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人从天上掉下来。
当然,无一人在落地之前还留有气息。
众人的心,早已在一声声的啪嗒中,僵硬。
那火红之光,还在头顶,众人也没想着去做自己的什么事,就呆呆看着天上。间或无聊了,想着不知下一个人什么时候再掉下来。
安时在洞里找不到解决之法,最后便从洞里走出。
看到了天上的一团红光,首先想到的便是星云。
只是,安时并没有惊讶或者惊喜,而是担忧:
“难道姑娘已经被他们抓住了?他们使了什么手段,让姑娘成了这幅样子?”
“这些人真是该死!”
“姑娘于我有恩,姑娘有难之时,我却一点也帮不上忙。”
“不行!我不能再这样!姑娘定不能有任何问题!往后,我当更加专心练功才是!”
“等到我功力大涨,无人能敌时,定要守姑娘一方平安!”
“世人不可信!唯姑娘可交心!往后,安时定得全身心为姑娘着想才是!”
“我要做一个可以让姑娘依靠的男人!除了姑娘,其余人皆不可冒犯于我!”
安时闭眼,运功。
身上气流急速旋转,身上的树藤,一点点被切割。
等到树藤全部从身上落下,安时站起身,神情坚定,身形高大,仿佛一夕间,长大成人。
抬头看看头顶似乎无所动的火红之光,安时起身,脚步匆匆,往价值区赶去。
“砰咚”一声巨响,让许多注意着天上的人,收回神色,看向天秤桥的方向。
眼睛瞪大。
粗粗看到安时,众人并没有见到熟人的感觉。而是为安时身上的气势所摄。
安时目不斜视,只对着沙河蛮久和八楠的方向,微微点头致意,便很快消失在禁区。
八楠眉头一动,淡淡担忧。
蛮久回神,看向沙河,沙河看蛮久一眼,道:
“安时,霸气天成!”
蛮久身形一震,看向八楠。
八楠低头。
蛮久嘴唇哆嗦,道:
“霸气天成!如此人物!天价星竟有如此人物!远古时候,只少数武器能有霸气之威!如今,天价星竟有一人,可自成霸气!”
沙河摇头,道:
“恐怕,安时不是为自己成霸气,而是为……”
抬头看向天上那一红团,沙河未尽之意,众人可猜。
八楠抬头看天,却是叹一口气,脚步蹒跚,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蛮久注意到,神色一动。
沙河顺着蛮久的眼神,看到八楠的动作,摇头道:
“八楠,恐怕在为安时的后代忧心了。”
蛮久嘴角抽抽,道:
“现在说后代,太早了。”
沙河摇头,道:
“是太早了。恐怕,无论多久,都只能说太早了。”
蛮久不懂,沙河也不再说。再次抬头看着天上红团,如同赏着风景。
天上红团,在日升日落中,依然存在。日升,红团可与争辉。日落,红团独霸天空。
安时自从入了禁区,再未现身。
而天价星的人,也终于开始忙碌自己的事情。
要说事情,也没多少可忙碌。
往常,可能每日还想着较量出一个厉害的,去禁区领资源。如今安时不管事,禁区的资源无法取用。众人也只得恢复以往的作为,不论是寻食,还是寻炼材,或者打炼。
生活总不过那么几样,来来去去,时光匆匆。转眼,十多年过去。
然而,有一天,突然有一人兴奋跳起,大叫:
“快来看!大家快来看!”
附近的人群听到叫声,莫名其妙,却不为所动。
那人兴奋得不得了,自己跳了又跳,不足以表达完自己的兴奋之意,再次大声吆喝上:
“快来看!大家快来看!”
人群实在是莫名其妙,有人冲着那人道:
“嚎叫什么呢!荒区就那么些东西,有什么可看的!要消遣我们,不知道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就是!就叫我们去看!去看什么!你不会给我说,荒区突然长出植物,生出矿物,有那价值区的风景了吧!”
人群一阵吐槽,继续在黢黑地面抠抠刨刨。
突然,另一个方向再次有人叫道:
“啊!快来!快来!快点来!”
这一个声音更加急切,大家能隐约听出欣喜之意。
一个人叫,大家还当他发疯,另一个人叫,大家却是狐疑了。
有人将信将疑往后一个叫的那人走去,走了一段脚步,突然顿住,然后再猛地往前冲。再到一段距离,又猛地刹脚。
这一连串动作,众人哪里还不知道,确实有情况?
众人同看的念头刚升起,听到声音去看的那人,比之前那人还要惊喜的叫声,却没有言辞,只是一声动物般的嚎叫:
“嗷呜……”
一蹦三丈高。
这一下众人不迟疑了,迈开脚步,撒丫子就跑。
有人侧头看向第一个叫的那人,看那人匍匐在地面,似乎扒拉着什么东西。
脚步一转,便偏到那方去。
待到真的近了,一个个的,又是愣一晌,继而疾奔,继而急刹步。
一个个小心翼翼放轻呼吸,轻声细语道:
“这是什么!老天!告诉我,这是什么!”
发现的人平静道:
“植物!如价值区一样的植物!虽然浅小,可这片生机,等得一段时日过去,荒区,再不是以往的荒区!”
那人说得哽咽,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