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忽然横空一道金光,那金光裹着无数禅唱,满空都是祥光瑞彩,佛焰飞空。
一座金霞万道,彩焰千重,通体祥辉闪闪,七色七层的金幢宝相,忽自斜空飞来,端的比电还急。那金幢当时长大,矗立虚空。每层祥光中,各射出一片极强烈耀眼的精芒光气,往上下四处交织射去,再自动地徐徐转了一转。
本来那四道光圈有一股极猛烈的大力,带着一种极奇异而又沉闷的巨震,刚在狂涌而上,吃那金幢顶住,那四大光圈再也落不下来。
“七宝金幢!”红发老祖惊呼一声,立刻认出这件佛门至宝。
那件七宝金幢乃是西方嘛罗偈波提尊者千年前,自佛国净土中带临人世间的降魔至宝,具有无上威力,非同小可。除上面降魔七宝以外,幢顶之上还有一镇幢舍利。
此宝威力极大,一旦施为,至少三百六十里方圆以内的精灵鬼怪,如若躲避不及,或是藏伏之处不在地底十丈以下,必受此宝精光的照,要将功行消去一半。
如此厉害的佛门至宝,苏文早先本欲取来,后来有算得此宝与他无缘,故此弃儿不取。后面被小寒山谢家姐妹双双得去,凭此降魔至宝,倒也创下赫赫威名。
此时这宝幢施展开来,佛焰金光满空弥布,四周一切不属佛门的玄功心法立刻被佛光压制一半道力。
李洪同诸多同门看到金幢飞来,立刻便知道是援手到了,当即精神一震,各自暗暗欢喜。
红发老祖看到金幢飞来,也非是不知趣的,只是着令光圈黏住金幢,既不下镇,也不收回。单等那小寒山两女过来。
等了不过几个呼吸,便有两女驾驭佛光遁法,横空疾飞而来,两道金光飞临红发老祖面前,待金光散去之后,显出小寒山谢缨谢琳两姊妹来。
谢缨谢琳两姊妹对红发老祖遥遥一礼:“前辈,李洪弟弟如何得罪了前辈,竟然欲下杀手?”
红发老祖嘿言冷笑道:“那些青城峨眉弟子倒没怎么得罪我,方才我见磨球岛一众门人同他们两方小辈斗法,并未插手其中。因为本就是青城与峨眉门人行事差错,坏了人家仙宫盛景,被人教训一顿也是活该。”
这话顿时令青城峨眉诸位弟子,除去李洪之外,其余人都各自面红。
谢缨谢琳闻言,也是暗自点头,这帮峨眉青城弟子的确欠教训,脾性向那矮叟朱梅学了个十成十,可是又没那般通天的本事,这就只会闯祸了。
只听红发老祖继续说道:“后面老祖我眼见他们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唯恐两家结怨,老祖我秉持着冤家宜解不宜结,方才就要出手挡住离珠宫徒众所发的神雷。谁知横空插进来一个小娃娃,于是老祖我便停下手来,只在远处隐身观看。”
说到这里,红发老祖冷笑一声说道:“谁知这小娃娃一上来就要将那离珠宫门人弟子一网打尽,老祖我到底不忍。况且虽未见过少阳神君,却也听闻已久,同为旁门,本自道途艰难。故此我便援手相助,一面救下离珠宫一干门人弟子,一面将那小娃娃所发神雷摄走。”
“我本是好意,谁知这小畜生竟然狂妄如斯,竟然将我贬斥为妖邪之流,果然是峨眉同青城调教出来的门人弟子,行事竟然这般霸道!”
谢缨谢琳闻言,面上尴尬,心中暗自埋怨李洪不该行事如此乖张,平日里狂妄自大,平白树立敌人。
只是到底是同门道友,谢缨谢琳虽非峨眉门下,可是她们姊妹却与李洪是同门,她们义父谢山是把李洪收为弟子,那李洪自然就是她们小师弟,此时自然还是要偏帮李洪,免得叫外人折了自家的面子。
谢缨上前笑道:“未知前辈道号如何?”
红发老祖也不以为意,斜眼对谢缨说道:“老祖我乃红木岭天狗崖红发老祖是也,怎么,想要找我寻仇么?”
这时,谢缨身边的谢琳抱拳说道:“原来是老祖当面,你老修道八百余年,新近听闻您老修成地仙功业,乃是真正的有道之士,似你这样福厚神通的也没有几个。至于我这小弟,今年才十余岁,诚如尊言,是个小孩,要专论人年纪,连他九世修为算在一起,也未必有你一半岁数。常言道:‘大不与小斗,老不与少斗。’何苦为他生这么大气呢?”
红发老祖听到谢琳这么一说,那还不知道这谢琳要替李洪开脱,他只冷笑道:“哦?照你这么说,那他骂我邪魔外道,连我也欲一并诛除,只是小孩子的玩笑么?”
听到红发老祖诘问,谢琳不禁语塞。她亦无法圆过此言,只得胡搅蛮缠道:“此事我自会禀报长辈,还请前辈看在他年幼的份上,却不要与他为难!我想你老齿德俱尊,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谢缨在旁插言说道:“如若强令服罪,洪弟年轻气盛,未必肯从。你老如不服气,心犹芥蒂,这等新进后生也不值与之对敌。诚如尊言,他父师一在峨眉,一在武夷,你老不是不知,事后仍可寻上门去质问。齐真人与寒月家父震于你的威名,也许当面处罚洪弟,迫令认罪。事既光明,又复安然无虑,不强得多么?尚望你老暂息雷霆之怒,稍平盛气,略为忖度情理,语无轻发,便易使人敬服了。”
红发老祖闻言,勃然大怒,嘿然冷笑道:“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似你等如此护短,肆意折辱我等旁门诸位道友。竟然就凭三言两语想要打发,也不看看谁给你们的面子?似你们峨眉派,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