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先进清风堂喝碗清酒?清风寨做生意童叟无欺,岂会因为这一单生意坏了自己做买卖的门市?”
秦岳笑道,说着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不过吉倩的兄弟似乎不太领情,警惕的瞅着秦岳,时不时的瞅瞅吉倩b>
吉倩这人是个络腮胡子,豹眼,样子本就有些彪悍,这会儿脸一拉耷下来更是样子有些吓人,阴沉的瞅着秦岳,似乎是在想着什么,又似乎是在顾忌什么。
吉倩身边带面具的那个男子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越说吉倩的脸色越发深沉,梁一刀这会儿也是颇有些紧张,此时世界虽说无声,却是颇有些一触即发的样式。
匪子们都是见过了打打杀杀场面的,暴风雨之前大多有短暂的安宁,常年刀尖舔血的日子让他们对危险都有一股子天生的嗅觉,这会儿一个个都是警惕的瞅着对方,这个档儿正是火药味儿最浓的档儿。
清风寨的匪妇们自动回避了,打仗是男人的事儿,一言不合,拔刀就砍,几步之内血四溅,这都是男人的事,自然用不着平日里只知道叽叽喳喳的妇人们掺合。
吉倩双手环在胸前,右手的食指随意的敲打着胳膊,冷笑一声:“清风寨家大业大的,自然不会坏了做买卖的门市,可咱匪子都做的是没本的买卖,像这次咱的兄弟替清风寨卖胳膊也只是赚的一点苦力钱,可三千贯是不是少了些?”
三千贯是事前秦岳和梁一刀谈好的价格,要是去联络镖局的话也用不到这么多钱,只是这次的活儿是见不得光的买卖,所以秦岳这才找了吉倩这厮。
“嗯。”秦岳笑道:“吉倩兄弟这次为了咱的贩盐生意跑了千里,路上还在关卡上死伤了五六个兄弟,多给些安家费自然要的,再加两千贯,五千贯何如?”
徐茂才有些肉疼,连对银钱没啥概念的憨牛也是撇撇嘴有些不服气,五千贯!这个年代这几乎是个天价数字了!虽说今儿这买卖不容易,可付出这个代价也未免有些沉重了!
“大当家,五千贯是不是有些多了?咱先前许诺的三千贯的银钱已然不算少了!三千贯已经可以买……”猴子愤愤不平,颇有些气愤的瞅了眼吉倩,在秦岳耳边嘀咕道。
“好了,就五千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秦岳打算猴子的叽叽喳喳,朝吉倩说道。
“大当家真是大户人家出身,出手做事也是大气。”梁一刀赶忙上来打圆场,不知道为什么,从一进清风寨似乎鼻子里就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味儿,他觉得今日这山寨一行怕是会有始无终,所以这会儿也是临时打起了退堂鼓,这才跑出来打圆场道。
清风寨里不知什么时候立起了五六座风车,风车翅膀吱吱悠悠的转着,里边敲敲打打的声音远处可闻,这会是在干嘛?八成是在做兵器的吧?况且吴六子和蛮牛两人是山寨战斗力最为出类拔萃的悍将,如今这个档儿请外人上了山,这两人竟然都没有出现;再加上前些日子自己的几个探子飞鸽传书告诉自己说清风寨竟打败多股女真人,而且还是悉数全歼!
……
以上种种联系起来,梁一刀越寻思越觉得不对劲儿,山寨这会儿一准儿已经布下了埋伏,可是会在哪呢?又会是谁呢?清风寨不过二百多兄弟,连番作战相信人数也会有些伤亡,可是如今出现在面前的兄弟足足有两百位左右,就算有埋伏,埋伏又该在哪里呢?
梁一刀脑袋有些错乱,要说清风寨没埋伏吧,看秦岳那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且竟敢把这么多人毫不介意的全都领进清风堂自己手里能没有点筹码?要说有埋伏吧,清风寨二百多兄弟如今全都直挺挺的杵在这儿了,他能拿什么来埋伏?
吉倩眼珠子狡黠的一转,瞅了瞅自己带来的三百多人马,顿时觉得信心大增:“五千贯?秦大当家真当我吉倩是要饭的了?”
啥?五千贯还嫌少?难不成今日这家伙还想狮子大开口不成?郝瘸子和徐茂才这样的好脾气都隐隐有些怒火了。
“这次我吉倩为清风寨风尘仆仆的走了几千里,还搭上了好多兄弟的性命,怎么?清风寨如今发了大财就想一脚把我们踢开?哼!休当我吉倩是要饭的了!”
吉倩说着拔出胯边明晃晃的一把腰刀,刀锋直指秦岳面门道:“这些盐巴折成银两,我吉倩要分五成!”
领头的雷霆一怒,剩下的小弟自然不敢示弱,吉倩手下的三百多小弟这都换了一副面孔,从腰间、马车上全都抽出明晃晃的大刀和各式兵器,一个个都叫嚣的瞅着秦岳:“今儿不拿出五成的盐巴,请神容易送神难!”
“五成?”清风寨的兄弟们不甘示弱,这也都亮出了手里的钢刀,跟土匪打交道兄弟们也都没忘多留个心眼,事先藏好的各色武器这都齐刷刷的亮了出来,一时间刀光剑影,阳光打在明晃晃的刀剑上让人忍不住有些胆寒。
“先前和梁一刀谈好的是三成的价钱,这会儿要是再分你吉倩兄弟五成,那我清风寨不是成跑腿的了?盐引子是咱山寨的,银钱也是咱山寨的,这一路上的关系门路也都是用的咱山寨徐大掌柜的门路,银钱却都归了你们?”被尖锐的刀锋直指面门,不过秦岳似乎没有丝毫的恐惧,冷笑道。
“秦大当家看来是圣贤书读的太多了,在咱土匪圈子里一向都是只认刀剑,有谁跟你讲什么道理?”吉倩随意的晃荡着大刀冷笑道:“谁的兄弟多,谁手里的刀剑多,这就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