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秦岳黑着脸道:“站完军姿会有短暂的休息时间,现在你就算尿,也只能给我尿裤子里,我说过,军令如山倒,现在喊你站着,这也是军令。老夫子,瞅着刚才发笑的兄弟一人五杖,不可偏袒,死命的打,打的时候也让这些兄弟站着挨刑!”
郝瘸子因为有瘸腿的毛病秦岳也没强求他站军姿,就在校场上站着,听着秦岳的命令不敢怠慢,刚才发笑的匪子一人给了五棒子,打老七的时候还特意下重了些手,瞅着老七刀子一样的眼神撇撇嘴,十足的孩童气息。
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挨一下都是死命的疼,到处都是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很多龇牙咧嘴叫出来的匪子秦岳还喊郝瘸子加了几棒子,木棍入肉的声音,倒吸凉气的声音,大冷天,呼出的气都能了白雾,众匪子苦不堪言。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军姿的时间最是难熬,手都已经冻麻,脚上也慢慢没了知觉,这会儿没人再敢嘻嘻哈哈,只能喘着大气等这时间快过去,话说仅仅一刻钟,怎么就这么难熬?
为了防止兄弟们在这大冷天的冻伤秦岳还是有所保留的,宋时的一刻钟相当于是现在的半个小时,全身都被皮毛包裹着的兄弟们在这站半个小时应该问题不大。
最能吃苦挨冻的匪子这会儿也把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说起站着,人每日都会站,怎么今天这站就这么累?
天儿渐渐大亮了,郝瘸子把校场上的火把排着熄灭,这会儿想在秦岳的眼皮底下再做点小动作那就是扯淡了,秦岳像老鹰一样的眼神似乎就在每一个人身边挨着,你敢动?
“啊……”一个匪子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全身都冻的有些麻木了,这会儿摔一下可是死命的疼。
“小五子,我说过,站军姿的时候得双腿绷直,你这里东倒西歪的如何称得上站如钟、立如松?今日头一回暂且作罢,若是再有下次,罚你多站一刻钟。”一脚踹倒小五子,秦岳说道。
已然受了快一刻钟苦累的匪子谁愿意因为一时没站好再多罚一刻钟?行百里者半九十,秦岳此言一出,匪子只得拼命咬着牙再把已然就要麻木的双腿绷直,莫要被大当家一脚踹翻才好。
寒风呼呼的起了,卷起地上的浮尘,打在脸上就跟刀子一样,胆大的匪子还敢瞅着秦岳走过的档儿捂捂自己的耳朵,大冷天的耳朵最是脆弱,站了这么久,谁人的耳朵不是快冻掉了,明日军训一准儿要记得带上护耳才好。
秦岳这会儿不再怎么说话,校场上剩下的只有风声,这个档儿早起的匪妇也该下山打水了,每天这个时候都是匪子们发福利的时间,大当家的婆娘咱不敢多瞅,怕被大当家看见,可是那些水桶腰的匪妇咱还不能看看了?尤其是钗二娘长的风骚,还敢说荤话,逗几句荤话也不生气,多好?死鬼水牛的媳妇也不错,不过那婆娘自从男人死了以后下山了,几岁大的儿子在山下,如今没了男人,不守着儿子守着谁过?
都说饱暖思淫欲,其实也不光如此,现在大冷天的许多匪子也思起了淫欲,虽说江湖儿女不能动兄弟老婆,可咱寻思一下总行吧?何时能将那钗二娘摁倒在床上好好弄弄?那婆娘,估计床上一准儿带劲!
站军姿辛苦,不能动,又冷的要命!为了熬过这最后的时光,大多土匪们这又寻思起了山里的婆娘们缓缓神,许多匪子甚至还淫笑着留出了哈喇子!大冷天的,哈喇子在嘴边已然结成了冰霜,竟还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