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苏文与初凤二人隐去形迹之后,跟随着袁天雄与阿星两人回到他们居处。
那阿星的居处就是两间破草房,虽是石头与泥巴糊成的墙壁,但是也无法掩盖其贫穷气息。
初凤略微看了看那寒酸破旧的房屋,比起一旁的青砖瓦房而言,更是不可相提并论。不过那位叫做阿星的少年却是颇有一些根性,虽然资质只是中等,比起袁天雄的良才美玉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观其心性,颇有几分坚忍与老成持重。
于是她对苏文问道:“我观这少年,颇有几分坚忍之性,你要把那阿星收为徒弟么?”
“我等且再看看罢!”苏文摇头说道,“那阿星虽然心性坚忍,老成持重,偏他气运淡薄,仙缘浅薄,哪怕是入了修途,日后也难成长生大道,上乘仙业。左不过搏一个长生延年,人间福寿而已!”
两人隐去身形站在一旁,看着袁天雄与他的姆妈两人一番交谈,看着袁天雄神情挣扎,似乎有放弃寻仙的念头。看到这里,苏文不禁长叹一声:“看来他被亲缘牵绊,若是不斩尘缘,日后难成仙业!”
按理来说,袁天雄的母亲牵绊着他。只需传授给她一些玄功心法,引她一同步入仙途不久可以了么?
其实此法大不可取,须知此界因果严密,袁天雄的母亲无有仙缘,强自引入仙途,也是劫难重重,未来必受其害。反倒不如凡人那般,一生安康无忧。
若是等到袁天雄将母亲养老送终之后,再去寻求仙缘,那时他的年纪都大了,更是仙业难成,蹉跎一生。
看到此处,苏文不禁暗自感叹,一个是没有亲缘牵绊,加之求仙之心坚决,偏偏又是资质平平,仙缘浅薄,勉强入道也是前途平平,仙业难成。一个是天资横溢,乃是难得的良才美玉,偏又亲缘牵绊。若是勉强渡入仙途,一个不好,就要陷入亲缘障中去了,日后也是难成仙业。
看着袁天雄背后挣扎的神情,苏文看了半晌,决定再过几日再去观看。若是两个少年真能坚持求仙,道心坚定,他也不介意给他们一些机会。
想罢,苏文默默一算,便招呼初凤一同离去。
两人仍旧未露出形迹,直接御风而行,飘飘荡荡来到城镇十里之外的一处破庙之中。
刚到庙前降落,初凤忽然轻‘咦’一声。她的法眼中看到,破庙被一层淡淡的黑气笼罩。于此同时,那黑气中还间杂着一点妖气。黑气与妖气混杂,隐约透露出一股不祥,显然是有什么妖邪在此盘踞。
看到苏文脚步不停,举步迈入破庙中,初凤知道师兄必定不是无的放矢,遂跟着他一同进入破庙之中。
两人进到破庙之后,便看到此处破败不堪,庙中神像早已倒塌泰半,看不出供奉地是哪路神仙。
因进来时也未曾看到庙宇的匾额,两人也不知道这破庙是什么名字,于是便把这庙称为破庙。
初凤不知苏文是作何打算,不过她也知道必是有关那两个少年的,索性她也不去掐算什么前因后果,只是默默跟在苏文后面行事。
苏文与初凤两人就在这破庙中呆了下来。
且说五日之后的一个夜晚,这时正值满月之夜。天空月华正美,无数月光洒落下来,将天地映得银白如雪。
那月光之量,甚至能让人于月色中看清蝇头小字。此时此刻,袁天雄与阿星两人正就着月光,翻看手中的书卷。
两人都是镇子中文山书院的学子,平常也都是聪明颖悟,学习刻苦。此番月华正美,为了节省灯油,正好借此月光读书。
读书正读到一半的时候,袁天雄放下手中的书本,看着大如银盘的月轮,不禁望月兴叹,神情黯然:“可惜我姆妈不同意我寻仙问道,听我姆妈说,我那老爹就是昔年为了寻访仙道而不知所踪,她不敢教我为了求仙访道而再步阿爸的后尘!”
阿星也是叹息说道:“我是不比你,虽然没有亲人牵绊,可是我这一身瘦弱身躯,还有那仙踪难寻,不比你好多少!”
说到此处,阿星不由与袁天雄两人相顾苦笑。
正在二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有一片黑云遮盖月光,一股阴风直扑袁天雄与阿星两人。
两人看到天气变化,不禁抬头朝明月看去,正见一片黑雾阴风中,裹着两点碧绿寒光朝两人飞来。
“妖怪!”两人心中不约而同闪过这一念。
念头方才落下,旋即便感觉腥风扑面,两人头脑一昏,便自昏昏沉沉。整个人茫茫然不知方向,昏昏沉沉随着黑雾腥风,飘飘荡荡来到镇子外的破庙中。
那黑云夹杂着妖风,降落到破庙跟前。
黑云妖风散开来,显现出一个身形矮小的怪人,这人生的怪模怪样,整个人仿佛干尸的模样。浑身就一层皮裹着骨头,显得干枯瘦小,头上生着一片稀稀拉拉的花白头发,两只眼睛碧光森森,暗夜里冷不防看到他的双眼,就如两团鬼火一般。
这人腋下夹着两个少年,施施然进入破庙当中。
这人把腋下两个少年抛在地上,随手取出一杆长幡,只见那长幡上黑气缭绕,阴风怒嚎,许多阴魂在幡面上游走,显然这怪人是收集了不少冤魂厉魄炼成的。
袁天雄与阿星两人被这怪人带到这破庙中,他们神志已经清醒了几分,等到看到怪人取出一杆黑气缭绕的法宝,他们顿时就知道这怪人就是神仙志怪中,所说的邪魔妖道一类。
这类人物往往心狠手辣,屠杀生灵视作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