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闷笑了好一会,端详着怀里的她,想喊醒她的念头就此打住。
此时此刻的她,再不复昨晚的闹腾。暖色晨曦中,她长睫低垂,睡颜恬静,一手抓着他的衣袖,一手搂着他的腰,将脸贴在他胸口,神态亲昵,从表情到姿势,盈满温情与依赖。
他心头倏然一暖——不知是因为怀里的她,还是因为窗外阳光太好,花香太浓,春风太温柔……整个世界一片明亮朝气,过去的阴暗仿似统统消失殆尽,曾压抑破碎的内心被光明充盈,连带着千疮百孔的人生都圆满起来。
他没有再动,就这样忍着胳膊的酸麻继续睡。
……
两个小时后,宿醉的樊歆终于醒来,她揉揉晕痛的脑袋,瞅瞅慕春寅,“啊”地大叫:“慕春寅你无耻!干嘛跑到我床上来!”
两小时前还温情满满的慕春寅立刻黑了脸,“!!!”
到底是谁跑到谁的床!
……
四个小时后,樊歆出现在回国的航班上,哭丧着脸,头上顶着一个包。
不用猜,一定是她身旁的头条帝做的。
今早起床时她被头条帝将脑门敲肿后,曾悲伤的问:“你干嘛打我?我不就说了你一句无耻吗?”
头条帝扒开衬衣的领子,露出脖子上的勒痕,然后举起手腕,可见一个深深的牙印,再拿起床头上的一把明晃晃的剃须刀,往身下比了比。
樊歆瞪大眼,“这这这……我做的?”
慕春寅轻飘飘瞥她一眼,眸里有杀气,一字一顿,“你、说、呢?”
樊歆“嗖”一声下床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