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东西我那里有啊。军队专用,隔音防噪,性能优良。”姜越扣着怀里的人的下巴,语气里不无得意:“直升飞机的噪音自然也能防的住。”
漆黑的眸子如夜星一般透亮清明,直达人心底,仿佛能看穿人的秘密。于修被这双眼睛看的有些害怕,偏过头想躲开。孰料被一只大手捧住脸颊,刚想挣开,姜越火热的吻便落在他耳朵上,伴随着喘息剧烈的呼吸,震动耳膜,乍然惊扰神识。吓的于修浑身一抖,鸡皮疙瘩起了满身。
“你是不是怕这个?”姜越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同时唇抵在于修耳朵上,一遍又一遍的问道。“你的耳朵很敏感吗?我这样说话你受不了?”
“滚……滚开……”于修咬牙切齿道。这大冬天的,他只穿了一件睡衣,却浑身都在冒汗,是冷汗。两人第一次亲密接触时于修虽然也爱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但也玩的游刃有余,到最后却是三个小时不漏一滴精,倒显得姜越落了下风。
此刻他的反应却不同,这也让姜越想起来一些事情,比如第一次做的时候于修怎么也不让他碰耳朵,比如,那一次在边陲小镇拍戏遇到政府抓捕逃犯,三架军队直升飞机在他们周围的天空盘旋叫嚣,那时于修就表现的很不对劲,似乎很受不了飞机的噪音。
看来,耳朵是于修的命门了。有了这个认知,姜越干脆抱起人来,直接压在了床上。
“姜越,你滚!”于修大喊道。姜越像一只野兽一样趴在他耳朵边上剧烈喘息,带着浓烈的侵犯意识,更可怕的是于修没有多少力气反抗他,他的神识快要被从耳膜传来的灼热气流烫伤了。
他浑身颤抖的反应完全应正了姜越的猜测,却抵在于修耳边恶意低笑:“我现在硬上的话,会不会干到你射啊?”
“你敢。”于修冷声说道。
话落,姜越就直接把于修翻过来,按住他的双手,同时飞快的掰开于修的双腿挤进去,于修的腿紧紧的夹着他即使隔着大衣也能感知到的精壮结实、修长细窄的腰身,而姜越的膝盖抵在于修的大腿根部,克制着于修的脆弱。
这样一来,于修就整个掌控在姜越手中了。居高临下望着身下的人,姜越眉毛一挑。
“还没有我不敢的。”
其实他本来也不打算真上,但于修的口气显然是不把人放在眼里,更何况他也的确不介意这么来一发。
“你……”于修琥珀色的眼睛渐渐发红,忽明忽暗。姜越欺身压上去,陡然间,一个天旋地转,于修竟然双腿夹着他的腰翻了上来,并飞速的挣脱了姜越的双手,双膝跪床坐在姜越腰上。
姜越暗地里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睛却是透亮发光,抬手抓住于修的双手往下一扯,“这个姿势也不错。”
“哼。逞能。”于修一笑,反手扣住姜越手腕某处,使力一探,姜越的手便像被电流击中一般,陡然散力。趁这功夫,于修捉住姜越的一直臂膀,往起一抬,起身欲将他翻转身体扣在床上。姜越哪能让他得逞,抬起膝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头狠狠的撞在于修鼻梁上,膝盖也同时抵在于修腰椎处。
“真阴险!”于修鼻子疼的发晕,热乎乎黏稠稠的,估计又流血了。后腰一软,便又被姜越捉住双手还反背到身后。更要命的是姜越欺上来又是对着他的耳朵一阵猛烈的喘息。
“不阴险怎么对付得了你呢。于修,你放水了吧?”姜越低声说道。眼下虽然看起来是他制住了于修,但姜越的左心房擂鼓轰鸣,他心里清楚于修是有刻意对他手下留情。这种感觉怪怪的,就像那次于修突然扑过来,为他挡住了高速坠落的巨大吊灯。灯管在上空火花炸裂,于修趴在他身上一脸毫无感觉。不知道该怎么说,其实以他敏锐的神经,早就感知到了于修的非同寻常。只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在他拥兵生涯中,也曾遇到过那种看起来普普通通但是一交手起来无论是情商还是战斗力都惊人的猎杀对象。姜越也一直以为,于修就是那种人。这种对象十分棘手,但是姜越擅长对付他们。他看起来善良,单纯,充满正义,但也正因为如此,一旦他发起狠来,往往更加乖戾,极端,不留余地。他对待弱小越是保护疼爱,对待邪恶也越是极尽灭杀,毫不留情。
此刻的姜越,被于修的强大激发出了这种狠戾。但是于修流着鼻血,伏在他肩上轻轻地呼吸,又是那么明显的示弱。
姜越沉默着,内心里两股情绪交杂,一时分不清是愤懑多一些还是疼惜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