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房间转了一圈,蓦地哈哈一笑,指着刘志军的脑袋道,“我知道真相了!我知道为什么他的伤口在后脑了!”
由着众人找证据的慕春寅极是时候的给个梯子让小记者往上爬,“怎么说?”
“对啊!”一群人都好奇的问:“是怎么回事?”
警院小记者道:“这事说简单也简单,我找个人现场演示一遍大家就知道了。”
人群里有个身量小巧的女记者一拍手,“我也明白了,我跟你来演示。”
两人话落,把一个开了瓶口的易拉罐啤酒放在床头柜,小记者笑着对女生说“咱模拟一次,有对不住的地方你包涵一下!”
女生笑得爽朗,“尽管来!”
两人立刻入戏,小记者做出凶狠的模样,将女生从沙发旁直接拖到床上,见女生不住反抗,他抡起女生的头发,按住她的头往墙上磕。这一番暴力下,他终于制服住女生,将女生压在床上。女生虽被压住,但仍不停挣扎,反抗中她伸手摸到了床头柜的瓶子,此时女生在下,男人在上,女生抡起瓶子,刚好砸向男人的后脑。而瓶子里的酒液随着力度的冲撞,恰恰泼向床位的墙面——也就是那块溅满红酒渍的墙面。
一切再明显不过,众人恍然大悟,均震惊的看向刘志军,便连刘志军的老婆也跟着问:“老公,这怎么回事?”
刘志军脸色难看至极,嚷道:“你别看他们瞎演,他们血口喷人!”
警院小记者指指墙上的血,“这墙上的血迹,是你暴力对待她而留下的痕迹,那喷溅的红酒渍跟你后脑伤口,都是她反抗你的证据,我哪瞎演了!”
其余的记者跟着附和,“证据都摆在这了,哪瞎演了?”
“对啊,我瞧他推理的合情合理,比那什么绕到背后再用瓶子砸正常多了。”
“还有那墙上的血,真够狠的,这么对一个女人……”
刘志军焦躁地吼道:“你们都胡说八道!那点血迹谁知道是什么?搞不好是打死了几只蚊子赖到我头上呢?”
门口一直沉默的张警官面无表情的接口,“究竟是不是蚊子血,我们警方会有专业的技术判定。”
张静安首次显出慌乱,“老公,这怎么回事啊?”
刘志军甩开她的手,向全场急切的解释,“刚才他说的都是猜想而已,他肯定是被盛唐收买了!大家别相信!”
就在一群人面面相觑时,张警官再次开口,“他的推断是正确的。”
刘志军怒吼,“那只是推断!再说了,我没有动机啊,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动机?”慕春寅笑着:“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这话可不能瞎说!”刘志军脸涨得通红,气得胸脯不住起伏,一副比窦娥还冤屈的模样,“我刘某人一向在圈子里洁身自好,从不乱搞男女关系!而且我都五十了,樊歆才二十多,她跟我女儿差不多大,在我心里,我把她当孩子的!怎么可能做出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
“对!”张静安高声力挺,“我家老刘不是这种人!你们别污蔑他!”
刘监制剧组的几个人跟着道:“的确,我们跟刘哥认识好多年了,你们可不能平白无故抹黑他的名声!”
有了老婆跟同僚的帮衬,刘监制脸色缓和了一些,底气也足了些,“总之你们的污蔑我是不会认的,这些推论只是你们的臆想,有种你就拿铁证,咱靠事实说话。”
张警官不想再兜圈子,原本今早樊歆做完笔录他就该传唤刘志军查问案情,只是担心打草惊蛇让刘志军跑了,才不动声色挨到了现在。而如今现场侦查完毕,证据充足,是时候将嫌疑人带走了,于是张警官冷硬的笑了一声,“法律不会污蔑任何人,你多说无用,跟我去局里走一趟吧。”
他一摆头,外面就有干警往这冲,不料慕春寅却拦了下来,他一声短促的笑,“张警官您稍等,我手上还有一条视频证据,您看了保准能更加深入了解犯罪嫌疑人的动机,相信回局子审讯起来会省事得多!”他手一招,向记者群道:“大家跟我来。”
※
十分钟后,一群人重新回到商务会议室。
会议厅里人头躜动,墙上大屏幕里播放着一段电梯里的监控视频。
电梯里拥挤着一群人,最左边的是刘志军还有四五个剧组同仁,右边的是樊歆跟她的经纪人汪和珍。
画面放到这里,会场里的刘志军脸色一变,他猛地窜出来,双臂张开拦住了屏幕:“这是假的!大家不要看!”他的呼声立刻咽进喉咙里,因为慕春寅头一摆,几个保安立刻将他推开。
而屏幕上的内容还在放。
视频里的刘志军跟汪和珍客气的寒暄,而后汪和珍跟樊歆离开。
封闭的电梯间,刘志军对着樊歆的离去的方向久久挪不开目光,有人戏谑道:“刘监制这眼神该不会是瞧上了小花旦吧。”
视频里的刘志军面带倨傲:“这圈子里有女人被我看中,是她的福气!”
有人附和,“那是,咱刘监制虽然fēng_liú,可是对女人一向不薄,跟他好过的女人哪个不是得了好处?上次那个顾菲菲不就是么,没有刘监制,她能当上女主角?”
“顾菲菲?”刘志军露出轻佻而狎昵的笑,“那娘们看起来斯斯文文一本正经,床上可浪着嘞,为了要那个角色,一晚上跟了我三次!”他挠挠自己的秃头,目露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