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平静的出乎陈泽的想象。
单文东那边风平浪静,学校里也没人来找他的麻烦。
就好像吕程文不再追究了一样。
李涛从医院里出来,拄着拐杖。三个人在怀理附近的饭店碰了头。
“有些蹊跷,我住院以后,一直有几个人盯着我。但这些天,那些盯着我的人都不见了。”李涛第一个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那边的酒吧也是,这些天再没有陌生面孔的人来晃荡。俞峰似乎收手了。”单文东说。
“吕程文在学校里也安分。没有找我的麻烦。”陈泽也感觉到困惑,他不认为一向是气焰嚣张的吕程文会如此轻易的罢休。
“会不会是波哥出面了?”单文东询问的看向陈泽。
陈泽摇摇头:“高波没和我说,那就应该不是他做的。”
李涛说:“俞峰不是个做事虎头蛇尾的人。我跟他打过交道,被他盯上的人,不死也要脱层皮。这次的事情,太过于蹊跷。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妈的。”单文东骂了一句,这种摸不着头脑的局面让他尤其难受。李涛如今虽然拄着拐杖,模样可怜,但毕竟算是被报复过了,再挨黑手的概率不大。可他呢,如今每天出行都提心吊胆的,非得带足了人手才敢在街面上晃荡;酒吧那边也天天小心提防着,一有生人面孔出现就如临大敌。这样的日子,他已经快忍不下去了。
“是和是打,不如当面说个清楚。在这样下去,我都他妈,的快被逼疯了。”
三个人碰头聊了一会,并没商量出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当天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陈泽刚拎着洗漱用具从澡堂走出来,一边用毛巾揉着湿漉漉的头发,电话响了起来。
“陈泽,吕程文动手了,妈的!我的酒吧被砸了,刚被人追着砍。你小心点!”
电话里,传来单文东急促的声音。
陈泽一惊。也就在刚刚挂断电话的功夫,他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
“就是他,别让他跑了!”
陈泽眼角的余光已经瞥见,几道身影匆匆的向他这边包了过来,手里都拿着家伙。
“我艹!”陈泽怒骂了一声,直接把洗漱用具向着跑过来的身影一扔,嗖的一声拔腿就跑。
“追!”眼见暴露了,这些人也顾不上隐蔽了,大声喊着,跟着陈泽跑得飞快。
陈泽借着熟悉校园的优势,在几个林荫甬道间绕了几下,对方都还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陈泽已经跑进了灯火通明的保卫室。
“你们是干什么的!”保卫室里正值班的两个校警一看到那些手里拿着棍棒,追着陈泽跑过来的人就站了起来,一个拿着警棍堵在门口,一个迅速找到对讲机,请求支援。
“撤。”那些来堵陈泽的人倒也识时务,看到保卫室里有人,也不做纠缠,迅速的离开了。
“呼。”陈泽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位同学,那些都是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了要追你。”校警过来正打算询问陈泽,保卫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陈泽吓了一跳,抬头一看,却不是那些人去而复返,而是同样气喘吁吁的阮黎。
“老泽!”
“阮黎?”
两个人异口同声,面面相觑。
…………
第二天,在调看了校园监控录像后,怀理老校长发火了。
“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还是法制社会吗?这些人拿着棍棒在我们怀理的校园里肆无忌惮的追赶我们的学生,这简直就是土匪!是恐怖分子!你们保卫处就是这么负责校园安全的吗!?”
校长火冒三丈,花白的胡子气的一颤一颤,唾沫横飞的指着保卫处处长的鼻子破口大骂。保卫处处长畏畏缩缩,也不敢顶撞。
“把我电话拿来,我要给曹远明打电话问问,他这个公安局长是怎么当的。”老校长问助理要电话,当场就要打电话到公安局。
身为怀理多年的老校长,不要说本身也有政府行政级别,但是讲一讲他早年教过的学生,如今在怀城哪一个不是举足轻重的大人物。老校长一发火,整个怀城也要抖三抖。
现任怀城公安局长的曹远明,正是当年老校长交出来的学生之一。
“校长……事情还没有了解清楚,不如我们把昨天那两个学生叫过来,先仔细了解下事情的经过。”助理面露难色,小声的说。
面对暴怒的老校长,在场的所有人都表现的谨小慎微。
老校长停顿了一下,表情缓和一些,点头说:“那好,马上把昨晚上那两个学生叫过来,我亲自问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就在老校长介入这场校园恶***事件的同时,吕程文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事情的结果。
昨晚的行动开始时很顺利,单文东的酒吧被砸了,单文东本人也被砍了一刀,不知所踪;李涛又被打了一顿,再次住进了医院。
只是校园里派去的人手,到现在还没有返回信息。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吕程文一无所知。
吕程文在这里已经坐了半个上午,侍奉在左右的龙叔也给吕程文身前的茶壶添了几次水。
终于,在吕程文的焦急等待中,有人来了。
听着脚步声的吕程文抬起头,可见到的,却不是他派去的那些人。
一身黑色修身西服的吕横走在最前面,紧跟在他旁边落后半个身位的,是俞峰。
“我说大侄子,去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