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宛见言昇并无反应,慌忙道:“言晔现在掌握着兰凉的军力,还有武王在背后支撑,若是把这些给了秦王,殿下你处境危险啊。”
“武王~”言昇摸摸下巴,带着一丝思索道。
“是,他和武王所交匪浅。”赵宛眼珠一转想到一点道,“对了,秦王还在信上有提过商贾处理之事。”
“商贾···”言昇面色有些轻微的变化,虽然现在不能全信赵宛,但是对于这件事他还是做好防范的好。
“那我先回去了,只请豫王殿下无比履行承诺。”赵宛又吃下一枚药丸,嗓子又变得嘶哑出不了声。
“以后有重要的事再找我,这种药吃多了你真哑了,可就麻烦了。”
赵宛点点头,连忙离开巷子走到人群拥挤处,找着言晔。
言昇舔舔唇,手指摩挲道:“让南绯颜观察下。”
“是。”幽幽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夜晚上,黑色人影在快速的移动着。
“言昇动了南绯颜这颗棋子了。”
“我会回去告诉主子的,只是哥哥,你要小心。”
“嗯,我知道。”黑色人影逐渐消失在人群里。
言晔和林清拿了一大顿东西,正换着之前的服装坐在轮椅上,司夜回来了。
“他在哪?”
“主街上。”
“言昇听进去了?”
“是,哥哥现在去通知南绯颜。”
“做的好。”
言晔挑起嘴角,带着人去往主街接赵宛。赵宛见言晔来了,连忙跑了上去,蹲在地上伏在言晔膝盖上。眼泪汪汪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林清冷漠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知道言晔的心,他所无奈的是赵宛为何变成这个样子。
言晔笑着不露痕迹的移开赵宛,软声安慰。
一行人各怀心思的回了府。
晋王府里,言晋面色潮红的卧在床上,双目紧闭,虚汗一直顺着脸而流。宁笙在床旁拿着毛巾一下一下的擦拭着。
“你先离开。”宁笙道。
“是,主子。”黑暗中真正的宁笙离开了房间里。
宁笙,不!应该是朱寒若才对。他擦着言晋脸上的汗,温声说:“阿晋,我今日去护城河放河灯了,就像小时候一样,我带你去放河灯,结果你太开心了居然掉进了河里,回去后我被父亲狠狠责罚了三天。”
“以前,你总是问我说,河灯上的话会不会实现。对不起,我现在才能告诉你,实现了。”宁笙的话断断续续带着哽咽:“我真的很爱你,那现在我在河灯上许愿你好起来也要实现,你知道吗?”
他握住言晋冰凉的手心,微微笑道:“怎么,手这么凉。这次我不放开,你不要离开可好。你知道吗?以前虽然我总是一副冷脸的样子,但是其实每天我都在患得患失,怕你被别人喜欢,怕你喜欢上别人,可是我又不能说,所以总是很冷淡的样子,因为我怕我压抑不了,怕你发现,怕你受伤害。”
“在牢房里的时候,我很痛,但是一想到爱你这件事,我就不疼了。所以你听见我的话,醒过来好吗?你知道吗?我以为自己能洒脱的离开,然后放下不像你,可是很遗憾啊,我没做到。”
一点一滴的话说着,尽是回忆。朱寒若明明是笑着说着,但是眼泪却滴到了两人相握的手上。
言晋的睫毛微动着,然后又恢复着平静,朱寒若握着手抵着头忍着难过,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微动。
怕相思,已相思。
轮到相思没处辞,
眉间露一丝。
浮生清苦,此生亦短。难相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