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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下午两点半左右,厉晓诺弯眉浅笑的走出法院。
她没想到,自己这,还真就是真人不露相。
就像是知道乔慕晚这个婚今天离不成似的,居然找来了一份证据,证明年南辰有虐待乔慕晚的行为。
而究其根本,是年南辰曾甩过乔慕晚耳光,还掐过她的脖颈。
虽然构不成严重的家暴行为,但是经过自己大哥的这一加工处理,一个耳光,都让他将事态扩大到恨不得断手断脚的地步。
厉晓诺拿着年南辰不情愿签好的离婚协议书找到了厉祁深。
看到身姿挺拔而颀长的男人,每一处都完美到无可挑剔的倚在车门边,她笑得更加艳丽。
没有吱声,她先摆了一个大拇指给厉祁深。
“哥,你豆大的事儿,都能搞得和总-统宣誓的本事儿真是越发的炉火纯青!”
指间夹着烟的男人,瞥眼看了自己的妹妹。
没有顺着她“赞美”自己的话说下去,他薄唇轻动。
“都处理好了?”
“嗯!”
厉晓诺将自己处理好的文件递给厉祁深。
修长的指接过厉晓诺递来的文件,他没有翻开去看,而是把文件丢在了车里。
看着眼前没有什么情绪反应的大哥,厉晓诺多多少少都有些挫败的感觉。
本以为自己帮他、帮乔慕晚打下了这次离婚的官司,他能笑着赞许自己一下,或者给自己什么奖励,却不想,厉祁深在她的面前,直接理所当然的坐进了车里。
“哥,你……”
“看在你帮我打下这场离婚官司,你家那位上次冲撞我的事儿,我既往不咎!”
厉晓诺:“……”
不等厉晓诺再开口说些什么,厉祁深发动引擎,在她的面前,直接开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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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祁深回到别墅那里,乔慕晚正像是个小猫似的将身子蜷缩成一团,吞吐着细匀的呼吸,在沙发上,睡得香甜。
中午在民政局那里那会儿,乔慕晚说了自己不饿,一味的埋在厉祁深的怀中,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看到红唇上面粘着青丝的小女人,他自己盯着她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放柔。
没有想打扰她休息,厉祁深打了电话给陆临川,让陆临川把乔慕晚送回他别墅那边。
而他则是留在这边,继续处理她离婚的事情。
乔慕晚回到别墅那边,陆临川就算不忍心,但还是叫醒了她。
和她解释说是厉祁深的意思,要她在这里好好休息,乔慕晚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就进了别墅。
她本来想在沙发那里等厉祁深回来,却不想自己等着等着,竟然睡着了。
深邃的目光,流连在乔慕晚安静的容颜上,看她睡得难得这么舒心,就将手上的文件,放到了矮几上,没有出声,转身进了浴室。
乔慕晚睡醒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
揉了揉惺忪的眼儿,她目光迷离的看着周围的环境。
发觉自己身上披着一件薄毯,目光变得柔和无比。
跟着,她伸手勾了勾鬓角的发丝,莞尔浅笑。
今天张婶没有来这里,乔慕晚能想象到自己身上的薄毯是谁帮自己盖的。
目光四下寻找厉祁深身影之际,笔挺身姿的男人,正好下楼来。
看到已经醒了的小女人,迷惘的像是个小羔羊似的看着自己,他视线的聚焦点,完全落在了乔慕晚素白的小脸上。
原本落在厉祁深身上的目光,因为厉祁深突然看自己的动作,乔慕晚怯生生的敛下了眸。
对他,不见时,自己会胡思乱想;见到以后,自己会心慌意乱。
很多时候,乔慕晚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自己就算是喜欢他,这种感觉也太过微妙了一些。
厉祁深迈开劲腿走了过来,拿起矮几上面的水杯,兀自滑动喉结。
前面一直有一个人影在不断的晃动,乔慕晚就算再怎样装出来若无其事,也不可能无视这样一个男人的存在。
贝齿一再咬紧唇,她才抬眼去看厉祁深。
顺着男人修长的腿往上,看到男人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时,乔慕晚生生咽了口唾液。
目光一时间忘了转移,正好被厉祁深逮了个正着儿。
突然投射过来两道锋芒的眸光,乔慕晚脸色瞬间不自然,堪堪的别开眼。
又觉得自己这样故作忸怩的动作,样子有些古怪,她又将目光重新落下了厉祁深的脸上。
“现在什么时间了?”
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待了多久,看外面渐晚的夜幕,她问道。
没有回答乔慕晚的话,厉祁深放下手里的水杯,俯下颀长的身躯,用有力的手臂撑在沙发上,将乔慕晚困在自己的两个臂弯间。
跟着俊颜欺近,探着呼吸,似有似无的扫过乔慕晚。
“你觉得你醒来,关心的第一件事儿,应该是现在是什么时间么?”
听厉祁深突然出口的话,乔慕晚目光不解的看向他。
不问他现在是什么时间,应该问些什么?
一头雾水的颤了颤纤长的睫毛,她不明白厉祁深的话,是有意在提醒她什么。
“你似乎忘了点儿事儿!”
厉祁深不知道是这个女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