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可以算作是府上最得王爷欢心的人了,得王爷的心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被看得上,表面上挺风光的,可是背地里却背负着骂名,以及,王爷那变态般的占有欲。
楼北摆摆手,“这就感激我本王了?那本王要是说把后院的那些都遣散了呢?”
“……”已经惊骇到说不出话了,安风眨巴眨巴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还不去传话?”眉毛高高的挑起,一个小动作就使蓉亲王俊美的面容贵气逼人,慵懒的笑了笑,“本王认为,有江雪一人陪着,足矣。”
……
安风带着满肚子的惊骇和欣喜出了门,走路都带飘。
楼北动动手指,“我这么说,江雪你开心吗?”
江雪:“……属下不知。”
楼北外头看他,意外的在他眼角发现了一抹来不及收回的情绪,眯了眯眼睛,声音轻轻的问,“你有事瞒着我。”
“不敢。”
——那就是有了。
了然的点点头,楼北舔了舔杯子的边沿,被一个凸起的瓷块儿划了舌头,满口的血腥味呛到喉咙里,沙沙的腥甜无比。
“我以为你说过的话是不会变的。”
江雪左文字猛的单膝跪地,“是的主人!江雪永不背叛!”
定定的看着他,楼北咽下混着血液的唾沫,食指伸进嘴里搅了搅,在伤口处按了下,一长道疤,“起来吧。”
“这府上奇怪的很,陪我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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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城里热闹非凡,各种小摊贩,卖小吃的人,卖字画的,来来往往,脚不停歇。甚至是会宾楼的人和的人在门口招揽生意,两军相对,谁都不相让。
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路边耍大刀玩杂耍的艺人,敲锣打鼓的卖艺,那火球放进嘴里,吹的一片火光,胸口碎大石是表演的最多的节目,众人爱看,图个新鲜。
这个朝代很奇怪,像是满清又不像是,总觉得有种隐隐的熟悉感。
楼北换了便装,在蓉亲王的柜子里扒拉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个不那么花枝招展暴发户意味十足的白色长袍,略微拢了拢头发,随意的用簪子束起来,两手握了握发现少了点什么。
目光落在江雪身上,后者心领神会,就要变身为佩刀的时候却被楼北阻止了,他拿起桌上的折扇,“你就这样,陪我一起。”
可能是蓉亲王亲自逛锦城这事情太不可思议,所以没人认出来这就是那个他们的衣食父母,锦城的蓉亲王。
楼北也乐得自在,没人烦他也挺好。他还记得那天遣散了整个王府的娈.童,那些人看他的眼神该怎么形容?总之没有感激,大多都是深深的厌恶和庆幸,还有畏惧。
位高权重的人,总是看不到最底层人民的想法。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思维已经不知道拐到了哪里,楼北被江雪拉了一下,才回过神,眼前擦着衣角而过的是一辆马车,他眯眯眼睛,顺着那车看去,是一个饭馆。
上书三个大字——菊下楼。
………………
他想,他知道这个朝代为什么那么奇特了。
“……主人?”江雪怔了下,跟上了主人的脚步。
楼北微微抿着嘴巴,看到马车上的小太监拿着圣旨走进了菊下楼,而从菊下楼里走出来了一个蓝色头发的少年,不,应该说是青年了。
他穿着红色的衣服,胳膊上绑着特级厨师的徽章,一头蓝发高高竖起,脸上是阳光十足的笑容,目光亮亮的看着面前的小太监。
“圣旨到!菊下楼掌柜的小当家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