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文不禁赞了一句,“果然不愧是真正的读书人,够坦荡!”
“愧不敢当!”洪易谦逊了几句。
“咦?”白子岳看到洪易手中的道经,眉头一挑,向洪易问道:“莫非你想修道习武么?”
苏文对洪易说道:“既然你想要习武,从今日开始就来这里吧,我来教你习武练武!”
洪易闻言,不由对苏文躬身一拜:“洪易多谢先生不吝指导!”
苏文摆摆手说道:“且不忙谢,你先站个马步与我瞧瞧!”
洪易闻言一愣,也不多言,直接按照马步姿势,虚悬半蹲。
所谓马步是练习武术最基本的桩步,因此有“入门先站三年桩”、“要学打先扎马”的说法。马步桩双脚分开略宽于肩,采半蹲姿态,因姿势有如骑马一般,而且如桩柱般稳固,因而得名。
洪易知道这个马步桩,也是因为这个功夫是专练下盘功夫,练好之后能够下盘稳固。
只是洪易到底没有练习过,虽然知道马步桩,可是此时站桩的洪易不过片刻就感觉腰膝酸软,大腿上肌肉直颤,身躯摇摇晃晃,站立不稳。
苏文看得直摇头,对洪易说道:“你可不要小瞧马步,这马步虽然只是简单的一个动作,可是要想练好,非得要下苦功夫。你这样一动不动的站,身体重心全放在膝盖上,蹲久了,膝盖骨肯定要出问题。而且只会站得腰腹肌肉劳损。马步,马步,重要的是一个马字,人在纵马奔腾的时候身体会随着马一起一伏。所谓马步,其实就是从骑马中领悟到的武术根基,所以站马步的时候,要学习骑马的功夫,凭空能站出一匹马来。”
苏文详细指点如何站马桩,同时对洪易说道:“站马桩是为了锻炼腰腹,同时锻炼下盘稳固程度,只要能在站桩的时候找准重心,把这功夫练到高深地步,就如同不倒翁一般,别人怎么推都不会倒!”
“你且看!”苏文为了解说鲜明,直接使了个铁板桥的功夫,双脚定住在地,身躯向后仰天躺倒,与地面平行。一边使着铁板桥,一边对洪易说道:“这功夫名唤铁板桥,最重要的便是找准重心,甚至制造重心,这是下盘的功夫。若是寻常人来了,施展铁板桥时可能会直接躺倒在地,只有像这种膝盖弯曲,仰面躺倒,身躯虚悬半空,才是真正的铁板桥!”
洪易看着苏文的动作,不由惊叹连连,同时才知道苏文的苦心。
接下来的日子,洪易每日都与苏文学习马步。渐渐地,洪易能从半柱香的时间增加到一炷香,再到两炷香,然后到一个时辰、两个时辰,短短十日时间,洪易进步飞速。白子岳见猎心喜,传授给洪易修炼筋肉皮膜的牛魔大力法。
苏文也非常用心指导:“其实武学是分为打法与练法两路,所谓打法制敌,练法修身。有许多武功施展起来威力颇大,可是也有伤及自身的效果,所以武学中就有练法与之相对,能够修身养命。”
“牛魔大力拳既有打法,又有练法,其实已经属于上乘武学。”苏文同时对白子岳与洪易说道:“可惜这牛魔大力法没有再钻研进去,演化至高深境界。”
“牛魔炼力,虎魔炼骨,人们把炼皮炼肉炼骨炼髓刻意分开,虽然层次分明,可是对于武学发展而言,反倒有些不足。”
白子岳听闻此言,心中吃了一惊,只听苏文继续说道:“”所谓人身一个整体,怎么可能刻意分开?所谓筋肉皮膜,五脏六腑,修炼起来只是一股力而已!”
“怎么说?”洪易疑惑问道。
苏文也不答话,对着旁边一块石头使力一拍,那石头应手碎裂炸开。他回身对洪易与白子岳说道:“看到了么?”
而后他又对一块石头轻飘飘一拍,仍旧如同方才那般,石头应手势落下而碎裂炸开。而后第三次,苏文对着另外一块石头轻轻一摸,这块石头与方才两块不同,看着毫无变化,似乎苏文只是在石头上轻轻摸了摸而已。
洪易奇怪得看着三块被苏文展示的石头,仔细回想方才的画面,第一次苏文使劲儿拍击石头,第二次只是轻轻拍击,但是石头仍旧和第一块一般,第三次只是伸手在石头上摸了摸,似乎没有对石头做什么。
忽然,洪易似乎想到什么,走到第三块石头跟前,伸手一戳,那块石头顿时哗啦散开,成了一堆石粉。
洪易被这种情形给惊住了,这要是落在人身上,岂不内脏血肉都成肉糜?
白子岳在一旁看得分明,细细思索一番,转头对苏文说道:“苏大哥,这是不同劲力的作用吧?”
洪易闻言,心中闪过一道灵光:“力?的确是力!而且是不同的劲力造成的不同的结果!”
此时白子岳也挑了三块大石,依照苏文的方法拍击,也造成了同苏文一样的结果。
苏文见此也不奇怪,白子岳修成武圣,一身武学修为超凡入圣,这三种劲力的妙处与作用,一看就明白。
苏文此时对两人说道:“这就是三种不同的劲力,分别称为明劲、暗劲、化劲、明劲,明劲用形,暗劲用气,至于化劲则是用神,神而明之,通微入化,将化劲练满全身透入骨髓就是炼髓的大宗师。”
洪易闻言,心中不禁思索:“的确,苏先生说运用不同的劲力,可以做到不同的效果,牛魔大力法是修炼皮膜的,虎魔炼骨是修炼骨骼,先天武师修炼脏腑又是另外的功夫,炼髓又是另外的功夫,其实说穿了都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