦耳的一声鸣叫。星云新奇不已,价值区和四门的侍卫却是惊慌了。
“什么声音?”
“怎么又听到了天秤桥超重的声音?做梦了?”
“大晚上谁搞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
各种反应,不一而同。有人起床,一看究竟。有人继续抱着被子睡觉去了。
星云在秤盘上踏步,走了十来秒,便从天秤桥的另一边下去了。
星云这厢还新奇着,起床来看的一众人却是惊呆了。
大晚上一个姑娘在天秤桥走着玩,这也算一大稀奇事。离得最近的四门护卫揉揉眼睛,怀疑自己梦游。价值区出来看动静的蛮久和沙河等人,却是嘴角抽抽。
安时被“叮咚”声从修炼中惊醒,惊慌叫星云。哪想叫半天没有人应,慌忙一看,房间哪里还有星云影子。
联想到叮咚声,慌慌忙忙往天秤桥跑。
星云看着来看热闹的一众人都被惊呆的模样,尴尬挥挥手,道:
“晚上好啊!大家!”
蛮久嘴角再次抽抽,看着平日无动静,一有动静就惊人的星云,道:
“姑娘晚上好兴致!”
星云看着大家都神色僵硬,也是嘴角抽抽,道:
“燥夜难眠,这才出来看看风景。”
这是,一个惊喜的声音道:
“姑娘!你过天价桥了!你走到天价桥那边去了!”
却是安时。
安时这一声惊呼,倒是让一众愣愣的人反应过来,纷纷瞪圆了眼珠子,道:
“还真是!姑娘真的从价值区出来了!这……这还真是头一回有人……呃……有人……”
那人说不下去了,另一人接着说道:
“有人身怀超过十亿个十亿的价值,进了价值区,还再次出来了!”
“呃!对!对!”那人连忙点头,道:
“真是第一个……出来了!”
星云倒是无所觉,毕竟作为外来者,对于天秤桥的理解并没有这里人那么深,看着一众人吃惊的模样,也不甚有乐趣。
倒是安时激动得不得了,往前几步。
蛮久和沙河对视一眼,想到白天安时说的话,转头,眼睛晶亮看着安时。
安时只管往前走,并没有意识到他走的,是他应该过不了的天秤桥。而是只想着走到星云身边。
“砰咚”一声,让安时原本不停移动的脚一阵发颤。
停下脚步,看向自己脚下的位置。
竟然是秤盘!天秤桥的秤盘!
安时小小的脑袋,还没能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只是愣愣看着自己的脚,听着耳里那一声“砰咚”的回响。
沙河被惊住了,张大着嘴。
蛮久却是激动地跳起来,道:
“安时……安时自我价值……达十亿天价币!”
一声大吼,不少人在被窝里叽叽咕咕:
“这大晚上闹什么呢!又是叮咚,又是砰咚,还有鬼哭狼嚎的声音!”
话说完,自己却是愣了。
叮咚、砰咚可不是时常能听到,这一下连着两次动静,还有那人吼叫的声音,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了?
就算不愿意,为着可能发生的事情,大家还是都从被窝里爬出来了。
荒区的人没有被窝,以天为被地为席,听到叮咚声还当做梦,砰咚声来了,离得近的,便爬起身往四门口汇聚,看看究竟是何情况。
蛮久喊一次还不够,再一次,声音更亮,大吼:
“安时自我价值达十亿天价币!一响……”
“响”的尾音,拖得老长。
赶在路上的人都听到了,一晌停下脚步,继而更快速迈动。
路上遇到熟人,也不招呼,都赶着第一手见闻。
安时听到蛮久的两声吼叫,终于从呆愣中回神,破涕而笑。
看着星云道:
“姑娘!我……我有十亿天价币了!是我自己的十亿天价币!不是受姑娘护佑的……”
天秤桥再次“砰咚”一声,却是安时跪到了秤盘上,看着星云道:
“姑娘的恩惠,安时无以为报!姑娘,是安时的贵人!安时……谢谢您!”
第一次,安时对着星云磕头了。
星云阻止不及,也完全不能理解安时的激动,只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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