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的后山之上,英灵静谧的盘坐在干冷的草地上,竖掌闭目,如同入定冥想一样,而在他的周围,他身边的草,不是干枯的,而是带着一些盎然的生机,有着一抹鲜明的绿色。
头的树丫,也长出了细的绿叶,与其他带着积雪的干枯树枝比起来,那的春天景色,在这冬天中充满了违和感。
英灵自己的身上也有着细细的薄雪,他衣衫褴褛,单薄的衣角根本挡不住那冬夜的冷风,他也是很瘦弱的,但尽管如此,他却没有冷的发颤。
犹如一块没有感觉的磐石,在这冬夜中沉睡。
前方的夜幕,短暂的炸开了雷云,那非自然的天象,也终于引起了他的一些注意。
睁开眼,朝着那方看去。
那是充斥着英雄间豪气的所在。
他摊开手掌,接过一片落下的树叶,轻轻的在掌心摩挲了一会儿后,就把它放在了泥土的地上。
后面传来了轻微的声音,脚步踩断了一截的树枝。
觉者没有回头,他早已知道那个人来了,即便不发出这样的声响,他也能感觉得到,但另一方面,那个人也没想过隐藏自己,否则也不会出现这的失误。
易哲插着口袋,就这么走了过去,走到了那个盘坐着的英灵的旁边,跟他一起,俯视着下面那灯火阑珊的冬木市的街道。
二人之间一阵都没有言语,易哲燃一根香烟,动动嘴唇。
“你要来一根么?”
“不用。”觉者轻缓的回答。
“有烟不接,这可有失礼仪。”易哲努努嘴。
“不,我不会抽。”英灵低头老实的。
好吧,易哲捋捋头发。
“看你的样子我也能猜得出是一个截断了的英灵,所以我倒不会惊讶。”易哲捻着香烟,看着好似没有想起来意思的英灵,即便真正的敌人已经近在咫尺,他却依旧淡然如水,盘坐在那儿。
纤细能看得到骨头的身躯,只有红色残破的衣衫像袈裟那样披在身上,除了没有剃度成易哲想象中的吴克以外,他给人的感觉就是那种探索了红尘的老僧。
“我感觉不到你的敌意,你是什么意思?”易哲叼着烟透过烟头升起的轻烟随意的看着下方的城市街道。
“我,并不是为了战斗才来的。”英灵轻声。
“圣杯战争就是战争,那你就不该来。”易哲冷漠的。
“我为……拯救而来。”
“拯救?”易哲饶有兴趣的又问,“你要救谁?”
“当然……”英灵维持着那淡然的语气,“是你。”
“一个坎坷的灵魂,一个游荡的灵魂,你深陷苦痛和罪孽,所以,我想要拯救你。”
“有意思,你打算怎么救?”
“迷恋着这茫茫的世间,在起和结束中又创造了诸多的因果,这是无止境的。”英灵,“但众生都是梵天,是同一人,每个人都隐藏着成为法佛的可能性,人类最终都会顿悟,善恶有情无情,一切只是过程。”
“那这样,你根本就用不着来管我,因为我迟早会顿悟。”易哲。
“并不,被深深缠绕着的人……那隐藏着的可能性被束缚住了,即便心中有着光明,但在那之上还有深海般的黑暗覆盖,这样,也只会伴随着近乎永久的痛楚,而更多的烦恼也会随之到来。”
“即便有一个终,但这样的你,在道路上越走越弯,越走越后,这样一来,即便终将顿悟,但恐怕需要的时间,是无止境的,这样的话,就根本得不到拯救。”
英灵平和的阐述着,最后着。
“因此,你需要我的帮助。”
“你的想法我大概清楚,但是我的问题你没有回答。”易哲瞥视着英灵,慢慢的,“我问的是,你打算怎么救。”
“度化你。”
易哲嘴角一抽。
“你干干脆脆的要把我送到西天极乐就好了。”
“不,是度化,将你从这些的纠缠中拉出来,给你新的开始。”英灵。
“但我们的立场不是香客和禅师,而是英灵与英灵。”易哲淡淡的,“出你的真名吧。”
英灵闻言,合着手掌,轻声。
“觉者。”
抵达觉悟的人。
易哲头,不需要再问了,这个称呼就足够他了解了,在魔禁的时候,他就领会到了很多神秘侧的知识,尽管两个世界并不相同,但大致上却有着惊人一致的信仰和理念,这或许也是多元世界的关系所在。
觉者换一个话,也能被视为佛陀,最有名的觉者,那就是释迦牟尼。
真是有趣啊,在魔禁的世界中,佛陀是s领域的一份子,推动时代和知识的魔神,在这里,却成为了想要度他的英灵。
不可能的。
他在魔禁已经成就魔神之位格,与那些留名的魔神佛陀同为s的一员,没有理由会被他们度化。
更何况……想要度化他,这只是异想天开。
“我用不着你拯救,而且……你根本就拯救不了我。”易哲冷冷的,“抵达觉悟的人,你还是老老实实的去救这个世界,履行你救世主的职责吧,至于我,你想都别想。”
“又为什么要一定背负着这些呢,生存却可以从苦恼中解救出来的路,为什么不去选择呢?”觉者缓缓的问。
“平了七情六欲的人类,近似机器,而矛盾的是,自己已经没有了感情,却要履行去拯救别的有感情的人,我倒是想问问这里面是个什么逻辑?”
“当局者是最彷徨的,痛楚、幸福、都是人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