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晋看向阴影处的人,喝着酒嘟哝道,“话说宁笙你怎么回来时变了性子般。”
“属下一直都是这样。”
“是吗?你这样还是挺像他的,算了是我多想了。”言晋重重的叹口气,饮尽了杯中的酒,火辣辣的味道刺激着喉管。
“殿下还是少喝点才好。”
言晋喝多了,哈哈大笑道,“少喝点,我会少喝点,明日我就要自由自在的生活,管他什么德妃娘娘,都是混蛋!”说完用力的把手中的酒壶摔碎在地上,一片片碎片溅起酒液。
阴影处的人紧握着手,看着言晋卧倒在地,悄悄走上前抱起昏睡的言晋,把他送回了房间。
凤家的事在朝堂上逐渐恢复宁静,牵扯到的人大部分被流放,但是骨子里有着风骨的凤家人仍是可以在京城立足,先帝曾赐的牌匾依在,凤家风骨依存。
不过可惜的是,百花宴中头筹的凤曦然因感羞愧,投湖自尽,凤曦月因为疯病复发被送进尼姑庵里修养。
驶去兰凉的马车上,凤曦然摸着昏睡的凤曦月的脸,轻启朱唇而笑,曦月我们自由了,从此我来照顾你。
至于与南炎国的和亲上,言律因为当时言景的提醒,早已求着宁贵妃让皇帝把南绯颜让给自己,言景在此时有些后悔,当时就不应该提醒言律,当时他还是把凤家看的太重了。
许攸因为凤曦然的引荐,暗地里支持着言景,而且搜集了不少苏家的肮脏事,就等着一个机会抖露出来。
不过,那位瑶贵妃不知怎么在皇帝面前夸赞着言景不错,皇帝想着言律已经娶了正妻,这要是因为公主弃妻对名声有差,言晋在这几日里居然一直醉酒上朝,他一气之下直接让他闭门思过,言昇这孩子一直不争气,凤家出了不少事,原定的正妻凤曦然也投湖自尽,他对这个孩子有些心疼,便允诺下。
南绯颜在这几天里和言昇早已情根深在,正想她跟皇帝提起嫁言昇一事,却被宫里来的圣旨打破了幻想,来的使节也很满意和言景结姻,言景在东盛名声算为不错,若是为帝自然和南炎更加交好。
南绯颜呆愣的听着使节应允下这件事,她虽为公主,但是在南炎只是个郡主位份,并没有什么权利决定自己嫁给谁,本来想着言晋是使节也看中的,倒也能完美。万万没想到她心悦言昇。
使节看着南绯颜失望的样子,用着南炎话狠厉道,“公主还是听话好,这是两国都心想的事。”
夜晚,星光被乌黑的天空全部遮掩住,南绯颜倚在窗边,明黄的圣旨在桌上格外刺眼。
哗啦一声,窗户外跳进一人。南绯颜捂住嘴看着言昇出现在自己面前。
“小哥哥,你怎么来了?”
言昇久久的看着南绯颜,伸手一揽把她带入怀里,“对不起,是我没用,家族无力,不得宠爱。”
南绯颜窝在言昇怀里,眼泪一下的流下来。
言昇眼神平静的拍着南绯颜的背,声音却是心痛无比,“若是我可以,就能让你嫁于我,我等了那么多年。”
“小哥哥~”南绯颜哽咽的喊着言昇的名字。
“绯颜!”言昇看着南绯颜的眼睛道,“我一定要坐上那个位置,那样就不会有人阻止我们,只是我现在能有什么能力去争。”说道后半句话音沉痛的让人揪心。
“小哥哥,我们也许注定就不能在一起。”
“我不相信!谁说不能在一起的。”言昇握着南绯颜的双手,目光执着而又坚定道,“你嫁言景又能如何,我会等!只要我有了权势,我就能把你救回来。”
“救我?”
“嗯,对不起,我现在不能阻止这道圣旨,不能让你嫁给我。”
“小哥哥,我一定会帮你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南绯颜看着言昇难过的样子,心中闪过一个想法,她从来就不是什么单纯之人,皇室家族之间的争夺她看的不少。她以后虽然嫁给言景,但是也可以给言昇一些消息。
言昇瞪大了眼睛看着南绯颜,又抱住了她,“怎么可以,我让你去涉险。”
“小哥哥,我们要在一起。”这种执念在南绯颜心中生根发芽。
“皇族里哪有干净的事,宁王殿下的腿,还有五皇子的惨死。”
“你这是什么意思?”言昇本想在言景身边安插南绯颜,现在却被这句话弄糊涂了。
南绯颜看着言昇道,“前几年,五皇子跌入湖水中,言晔就在他的身旁,我当时稀里糊涂的当了证人,也是因为言晔让我去昕雪湖,他还特意穿上和言晋一样的大氅引我注意。这些在我回去后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奇怪。现在言晔腿残我看也不知道是哪位皇子使得绊子。”
言昇听着南绯颜的话,心中越发讶异,要是真的,那言晔在十岁时心机就不可小觑,虽然现在腿残也不见有什么动作,但是像是一条毒蛇一般,只是伺机等着机会。
言昇忍着心中的讶异,和南绯颜说了一些体己话,见外面的使节要来,连忙吻了一下南绯颜的脸,快步的离开了驿馆。
也越来越深,南绯颜看着一轮月光,拿起桌上的竹枝糖吃了起来,竹枝糖不在是甜蜜,反而是溢满口腔的苦涩。她一直弄错了,但弄对了又能怎样,圣旨也该下了,自己真的是弄错了。
回到豫王府的言昇捏紧了手中的盒子,他不后悔,他心中惟有江山。回来路上的纠结不过是自己太过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