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云大步流星,出了县城,边走边想着方才的情形,心中想着:“哦,我多了一个朋友!”他嘴里哼着方才赵璎弹奏的曲子,虽是有些似是而非,却也悠然自得。正往家赶路,见前面两个妇人骑着马,一路绝尘,心中童心作祟:“不知哪里的妇人,骑术倒也不错。我武功小有所成,何不跟她们坐骑较量较量。”想毕,脚下加快,眼见离前面两骑不过十余丈。
前面两匹马疾驰如往。马上端坐着的正是方才的美艳妇人和绿衫少女。
绿衫少女听得一阵小曲,正和自己在赵府外听的曲子十分相似,不由心中好奇:“我方才还在想着这曲子,也不知哪里的小哥……”
正想着,只觉身后有人脚步极快,竟和自己座下良驹离得近了,心中暗道:“好快的身法,这荒野中也有这样的人物!”
“找死!”那绿衫少女手中白蛇鞭后甩,一声清脆,一道白光朝秦慕云面门破空而至,那绿衫女子未回头,力道、方位拿捏地如此自如,秦慕云不想身前女子陡然出招,肩膀一抖,脚下位移避了过去,这一鞭来势汹汹,秦慕云只觉面上隐隐吃痛,想是被那软鞭劲风所扫。
绿衫少女见秦慕云避了过去,脚下不退,反倒近了数尺,咦了一声,将马带住,回身瞧时,眼前一个灰衣少年,生的浓眉俊目,目光恬静,身材消瘦,有些弱不经风。
那美艳妇人亦将马带住,一声冷笑:“今儿来的人可当真不少。看你年岁不大,武功倒是不差,只是你贸然追我们两个,不要命了么?”
秦慕云不明就里,一叉腰:“我刚才看你们马跑得挺快的,心中想着和它们两个切磋切磋,可没想着不要这条命了。哎!那个姑娘,你怎么这么霸道啊,随随便便就要挥鞭子打人,像你这样的,在我们村子里要嫁个男人可就难了。”
“你!说什么污言秽语!”绿衫少女想这小子定是把我们师徒比作牲口,又这般恶语中伤,不由得柳眉倒竖,一声娇叱:“我们是落英谷的人,你不怕么?”
“啊?”他寻思了一下:“我没听过,你们落英谷的人莫非都长着三头六臂,吃人肉,喝人血?还是传说中的狐仙,恶鬼?看你这样的,肯定不是狐仙了,定是哪里不能投胎的恶鬼了。”
绿衫少女呸了一声:“你才是三头六臂的怪物呢。”
“那我干嘛要怕?”秦慕云细细打量了面前两人,见少女生的秀雅天成,清逸若仙:“我看你们长得都这么好看,面相又是极善,为什么还要摆出一副恶人嘴脸,还非要别人怕你?”
这美妇听秦慕云夸自己美貌,语出真诚,方才对他紧紧跟随,还面带愠色,此时心中不禁有一丝欢喜。
正这时,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二十余骑转眼即至。
绿衫少女眼珠儿一转,语气温柔:“方才只因城中的一个同知大人要强娶我为妾,我死活不从,我娘这才带着我去投奔蓟州的外祖父。我本以为你是和他们是一伙的,方才才——,想后面追兵来了,你快逃吧,不用管我们。我看你武功倒是不弱,别为了我们娘俩个丢了小命!”
秦慕云听得怒由心中生:“这群狗贼,好不要脸!竟然强抢民女!”他转念一想,这话多半是那个姑娘骗自己,又道:“姑娘,你武功不错,想他也没伤着你吧?”
绿衫少女无奈道:“小女子哪会什么武功,只是自幼和师父学了些防身的鞭法。和那群官兵里的高手相比,自是不值一提。”
话音才落,官兵已至近前,为首的是一黑脸短须的把总,那把总横刀指道:“妖妇!快快下马受缚,不然取你等性命!”
秦慕云横身拦住:“哎!别光看马上面的,这儿还站着一个人呢!”
把总用刀一指:“你是什么人,莫非与这两个妖妇是一伙的?”
绿衫少女道:“把总大人,你要抓,便抓我们娘俩儿就是,可千万别为难这位小哥哥。他只是个过路的,听了我们娘俩的遭遇,有些可怜我们,当真不是我们一伙儿的。”她有意挑拨官兵和秦慕云,巴不得两边打起来自己看个热闹。
把总身后一个兵头儿手擎马鞭:“臭小子,就你这瘦小枯干的,还想英雄救美,娶个小媳妇回家啊,还不让开!”说罢,挥马鞭迎头便打。
这马鞭一抽之下,落了空,秦慕云一闪身,已到兵头身前:“这么凶的婆娘,我可不敢要!你可别说媒拉线,强扭的瓜可不甜!”
绿衫少女脸色绯红:“臭小子,你占我便宜!”她作势要打!
秦慕云一抬手:“你——难道还要我娶你啊!”
兵头哈哈笑道:“你们两个不知好歹,死到临头了,还打情骂俏!”
“你!”她手起鞭落,秦慕云一脸错愕,只见身后兵头被这一鞭掀下马来:“你不要命啦!”
秦慕云一笑:“我就说你不是坏人!”他只伸出右手食指在身前一兵卒左下腹一戳,兵卒只觉如锥扎般疼痛,登时坠马落下。
秦慕云不想这一戳,那兵卒如此不禁打,手一缩:“我这儿还没怎么使劲呢,你怎么就倒了?”
“好小子!”两个兵卒手挥马刀,一左一右,挥刀便砍,秦慕云初临阵仗,往日所学尚不能应付自如,他情急之中一缩脖子,这一下十分狼狈,两匹马马头已从身边掠过,秦慕云双掌一分,朝那两匹马身前一推,啪啪两声,两匹马吃痛不住,向两侧便倒,那两名官兵紧拽缰绳,身子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