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是挽茵救了自己,金少爷第一句话是:“你值多少钱?”
“哈?”
“你开个价,本少爷把你买回藏金山庄去,天天给本少爷看病。”
挽茵平静地注视着金少爷,然后捏着他肥嘟嘟的脸蛋狠狠地揪了几把:“小毛孩,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
“你对本少爷无礼,本少爷不买你了!”
挽茵笑得乐不可支,明明长得跟庙里散财童子似的,非装出一副大老爷的样子,不对,是人贩子,张口闭口就要买人。
当挽茵看见藏金山庄来接金少爷,挽茵笑不出来了。十几匹高大骏马来到一言堂,每匹马上都绑着纯金的鞍鞯,为了给大病初愈的金少爷冲喜,马头上都绑着金丝织成的大金花,给金少爷准备的是一辆马车,比挽茵那个小马车足足大了三倍,车身用上好的黄杨木,黄杨木表面镀金漆,还镶嵌了一个鎏金小窗户,就连马车的门帘子上都用金线绣了满满的金色龙凤图。二十来个家丁穿的更吓人,浑身金色丝绸衣服还嫌不够亮,上面又擦满了金粉。
挽茵看着这批人,感觉自己眼睛有种要瞎的征兆,红花是什么样?绿叶是什么样?挽茵全都不记得,只记得金子……金子……金子……还是金子!满眼都是金黄色,这些人一个个都像会走路的金子,挽茵,好想,把他们,抢走!
“少主!”这些看起来牛哄哄的人,看见金少爷,齐齐行礼。
胖嘟嘟跟莲藕人似的金少爷在众人注目下一步步走下台阶,颇有点王霸之气,从拍卖会的大手笔,挽茵就知道藏金山庄是有钱人,但挽茵从没想过藏金山庄会这么有钱!
由于马车实在太大,以金少爷现在的身高上去有些困难,家丁马上搬出一个纯金打造的矮凳给他垫在脚底下,挽茵从没像现在这么仇富过,纯金的凳子!她愿意当枕头枕着!这死孩子竟然踩在脚底下!
在上马车之前,金少爷还是不死心地又问了挽茵一遍:“你要是什么时候想通了卖身到藏金少爷,本少爷保证你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我去我去带上我!挽茵在心里这么呐喊,但她眼睛偷偷看了一眼祝文安,祝文安虽然面带微笑,眼中有一道寒光,挽茵默默地压下心中嘹亮的呐喊,没房也有很多金黄色,她查证过。
为了挽茵少受点暗算,明面上祝文安对挽茵总是客客气气的,私下里就……呵呵!
那晚从山坡上滚落的时候,祝文安死命把挽茵护在怀里,挽茵毫发无伤,祝文安的背后被碎石割裂出一道又一道伤痕,小石头割出来的能是什么要紧的伤势,不过是皮毛伤,对舞刀弄枪的祝文安来说算得了什么,抹上一层金创药也就完事了。祝文安表现得活像被人从背后抠去了几块骨头,吓得段小柔赶紧请挽茵给祝文安疗伤。
挽茵把金创药往桌上狠狠一放,道:“后背露出来,我给你上药。”
祝文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把xiè_yī脱了。
挽茵面部抽动:“这不用全脱了……你把衣服掀起来就行。”
祝文安回头,妩媚地看看她:“我喜欢脱。”
祝文安的背宽厚结实,背后的伤痕更给他增添了男人的味道,挽茵从没想过,身为医师的她,看过无数人赤/裸的身体,有一天还会拥有少女青涩的心跳。对着祝文安的时候,她总会卸下所有额外的身份,做一个,只是有了心上人的普通少女。
“挽茵,我能问你件事么?”
“不能。”
“在你看过的男人身体里,我身材是不是最好的?”
挽茵就知道祝文安不会问出正经问题!
“……你怎么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问出这么不要脸的问题?”
“我希望不管什么我在心里都是第一位。”
“你的脸皮在我心里就是第一的厚!”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暖暖的。
挽茵从身后搂住祝文安的脖子,趴在他背上,她并不懂什么叫调/情,只是自然而然地想要这么做,毕竟她看的女人看见祝文安都是直接脱肚兜从没有太多的前戏。祝文安的身体微微僵硬,伸出手去,抚摸着身后挽茵垂下的头发,挽茵的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脸贴着他的脖颈,只想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他。
如果有一刻能够定格成永恒,挽茵就希望停留的瞬间就是现在,心灵受到前所未有的滋养,甜蜜沁香,心中仿佛放了一个暖炉烘烤得暖洋洋。
哐!
窗户那儿发出得声音让两人都心中一惊,吓得挽茵赶紧松开祝文安。
听声音好像是什么东西撞到窗户上,祝文安披上衣服,领着挽茵去外面查看。一只灰色的肥鸽子站在窗户下面咕咕咕地叫,一边叫还是一边不停地甩脑袋,看来它着陆失败,撞了窗户。
祝文安把鸽子抓起来,鸽子腿上果然绑着信。
祝文安拆开信,看了几眼,眉头越来越紧。
“怎么了?”挽茵关切地问。
“又是提议成立武林盟。”
“武林盟?”鲜少参与江湖事的挽茵完全不懂什么叫武林盟。
“伏龙殿的唐叔父先提议的,现在又有好几个门派被他说服,都来跟我提这个事儿。”
祝文安的语气一听就很不赞成这个武林盟,也是,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