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尽可能不去回忆那个吻的前提下,西奥罗德解决了自己身体的基本需求,匆匆洗了个澡,吃了半粒赫尔曼开给他的安眠药,倒头睡到大天亮。し
直到玛姬的敲门声将他吵醒,他才匆忙地将随手人在床头柜上的药塞进柜子里,顶着一头杂毛乱翘的头发,光着上身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裤赤着脚睡眼惺忪地拉开门:“玛姬,你就让我多睡会儿,我今天早上凌晨才回来……”
“是的,我发现了,所以你才爽了我的约,莱希特先生。”
听着那耳熟的一本正经的声音,西奥罗德瞬间清醒,他看到对方的脸的下一秒就想起来,自己和他原本在早上八点有个“例行约会”。玛姬站在他身边,一脸无奈地看着他,摇了摇头:“爽约可不好,西奥,赫尔曼还误以为你出了什么事,特地跑过来看看。据说你昨天晚上直接将车扔在酒店了?还麻烦这孩子特地跑一趟。”
“不,夫人,你太客气了,没有麻不麻烦这个说法。”赫尔曼非常有礼地说。
“西奥,你可欠人家一句道歉。那你今天凌晨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不将车开回来?难道是背着我偷偷喝了酒?是马歇尔送你回来的,还是说,难道纳特尔那小子大半夜还跑去接你了?”
“咳咳……”玛姬的猜测让西奥罗德有些心虚地咳嗽了两声,“这个……并不重要,奶奶,我现在不好好生生地站在这儿吗?而且我身上可没有酒气。”
玛姬不置可否的摆摆手,将空间留给两人,转身走下楼梯。
等玛姬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楼梯口,西奥罗德才略带歉意地对特地跑过来的赫尔曼说:“实在抱歉,昨晚有点累,忘记设闹钟,今早就起晚了,多谢关心。现在几点了?应该不早了吧,我请你吃顿午饭当做赔礼,你下午有空吗?如果没空我们另约时间?”
西奥罗德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他并没有注意到赫尔曼长期保持漠然的脸色中多了几分不明显的古怪,也没有注意到对方的眼睛并没有放在他的脸上。
“可以,以及,我有空。但是,此刻我有个建议,莱希特先生,虽然你的身材确实不错,但你也不必一直向我展示这一点,而且,也许你应该换一条除了系带以外的其他睡裤,毕竟谁也不能保证在一晚上的睡眠中,系的带子会不会因为几个翻身而散开。”
“……”顺着赫尔曼的目光,西奥罗德低下头,脸色霎时有些尴尬――散开的带子让原本位于腰间的裤子垮到胯骨,松松垮垮的搭在窄臀上,暴露出他那分外明显的人鱼线,并且这人鱼线几乎快见了底。
如果这裤子再往下滑个一两厘米,恐怕……
“抱歉……”西奥罗德尽量保证自己脸上的笑容不会显得过分尴尬无措,他立刻抓紧裤子转过身,匆忙走向衣柜。
赫尔曼只能看到那惊鸿一瞥便立刻被裤子遮住的一小半臀沟,以及在男性身上较为罕见的性感腰窝。他挑了挑眉,抱着胸斜靠在门框上。
西奥罗德从衣柜里翻出一套衣服,转身又见赫尔曼就这样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他也没说什么,扭头直接走进浴室:“我保证很快就好,如果你等着无聊可以下去坐坐,我相信玛姬一定为你准备了一杯咖啡,最近她煮的咖啡越来越好喝。”
这句话他说的很委婉,不过赫尔曼也意会了西奥罗德的真正意思。待西奥罗德打理好,从浴室走出来,之前杵在门口的人不见了,而他的床也不知在什么时候被铺得规规整整。西奥罗德早就知道赫尔曼是一个比他表面上看起来还要擅长居家体贴人的家伙,只是他没想到对方还会帮他铺好床。
西奥罗德有些意外地想着,他又发现床上还留着一张便签纸。
“以后尽量选择1/4而非1/2的药量。”
西奥罗德看了看床头柜,似乎并没有被打开过的迹象。
所以,这是医生的经验之谈?
西奥罗德将那便签纸撕成碎片,扔进垃圾桶,而后走下楼,吻了吻正在看电视的玛姬的额角,同赫尔曼走出门。两人在赫尔曼家附近的饭店解决了午餐,之后便回到赫尔曼的公寓,一如既往的,他的公寓依旧干净整洁,整洁得不像一个单身男性的家。
赫尔曼的治疗首先从选卡片开始,这是一组很常见的心理测试,在两张图片中选出个人喜欢/恐惧/厌恶/倾向于的那张,心理医生对这些不同的选择都有固定的解释和答案。与此同期进行的是罗夏墨迹测试――说出你从不同的抽象墨迹卡片看到的图案。
西奥罗德做这些测试不知道做过多少次,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有时候他还会碰到和前几次一模一样的卡片,有时候则是全新的卡片。
不出多久,他就完成了测试,赫尔曼坐在他对面,拿着一个笔记本,看着自己写下的纪录,又翻了翻前面几页,在这整个思考的过程中他的神情没有多大变化。
“从测试结果来看,你似乎恢复得不错,莱希特先生,你想听听我对你这几天下来的综合分析吗?”赫尔曼一边翻着笔记本,一边漫不经心地说。
“当然,我洗耳恭听。”西奥罗德做了个请的手势。
但他没想到赫尔曼突然将本子“啪”的一声合上,扔到一边,双手成搭塔状搁在扶手两边。
“从你返回洛杉矶,我就开始做记录。那时候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请原谅我的直白,精神上的低谷期几乎出现在你的每一个新片拍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