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兰不负责任的留下了这样的消息后就消失在了基地里,丝毫不管这样的信息给在场的人造成了怎样的冲击。

梅洛尼基地内一片寂静,气氛压抑而沉闷。

过了不知多久,里包恩轻轻的开口,“小正,把我们送回去吧,打开彭格列的匣子需要阿尔克巴雷诺的印记才可以。”

“……嗯。”愣了一瞬,入江正一点点头,神色有些不自然。

沢田纲吉握紧了拳头,紧紧的抿着双唇,棕黑色的大眼睛里泛着一丝丝的冷光和愤怒,他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白兰一定再骗人,那个男人……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就死掉了?!阿北怎么可能就这样失去了生命?

“我不走!”狱寺隼人红了眼,有些狰狞的吼道,“我要去把那个白兰给杀了!!”

“狱寺!”山本武满脸严肃的叫道,“够了,可以了……”他皱起锋利的眉眼,拍了拍银灰色头发的少年,“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我们谁都不相信阿北会……”

沢田纲吉听到后睫毛颤了颤,声音哑了些,“行了,我们听里包恩的安排吧,入江君不是说白兰也擅长幻术吗?也许……这只是他希望给我们看得东西罢了,阿北他也许没事情呢。”

说是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忍不住的要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切,因为,那太过真实了。

就连入江正一都无法保证高桥北是否真的活着,还是就像看到的那样,浑身血迹的躺在地上。

时间已经不允许他们迟疑太多了,沢田纲吉和里包恩交换了个眼神,对方开口,“小正,开始吧。”

“嗯!”

隐晦的看了一眼在一旁散发着可怕气息的云雀恭弥,里包恩压了压帽檐,没有开口说话。

他会竭尽一切的可能性让彭格列十代孩子成长,包括这件事情在内,哪怕他现在也不确定高桥北的存亡,但如果能让这些人成长起来,也是值得的。

沢田纲吉的潜力十分巨大,可以成长到里包恩不可预估的地方。

他和高桥北不一样,如果说高桥北是一颗被打磨的毫无瑕疵的宝石,沢田纲吉就是一块未被开发的璞玉。

也正是这样,里包恩才怀疑,高桥北的身份。

沢田纲吉的存在是必要的。

这些树叶成了风,用力逆向去抓的话,风就会变向。相反,如果你能够预测流向,风就会自己落入你的手中。

雾可以阻挡天空的视线,却不能锁住天空前进的脚步。

正因为有了天空,所以云才能自由的漂浮。

穿梭时空的过程并不好受,等到他们从梅洛尼基地回到十年前事,所有人的心情都不明媚,没有了回到之前的喜悦。

不光是因为未来等着他们的是一场恶战,更重要的是,来的时候是十一个人,可是回来的却只剩十个人了。

沢田纲吉心下一慌,“阿北……他没有回来吗?”

茫然的从所有人身上划过,却看不到那个黑色的身影。

每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没有从未来回来说明了什么?时间的洪流是不可逆的,同一个空间也不可能出现两个同样的人。如果高桥北回不来,绝对不是因为白兰私自扣留了他,而是他根本就不在了。

在场的人都想到了这个可能性,顿时白了脸。

“不会吧……”

里包恩沉着脸站出来说道,“无论怎样,我们现在也是需要得到印记的,别忘了你们的身上可是背负着整个未来。”

虽然这么说出来很残忍,但是必须要让这些孩子们认识到,现在只有他们可以拯救未来。

这样的压力不是一般人都可以忍受的,里包恩也清楚的知道这到底有多残忍,而且还是在高桥北下落不明的情况下。

“纲,你是未来的彭格列。”

你承载了所有人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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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子弹贯穿的感觉其实有点爽。

耳边是一切放大的声音,子弹入肉的破空声,鲜血喷涌出的汩汩声,六道骸压抑的惊呼,还有,那个男人低沉的轻笑。

楼北经历过这样的瞬间,也不是很多回吧,一两次?

大多数时候,他都不会选择这样的死法,因为很疼,而且在死亡的时刻会有走马灯似的片段。

他讨厌回忆。

有人说当你回忆的时候,你就开始苍老。

苍老这个词很玄妙,就比如有些人,苍老的是外在,而有的人,苍老的是心。

他知道自己不会死,各种意义上。

就好像现在他再次睁眼的时候,是熟悉的并盛街道,四车道宽的马路上车流不息,人行道上是翠绿的行道树,郁郁葱葱,电线杆还是笔直如削。

时间似乎是在下午4点左右,并盛中学放了学,从校门口涌出了一堆又一堆的学生,穿着制服,三三两两的结伴而行,笑嘻嘻的说着听来的八卦。

棕色头发的男生笑起来软绵绵的,眼睛炯炯有神,他身边是一阳光一不羁的少年,勾肩搭背的走在一起,感情很好的样子。

他们从楼北的面前经过,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

就好像,对待陌生人。

并盛没有具体的闹市区,是淡淡的小镇模样,不是很热闹,可是也不冷清。

楼北在原地站了会儿,就继续往前走,跟着人潮到了十字路口,路边有一家看上去很有特色的拉面店,上面用很古老的书法写着“乐乐轩”,大概是要到晚饭时间了,店里传出了浓郁的拉面豚骨高汤香气。

楼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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