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许沉默着,不知道说什么好,觉得方既南这比方打得太叫人听起来不是滋味了。这越不是滋味,就觉得听着不舒服。
“不过,我要是没死,阿许提前找了对象,跟对象好。那可不行,那些人要真qiang了你,我就把他们一个一个都砍了。”方既南闷闷地说。
“你特么会说话吗?你要是死了,我也犯不着找那么多对象,轮着干这事儿?”姒许听不惯了。
“那阿许,在我死后,还是得找对象啊。这找一个,和找一百个有区别吗?总之,你都会和他们干那事儿。”方既南越说,还越委屈来着。
姒许抬眼瞄了一下他,他紧抿着嘴,就像思考一件很重要的事似的,表情特别认真,也特别苦恼。
“说到底,你就是在意呗。”
“我在意。不管是死在阿许前头,还是死在阿许后头,只要一想到阿许有可能和别的男人干这事儿,我就想把他砍了!”方既南想着想头,就来气了。
“那你最好把全世界的男人都砍了!不然,你死在我前头,我肯定另找一个。说不定,多找几个。”姒许觉得好笑,好心情地逗着他。
方既南埋头,不解气地咬了一口姒许露在外面圆润的小胳膊:“你敢!阿许,我是不会让你被人qiang的。真要有这么一天,人太多,杀不完,我就先把你杀了!再杀了自己。”
刺啦。
姒许心底某个地方就忽然冰裂了一般,开了道口子。这口子越裂越大,猛地就全裂开了,厚重的冰块,纷纷击碎,往湖底沉。
不久之后,心湖就荡起了一圈一圈涟漪。
她倒没想过方既南对她的执念这么深。
有点儿惊,也有点儿喜。
“阿许,怕了吗?”方既南两只眼睛看着姒许的神色,灼灼的,特别特别认真。
姒许白了他一眼:“谁怕啊!方既南,我也告诉你!只要你以后再跟其他什么女人有瓜葛,我就拿把刀,先把你下面阄了,然后再把你上面捅了!最后把你脑袋切下来,踩成肉酱!”
嘿嘿嘿。
方既南嘿嘿笑出声,特别满足:“那好,阿许,咱们说好了,你不要跟其他人干这事儿。我也不跟其他人干这事儿。咱俩,就咱俩一起,才能干这事儿。”
一说到女人,姒许就想起今天来找方既南的那个女人了:“那你先说说,这个苏悦是谁?真是新加坡的客户?你可别骗我!这苏悦,我左看右看,都不像是个做生意的人。”
说姒许怎么没来得及把门关上呢,敢情人家一直把门留条缝,看着这来拜访的女客户呢。
“阿许,这个苏悦说起来,身份挺复杂的。你瞧得没错,她确实不是我们公司的客户。”方既南干笑着,打起马虎眼。
姒许眼睛一瞪,审着方既南:“那你老实跟我说,她是谁?她来找你,又是为了什么事?”
“这个苏悦嘛,她说起来跟我们方家,还真有点儿关系。你知道大伯母吴兰领养吴既媛,是个孤儿不?”方既南道,他拣着能说的,先说了。
“知道啊。这苏悦,不会和她有什么关系吧?”姒许道。
“吴既媛没有被领养前,名字叫苏岚。后来才跟着大伯母吴兰姓,改姓吴。她在孤儿院有个姐姐,叫苏悦。今天来找我的,就是苏悦。”
姒许意外:“我怎么之前没听方家人说起过?吴既媛还有个姐姐?你怎么知道的?”
方既南笑了:“阿许,你才来方园多久?不过才三年。这三年,你又从没留心思在方家上面,当然就不知道了。她那个姐姐苏悦是被琼洲半岛的一户普通人家领养,养父母对她还不错,让她保留原来的姓氏和名字。本来领养吴既媛的时候,老爷子的意思是两姐妹一起领进来算了。他打算一个过继到方家大房,一个过继到方家三房。可是三伯母何吻琼不肯。老爷子也就作罢,回头给苏悦找了一普通人家,让人把她领了。”
姒许听出点儿味来,想了想就道:“他这是打算,给大房三房留苗呢。”
“原来就是这么计划的。那时方家不是还有两个人么,一个我,一个就是......”方既南说到这里,停了嘴。
一个是他,还有一个是方既明。
提到方既明,姒许心里就重起来,沉甸甸的,仿佛心口压了块巨石似的。她有段日子没想起方既明了,光顾着和方既南这样那样,像是数典忘祖一般,犯罪感就毫无预期地来了。
她猛地从c上弹起来,双手抓着被子褒着自己,离方既南远远的。
这看得方既南一阵心伤,蹙了蹙眉,也不敢靠得太近,怕姒许再像醉酒之前那样厌恶他,防备他!
说到底,他能和阿许有这么些鱼水之欢,还不是她渐渐接受他做她丈夫了,渐渐开始放下四年前的事了,可到底还是个坎,没有那么容易说放下就放下啊。
他正黯然神伤之际。
姒许虽然神色上开始仿备起来,但还不忘继续问:“那苏悦说,她还要时间考虑考虑,是考虑什么事情?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姒许还记着苏悦的事呢,这让方既南心里一喜,简直乐得冒泡啊。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