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银发红袍的妖域魔君离地一寸,静静地站立在白顾瑾的对面,深邃的墨蓝色眼睛充满了神秘,火红的面具上迷拂花开得热烈,一如当初赫连云琦喷出的鲜血。
“挑战,开始!”
那个头发花白的裁判疑惑地看了一眼表情奇怪的白顾瑾,手中向着下方狠狠地一划,一边高声宣布一边飞快地退出了挑战区,飞往裁判台。
“我放弃!”
裁判的身子在半空里一抖,差点跌落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气势恐怖,修为深不可测的男人居然还没开战就认输了。
黄字大区内一片哗然,原本被妖域魔君的气势压迫得大气都不敢出的众人,再也忍不住开始喧腾起来。
在黑魔炼狱的挑战台上,只有战死战败的人,还从未出现过挑战还未开始就放弃的人,自动放弃挑战就意味着认输啊!
黑魔城主府内,黑夜透过灵纹水镜,面色莫测地看着黑魔炼狱内发生的一切,待看到妖域魔君站在挑战台上时说放弃挑战时,黑夜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身形一顿就消失在了原地。
而挑战监牢内,白顾瑾面色十分难看,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双手捏成拳,有鲜血滴答滴答地从拳头上滑落到地上,在脚边摊成一朵触目惊心的花朵。
“哈!放弃?你说放弃就放弃?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白顾瑾猛地尖声吼道,眼里有掩藏不住的恨意和杀气,她看着妖域魔君那张淡漠的脸,脑海里回荡着的全是那夜赫连云琦渐渐失去生机的眸子[综]白捡一个爹。
“杀!”
白顾瑾再也忍不住,抽出那柄缺了口子的银白灵剑。朝着妖域魔君杀气腾腾地冲了过去。
妖域魔君心底低叹一声:这丫头到底还是把他恨上了!
白顾瑾的身形快如闪电,灵剑划破空气发出滋滋滋的爆破声,灵剑汇聚着她元婴初期的所有修为,这几乎是她所能拿出的必杀一击,对着妖域魔君的胸口直直地杀了过去。
五丈...四丈...三丈...两丈...
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妖域魔君身上的迷拂花香味也越来越清晰。可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白顾瑾的眼睛。对近在咫尺的灵剑和杀机不动于衷,整个人也纹丝不动......
挑战监牢外的众人全都屏住了呼吸,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看着白顾瑾手中的灵剑。
悄无声息出现在黄字大区入口处的黑夜也神情紧张地看着场中的两人,要是这两人哪一个出了事,都是个大麻烦啊!
“啧啧,那小丫头貌似又惹麻烦了呢。唔。你都不担心吗?”
天字区域内有一道清灵魅惑的女声嬉笑着响起。
“这个白痴,又在作死!”一个磁性好听的男子气急败坏地低斥着。嘭地一声站起来就往外走。
一丈...半丈...
近了,更近了...噗嗤...
灵剑刺入皮肉的声音宛如炸雷般响彻在白顾瑾的脑中,她的瞳孔瞬间扩大,鲜血将他的红袍染得更加的鲜艳。
“你...你为何不躲?”
白顾瑾不可置信地抬头看着妖域魔君的眼睛。脸色惨白如纸。
“我为何要躲?只要你要,我的一切你都可以拿去,哪怕我的命!”
妖域魔君伸出修长的右手。一把揽住了白顾瑾的腰,无视她手中越陷越深的灵剑。和涌流不息的鲜血,拍了拍她的后背,将她紧紧地搂入怀中。
也将白顾瑾手中的灵剑深深地推入他的胸膛,那灵剑被妖域魔君这大力一震,整个透体而出,从他的后背露出了大半个剑尖。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白顾瑾浑身都在颤抖,抑制不住的恐惧和惊慌,她想要抽出那把剑,却又不敢,右手颤抖着无力地从剑柄上滑落。
她不是该高兴吗?不是该欢呼吗?她终于为她的庚涯报了仇,终于能亲手杀了这个男人,可是为何她的心里那么痛,那么空旷。
好似荒芜大地上的唯一一棵大树被人拔掉,只剩下空荡荡的惊慌和无尽的悲伤。
“为什么?”妖域魔君挑了挑眉头,疑惑地重复了一般白顾瑾的话,看着她宛如迷途小鹿般的大眼睛,忽然勾唇一笑,恶作剧般声音轻柔地说:
“因为这里是他的心脏啊至上天庭!你亲手杀死的那个人是他不是我!”
轰!
一道惊雷劈中了白顾瑾的大脑,她整个人都如筛子,哗地一下抽出了妖域魔君胸膛里的灵剑,扔在地上,捂住耳朵不住地摇头。
“不!不可能!不可能的!你说谎,说谎...啊...”
白顾瑾尖叫着,脑中有奇怪的画面一闪而过,恍惚里九重烨姬浑身鲜血的样子,奄奄一息的样子出现在白顾瑾脑海里。
白顾瑾的脸色瞬间惨白,却突然脑袋剧痛,神魂被人硬生生抽离般,整个人眼前一黑,身体软了下去。
“嗯?你怎么...该死!该死的南域!”
难道把这小丫头吓晕了?她的胆子不是挺大的嘛?
妖域魔君一把将软下去的白顾瑾搂在怀里,诧异地挑眉低头一看,疑惑地伸手在白顾瑾的眉心一点,视线扫过袖边黯淡的那朵迷拂花。
妖域魔君的神色瞬间降至冰点,一把抱起白顾瑾,目光冰冷地将周围的人扫视了一遍,将众人都逼退后,身形一晃就消失在了黑魔炼狱。
“跟上!”
正看得津津有味的黑夜闻言,无奈又恼怒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狠狠地瞪了几眼炼狱内的众人,身形一晃就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