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飞为了加快结束这场战役,早早的撤离,他把西面的指挥权交给刘成,命令他一旦听到东面发起进攻,要不惜一切代价,把冲向西面之敌全部消灭。
他带着李小奎匍匐到车尾,看到前面车底下的小鬼子,正在蠢蠢欲动,好像马上就要组织新的突击反攻。
严若飞站在最后一辆卡车后面,踮脚探出头对郑三明说道:“你看到东西两面的弟兄们发起进攻,你要火力封堵敌人后撤,不能放跑一个敌人回到谷畑一郎那求援,你能做到吗?”
“老大,你就放心吧,我郑三明就是把命撂在这,也不会叫一个小鬼子漏网。”
“放你的狗屁,我的兄弟都要好好给我活着,谁特么的要是把自己的命不当回事,你特么的就是死了,我也会骂你祖宗,你这混蛋听到了没有?”
郑三明一听老大骂出这种话来,虽然粗鲁的很,可心里热乎乎的很受用。他看到了,看到他们的老大严若飞,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从敌人的子弹横飞的阵地上,隐蔽的快速向抗战兄弟连的主力阵地靠近。
王涛在阵地上,端着望眼镜看到两个人影从对面战场快速接近他的阵地,王涛皱眉盯着那两个人,突然发现是老大和一个弟兄冒险冲过来。
他大声命令道:“弟兄们,咱们的老大回来了,马上组织强大的火力,掩护长官回到咱们的阵地。
此时躲在卡车底下的角容中佐,发现两个人影向敌阵地靠拢,看那运动的姿势和个头,真的好像就是那个假稻田佑夫,他当机立断的命令身边的轻重武器,瞄准严若飞和李小奎,一定要在两人回到阵地前,死啦死啦的。
机枪、掷弹筒和步枪,集中火力对严若飞两人倾泻子弹,压制的两个人抬不起头来,根本无法探身移动。
严若飞和李小奎躲在一个小洼地,头拱在地上,严若飞几次想探头看清敌情,可被密集的子弹,封锁的根本就无法动身。
王涛一看小鬼子这么看重他们的老大严若飞,心里着急的怒骂道:“王八蛋,特么的有本事站出来,躲在车肚子底下装软蛋,我特么的一炮轰了你。”
他命令炮兵,对那个敌人火力最强的前数第三辆车开炮,但不要把炮弹落在卡车上,要精确算计,炮弹的着落点,既能压制住敌人的火力,又不能炸到货车。
刚摸索到迫击炮方位、测距、发炮规律的士兵,瞪着眼盯住王涛,可就是不敢装弹发射。
“卧槽你们的姥姥,我脸上有敌人的火力点吗?老大被敌人的火力压制住,快开炮掩护。”
王涛又对机枪手命令道:“集中火力,拿出你们的最大射击水平,连射、点射结合,一定要压制住敌人的火力,掩护老大回到阵地。”
炮手一想到老大还处在敌人的枪林弹雨中,每耽误一分一秒,老大严若飞都会有生命危险,主炮手豁上了,他重新调整炮位,测量距离,瞄准方向,突然喊道:“装弹发射。”
咣的一声,炮弹脱膛飞出,带着啸声飞向敌人。
轰的一声巨响,炮弹在王涛指定的第三辆车爆炸,掀起的尘土和弹片飞向天空,尘雾中还夹带着细小的颗粒,在冲力缓解时,飞起的尘雾慢慢加速散落,就看到被炸飞上天的粮食,就像雨点般的砸落在地上。
严若飞痛恨的骂道:“王八蛋,败家子啊,多好的粮食就这么被炮弹炸糟蹋了。”
王涛一看这发炮弹,打得还真特么准,竟会击中那辆卡车,他突然惊呼道:“完了完了,老大这次会活撕了我。”
主炮手一看击中了敌人,高兴地喊道:“王副连长,我这一炮打的怎么样,真特么太漂亮了。”
“漂亮个你姥姥,你把汽车都给炸了,你看看就像密集的雨点一样,那落下的一颗一颗的粮食,每一颗粮食对咱们来说,都是金豆子,你特么的......。”
王涛摇头接着骂道:“我、我怎么就纳闷了,越是叫你们瞄准点,你们特么的越是离目标好大一截子,这下可好,打了个准、准、准,你就等着老大收拾你吧,王八蛋,说不好连我都给稍带上了。”
严若飞一看那辆作为鬼子主阵地的卡车,被炸飞了,粮食还在不断的下落,他心疼粮食探起身不失时机,挥动着手枪大喊道:“王涛,命令主炮手按刚才的目标再发射一发炮弹,弹落马上组织全面进攻。”
一发炮弹再次脱膛飞出,稳准狠的击中第三辆卡车,车上的粮食,被炮弹爆炸气浪冲击的飞离地面老高,就像一把大大的颗粒雨伞,形成抛物状的突然飞起,又缓缓的加速落下,看起来很有点意思,可这是战争,每一颗粮食,说严格一点就是一个生命。
就在炮弹落地的一刹那,严若飞率先站起来,挥动着手里的枪大喊道:“弟兄们,冲上去,杀鬼子、杀鬼子。”
新组建的抗战兄弟连的弟兄们,这是第一次参加对小鬼子大规模作战,一个个热血贲张,以前想干想说不敢动的憋屈,在这一刻得到了彻底的释放,他们怀着对小鬼子的刻骨仇恨,端着枪高喊杀鬼子、杀鬼子的声震昆嵛山脉的响亮口号,一往无前的冲向敌人阵地。
东西两面的国民党士兵,同时发起对敌人的进攻,以绝对优势压制的敌人龟缩在前数第二辆车底下,负隅顽抗。
国民党士兵把这第二辆车包围起来,其他兄弟在刘成的带领下快速打扫战场,对那些还没断气的小鬼子,想趁机偷袭,被发现后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