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玛丽肖的额相上,有两道清晰而明显的孽纹,一道便是厌胜冲煞纹——“鲁班残刖咒”所带来的冲煞,另一道,便是她所征兆的其母亲命数所受到的冲煞。
任何人,其额相上都会有乾父纹、坤母纹、配室纹、子嗣纹、平辈纹、祖辈纹六道鲁班术认为的“六亲纹”,分别印证的是父、母、妻(夫)、子(女)、兄(妹)、祖父(母)六位至亲之人的命数。
这六道六亲纹平时皆隐迹于额纹之中,除非精于面相者仔细辨识,否则是很难清晰得窥的,但如果其一旦显露于额相上,则说明,其所征兆的某位亲人命数一定有异。
老肖也走了出来,玛丽已经将厉凌迎到了客厅里,热情地给厉凌泡茶。
“我叫厉凌,是爱丽丝的同学,在她家里我见过玛丽好几次,这点水果,是我来探望伯母的。”厉凌说着将水果递给老肖。
玛丽和老肖对厉凌一阵道谢,然后老肖看着玛丽的手语,问厉凌:“小厉啊,我女儿说,爱丽丝已经给她说过了你会来,所以她也在等你。呃,那么,你来找她有什么事吗?”
“是的。”厉凌点点头,一套说辞早已编的滚瓜烂熟,“是这样的,格兰特先生一个多星期前在家里举行了一场聚会,宴会上的自助食物里,有些不小心被工业毒素污染过。
“爱丽丝告诉了我这一消息,所以,我担心玛丽会中毒,因为后来有些客人回去后感到不适,而且这种毒素是有潜伏性的,于是,我就找上门来,准备帮玛丽清清肠胃、解一下毒。”
“是吗?”老肖一惊,赶忙望向女儿,“玛丽,难怪你这几天总是没精神,无精打采的,饭也吃不下!”
玛丽一脸迷糊地望着厉凌,那些食物都是她清洗、烹制或采购的,怎么会被什么毒素给污染了呢,至于她这两天没精神,没胃口,那事因为她有了心事啊!
“我听说,小厉你是个高材生,考上了哥伦毕业大学啊,那可真是了不起啊!”老肖向厉凌一翘大拇指,“你很懂这些医学和科技知识吧,那么,你准备怎么给我女儿解毒呢?”
厉凌一笑道:“这就要麻烦肖伯伯你帮我打些下手了。”
“呃,好,没问题!”老肖赶紧答道。
玛丽仍旧是一头雾水地望着这个同胞男孩,她自然是很羡慕厉凌的,她早在爱丽丝家里就听她说过,厉凌考上了全美最好的常春藤盟校。
想当年,自己也是天之骄子呵,被纽约大学录取了的啊……只是,时也命也,此时的她,已然心若止水。
“肖伯伯,帮我端一盆清水来。”厉凌吩咐道,“再帮我取来一双筷子。”
“就这样?”老肖一愣,“这就是解毒的法子?”
“对的,你先别问、别多想了,我这是在帮玛丽,我们都是同胞嘛。”厉凌点点头道。
老肖奇异地看了一眼厉凌,赶紧去照办。
玛丽看着厉凌,向他打了一阵手语,厉凌一怔,他差不多看明白了她这阵手语是什么意思,立即问道:“你不是天残?你听得到我在说什么?!”
玛丽点了点头。
厉凌微微一凛,赶紧再去看她的额相,这一次,他要看她的司命纹——主一人命数造化、生老病死、祸福吉凶、族嗣脉理的气运主命纹。
可惜,她额上被两道极为明显的孽纹几乎占满了,她的司命纹在其遮掩之下若隐若现,实在不易清晰窥视。
厉凌只得作罢,心想残疾人分天残地残,有人后天致残也没什么稀奇的,就比如自己如果不赶紧帮她禳解掉这残刖咒,她不又多添了一道地残——双腿断残么?
当下,厉凌回答她的手语问话:“玛丽,我是来帮你的,请你不要怀疑,的确,你没有中什么毒,但是,这比中毒更危险更可怕,你要相信我,你也会相信我,对吗?”
说罢,他紧紧盯着她,眸子里精光闪现。
精光到底是什么光,白光,红光,血光,走光?笔者也很难解释,简单点说,厉凌现在身负特殊的鲁班法炁修为,武学境界又跨上了明劲中期,眼睛里闪现的光采,也许自然会异于常人。
但是,在玛丽看来,他眼里闪动的光华,竟然和那一天杨坤望向她的时候、眼睛里的光采极其类似。
至少,这种光采里蕴含着真诚。
玛丽良久点了点头,而这时,老肖端着一盆水,拿着一双筷子匆匆走了出来。
厉凌让他放在桌子上,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纸和一支毛笔,还有一个小盒子。
“肖伯伯,告诉我玛丽的生辰年月日,还有具体的时间,几点钟左右。”厉凌对老肖说道。
老肖此时更加不解了,心下隐隐有了一种感觉,望了一眼女儿,告诉了厉凌女儿的生辰时间。
厉凌将这时间换算成了天干地支组合的生辰八字,立即以毛笔蘸着小盒子里的金色粉末,在黄纸上鬼画桃符一般地写了起来。
这道祖师爷“净天地神咒”可禳解一切针对人身冲克的咒煞,但需要点出命主的生辰八字用神,所以他必须知道玛丽的生辰八字。
画好符咒后,厉凌走到那盆水前,让老肖和玛丽远远避开。他拿起那双筷子,仔细看了看,没什么问题——筷子上不能沾上血液、油荤,否则,禳解便会不灵。
手指一捏祖师爷禳“残刖咒”决,厉凌以大拇指和无名指拈着一支筷子,小心翼翼地将其立在了这盆水的西北乾位。
然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