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化了洪康这位水阳省巡抚之后,苏文又出手,把整个巡抚府府邸中的侍卫与军官等等,尽皆出手渡化了事。
洪易甚至还借着洪康的身份,命令省城的官绅前来赴宴,让苏文也一并出手渡化,使得整个水阳省都落入了他的掌控。
而后洪易命令这些被渡化的官绅配合洪康这位巡抚的治理,慢慢一点点改变水阳省的吏治与民生。
为此,洪易还分出一枚念头放在洪康这边,暗中遥控水阳省的军务政务。
处理了水阳省的事务之后,洪易就与师父一同北上,这次他们不再施展乾坤布袋撕裂虚空行走了,而是乘坐马匹,一路北上。
一路行进,洪易与禅银纱还有精忍和尚时不时能看到,瑟瑟寒风中,许多衣衫褴褛的穷苦人家顶着寒风萧瑟,卑微地寻找着填饱肚子的食物。
而与此相对,一路行来,洪易分出念头飞在半空,真正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从半空俯瞰人间,万家灯火点点,偏偏又许多衣衫褴褛的穷苦人家,寒冬凛凛也无法吃饱饭。
等几人行到吴渊省的省城的时候,洪易把几个念头飞上天空,施展出天视地听大~法一番扫视,立刻就发现了好些修行道术和武功的人。
“嗯?有修炼道术的人气息,还有武道高手。”在整个吴渊城中有数个地方隐约藏匿着一丝修道之人锻炼神魂的阴气。
这种无形无质的阴气一般修道人难以察觉得到,甚至鬼仙都难以发觉,只有像洪易这种度过雷劫的人却可以清晰地感知到。
与此同时,洪易更是发现了,在城的正南角,有一个庙宇。此时庙宇之中有许多讨饭的叫花子都卷缩在其中。
庙宇中支起来一口大锅,大锅中煮着热腾腾的粥。一个身穿道士服装的人,在让这些叫花子念经祈祷,同时告诉他们,念经祈祷诚心的人,可以得到一件棉衣。
念的经文,洪易隐隐约约地听了一里面是什么“往生极乐,净土真空,无生父母……”之类的语句,显然不是正统的经文,是蛊惑人心,收敛香火信仰的邪经。
“邪教竟然发展到了省城之中!这是塌天的祸事!”洪易看见这样的情景,大吃一惊。
他万万没有想到邪教在中州这样的猖獗,居然就在大雪天,借着施粥的机会蛊惑叫花子百姓,大模大样的在城中横行。
这简直是无法无天!
洪易与吴渊省的巡抚会见一番之后,才回到为他准备的客院,见到苏文之后,洪易满是无奈与疲惫地对师父说道;“师父,为何人世间会有如此多的不平之事呢?”
“这不奇怪!”苏文正在与精忍和尚在巡抚的客房院落中下棋,听到洪易满是迷茫的询问,淡淡的说道:“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知道,损不足以补有余。人道与天道完全相反,天道讲求平衡,而人道既是讲求索取。”
“其实用我佛家的话明确来说,就是人心贪婪,永不知足!”精忍和尚落下一子,在一旁插言说道,“俗语言:人心不足蛇吞象。这天下贫富不均,富者愈富,贫者欲愈贫,自然就会早就种种的不公。中古诸子有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既是此理!”
“天道?人道?”洪易在心中慢慢咀嚼着师父传授的道理。
洪易心中不禁腾起一个念头:“难道太上道的太上忘情就是正确的么?”
旋即他把这个念头否定了:“太上道的太上忘情绝不是这样,他那是太上绝情,而非真正的太上忘情。所谓太上忘情,得情而忘情,乃是真正的有情,并非是无情。”
心中不禁想到:“如果执政的人能够效法天道,无亲无私,无情无欲,不知道能否完美地执政,使得人间再无不平之事?”
“怎么可能做到!”苏文摇头失笑。
洪易猛一愣神,原来自己不知不觉把心中的话语呢喃着说了出来。
只听师父苏文继续说道:“人有远近亲疏,种种恩怨情仇,哪怕是再公正的人,也无法做到无情无欲,无亲无私。如何能如天道那般?所谓圣天子垂拱而治,不过是一句空言而已!”
听到这里,洪易不禁说道:“如果人人能做到君子,那么这个世界是不是就不需要统治者呢?”
此话方才落下,就听苏文又笑道:“如你所言,若能做到人人都为君子,人人都为圣人,那就是群龙无首,天下大吉了!”
……
通过与师父苏文一番谈话,洪易明白了许多天人道理。
苏文看着洪易处理无生、真空两个邪教,暗中抓了不少的头目,捣毁了不少两个邪教的分坛,想要引出无生真空两个邪教的教主。
过了几日,洪易与禅银纱两个人来到关押这些邪教头目的牢房,两人站在屋顶上,静静等候无生老母和真空教主到来。
洪易正在与禅银纱说话,忽然抬头朝半空一看。
房屋另外一端十几丈的半空上,现出了一个手拿拐杖,鸡皮鹤发的老妪。这老妪浑似一个富贵人家的老太太,而且这老妪脑后悬挂着七重光圈。七重光圈颜色各异,好似庙宇中的神佛之像,那一圈脑后圆光。如此景象,令人不禁想到神灵降临的景象!
尤其其脑后圆光一闪一动之间,方圆百十丈内,弥漫着一股庞大威压,显现出磅礴的神威如海之感。
“小娃娃,莫非你来就是那巡抚背后的高人?”无生老母看着洪易,浑不把他放在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