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樊歆连唱了几个小时都没找到感觉,莫婉婉拦住她,“甭练了,再练嗓子受不了。这不是练习就能解决的,是你不适合这个风格。”
樊歆摇头,“不,应该是我没找到这首歌的共鸣点。人有共鸣点,才能投入感情。”
“也对。”莫婉婉若有所思的点头,“感情一旦充沛,情歌就会让人心碎。”她卖力启发,“这歌挺悲的,你唱时想想悲伤的事,就比如当年你暗恋温浅,你打了几个月的工为他买到那支奢侈大牌签字笔,结果他压根不知道谁送的……还有他被齐湘甩了心情不好,你做点心偷偷送去安慰,他却发现了你,把你连人带点心一道轰了出来,为此你在宿舍难过好半天……”
“停!”樊歆打住,“你甭说了!你越说我越觉得自己那会简直没脸没皮!”
莫婉婉道:“爱情这档子事不就是犯贱吗?俗话说的好,人要是没恋爱过,就不知道自己能贱到什么地步!”
她起身说:“走,既然唱不出来感觉就歇会,姐知道你穷,请你喝下午茶。”
樊歆无言以对,她是真穷。
慕春寅对她的看管早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把她的各种有效证件扣押不说,经济封锁更是丧心病狂,她所有的收入都归他保管,不管她去哪里,随身携带的现金一律不许超过一百块!
尼玛一百块能干嘛,顶多上下班打个的!想去外地,别说飞机动车这种高级出行工具了,远一点的地方,连绿皮火车票都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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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穷人樊歆跟着富二代莫婉婉去高档茶楼胡吃海喝了好一顿下午茶,撑到两人都吃不下晚饭,这才回酒店。
刚到酒店房间,樊歆立刻呆住。
那位歪躺在她床上,正上半身半裸着“胴体”,下身裹着浴巾,美美吃着水果沙拉看电视的大爷是谁?!
不待两人说话,慕春寅懒懒向隔壁一指,“男人婆,给你开了一个房,在左边。”
莫婉婉断然拒绝,“不去!姐要跟樊歆睡!”
慕春寅迎着夕阳而坐,长眉俊目在蜜色夕晖中璀璨生辉,他挑了块草莓放进嘴里,慢悠悠道:“莫小姐大可以抗旨不尊,但你老子刚跟我打了电话,他说你不想呆盛唐就回家。你家正在边区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开发项目,他有意把你送过磨炼,据说那里穷的连电都没有,如果你想去,我成全你。”
“你狠。”莫婉婉留下两字,风一阵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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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婉婉走后,慕春寅斜睨樊歆一眼,是个责备的意思,“来c市怎么又不带助理?给你配了两个助理,就没见你带过几回!哪有艺人出门不要人伺候?”
樊歆讪讪一笑,“婉婉陪我就够了,我讨厌助理成群的兴师动众。”
好吧,其实莫婉婉就是个幌子,她就是不爱带助理,不,准确说,不叫助理,是线人!慕总裁亲自挑选的线人!明着陪她参加活动,实际她去了哪做了什么,跟哪个男人讲过话甚至说话的姿势眼神的交流,全清清楚楚报给慕春寅!谁能受得了这样的监视器!
担心慕春寅继续纠缠这个问题,她赶紧转移话题,“你怎么来了,公司不忙吗?”
慕春寅瞅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这蠢货上次被人砸了场子,这期少爷我亲自坐镇,看有谁敢闹事。”
樊歆问:“那你没有被人发现吧。”
慕春寅拿手轻轻弹她的额头,笑意里含着一丝恼,说:“没有,少爷全副武装才出门的。我既然向你保证不公开我们的关系,岂能食言?”
樊歆点点头,轻车熟路地在另一张床上躺下来,没半点孤男寡女同居一室的尴尬——从前她跟慕春寅出差,他就强迫她跟他同睡一间房,虽然是一间房两张床,但她不愿意,可多次抗议无效后,她也就认命了,横竖慕春寅也不会对她有什么心思,慢慢地她就成了习惯。
两人静了一会,慕春寅开口道:“比赛准备的怎么样?”
樊歆实话实说,“对手太强,我心里没底。”
“他们强在哪里?”
“唱歌的功底。”
慕春寅一笑,“你笨啊,功底拼不过,你就拼其他的不成吗?”又转了个话头,“上次垫底撇开遇袭意外,你还有其它造成失败的原因,反思过没有?”
他说的对,即便上次没有遇袭事件,樊歆也未必不是垫底的,那四个人,每一个都是高手。想了想,樊歆道:“除开功底的原因,人气不够也是我的弊端,观众对我不上心,上台便难以hold住全场。”
“你既然分析出了原因,那就对症下药。你的气场不足以震慑全场,那就剑走偏锋,想个不需要震慑,而是让全场惊艳到眼前一亮的法子。”
“惊艳?一上台就飙高音吗?来段海豚音?”
慕春寅用嫌弃的眼光看着她,“你会人家不会吗?他们每一个实力都比你强,你高音再强悍又如何,硬碰硬只能是个死!你就不能避其锋芒,攻击不备吗?”
樊歆云里雾里。
慕春寅优优雅雅抬起胳膊,颦眉道:“开了三小时的车好累!过来按摩一下,少爷就告诉你。”
慕春寅那副势在必得的模样似真有什么点子。樊歆赶紧坐过去,不轻不重的给他捏着肩,狗腿子的问:“少爷,您还满意吗?”言下之意是有办法就快讲。
慕春寅他半阖着眼,一脸享受,懒洋洋靠在她身上,软绵绵没骨头般,随后伸出手去,皇帝吩咐太监似的,“再按按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