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回身离去,忽然从压下传来异象。司徒平定睛看去,原来山下的云雾忽然散开,司徒平探头定睛往下面一看,只见云雾下两道遁光朝上飞来,司徒平不知来人来意,只得暗暗戒备。
那遁光散去之后,现出两个女子来。司徒平顿时眼前一亮,来的两个女子云裳雾鬓、容华绝代的少女来。年长的一个约有十*岁,小的才只十六七岁光景,俱都生得秾纤合度,容光照人。
还不待司徒平开口,那年长一些的女子对他打了个稽首,当先对他说道:“道友安好!不知道友何来?我那神鹫想是救兔心切,不知可曾伤了道友?”
司徒平回过神来,知她两人是神鹫主人,不敢怠慢,急忙躬身施礼,说道:“小子司徒平,见过两位仙子。鄙人乃百蛮山云顶宫绿袍老祖门下,今日正来为万妙仙姑传信。偶在山间闲逛采药,看见两只玉雪可爱的白兔在草中游戏,肉眼不识浅深,恐被许飞娘薛蟒看见杀害,想将它们赶走。追到此间,偶遇神鹫现身,彼时只见一片乌云遮天盖地,势甚凶猛,小子保命情急,不合放出飞剑护体,并无为敌之心,被我用飞剑惊走,并未曾伤到自己!”
闻道司徒平未曾受伤,那年长的女子长舒口气,方才对司徒平略微福了福说道:“见过司徒道友!即道友未曾受伤,我等便安心了,我们姊妹二人久居这下面的紫玲谷,我名秦紫玲,妹妹名唤秦寒萼,乃宝相夫人之女。”
司徒平闻言讶然说道:“原来两位姊姊是天狐宝相夫人的千金,久已闻听宝相夫人的大名,能在此处见到两位仙子,平不胜荣幸!”
秦紫玲闻言,大为惊讶:“你知道我母亲?”
司徒平点头说道:“自是听师父说过,传说宝相夫人乃天狐得道,修道三千年,乃是最为接近飞升正果的异类,只可惜后来兵解,到底断了异类得道的功德!”
当年绿袍曾与弟子指点天下有名有姓的高人,曾对众位弟子点评过,说到诸多异类得道的人中,只有天狐宝相夫人不但功行高深,乃是最为接近飞升的异类。只可惜因为修行功法问题,需要采补双修,此法最易犯了情劫,导致自身泥足深陷,陷身劫数之中。
异类修行艰难,遍数天下,能够得道飞升的,连一个也无,就算是南极天外神山光明境的万载寒蚿,修有万年功力,但是其若要得道,还是遥遥无期。当初的天狐宝相夫人可谓是最接近飞升的异类,本身不但修成地仙功行,还有近三千年的功力。可惜后来被正道算计了一把,令她兵解,导致其断了异类得道的功德,只能以元婴之身再行修道,还要渡过三次天劫才能飞升。
秦紫玲听到司徒平最后一句,心中忽然一动,笑意盈盈上前对司徒平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司徒道兄不妨到我紫玲谷小坐一番!”
司徒平闻言,正自迟疑,那秦寒萼到底年岁尚幼,看到司徒平迟疑,不由娇嗔道:“我姊姊出面请你,你还拖拖拉拉,到底是不是男人?”
司徒平不由赧然,慌忙对她姐妹二人躬身抱拳道歉:“却是小子不该,二位仙子邀约,小子不胜荣幸,岂有不应之理?只是我怕唐突两位仙子,故才迟疑!”
紫玲掩唇轻笑一声:“我们都是仙家,做么要尊凡尘中男女有别的规矩?便是江湖儿女都不拘这等小节,我们又怎会在意?道兄如若不弃,便随我姊妹二人去谷中小坐一番,我姊妹二人也好招待道兄!”
司徒平当即答应同去紫玲谷,秦氏姐妹当先驾风朝悬崖下飞去。
三人朝崖下落去,原本云封雾锁的云层忽然洞开一道洞口,三人顺着散开的雾洞落了下去,来到一处平地。司徒平环顾四周,原来是一片长条平地,离上面有百十丈高。东面是一泓清水,承着半山崖垂下来瀑布。靠西面尽头处,两边山崖往一处合拢,当中恰似一个人字洞口,石上隐隐现出三个大字,半被藤萝野花遮蔽,只看出一个半边“谷”字。
近谷口处疏疏落落地长了许多不知名的花树,丰草绿茵,佳木繁荫,杂花盛开,落红片片。先前那只怪鸟已不知去向,只看见适才所追的那一对白兔,各竖着一双欺霜赛雪的银耳,在一株大树旁边自在安详地啃青草吃,越加显得幽静。
秦紫玲对司徒平介绍说道:“先母隐居此地已有一百多年。初生我时,就在这紫玲谷,便将谷名做了我的名字。六年前,先母兵解,留下一只千年神鹫同一对白兔与我们做伴,我姊妹性俱好静,又加紫玲谷内风景奇秀,除偶尔山头闲立外,遇有需用之物,不论相隔万里,俱由神鹫去办。只每年一次骑着神鹫,到东海先母墓上哭拜一番。”
司徒平赞叹道:“这云雾封锁的法术果然玄妙,连我也未曾看出!”
紫玲看他赞叹,不由笑道:“我姊妹二人闭门修道,终觉道力浅薄,虽有神鹫相助,终恐引起别人觊觎这座洞府,一年到头俱用云雾将谷上封住。还恐被人识破,在云雾之下又施了一点小法。除非几位知道根底的老前辈,否则即使云雾拨开,也无法下来。我姊妹从不和外人来往,所以无人知道。”
“这可不是什么小法,连我师父传授的天眼也未看穿,可见这法术玄妙之处!”司徒平回望上面云层,又复遮满,在下面还是看不出其中玄妙,可见这法术精微奥妙。司徒顺带看了看天色,知道此时天色已晚,今晚约莫要留在紫玲谷过夜了。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