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目光落在男人冷肃的脸上,见他一双黑眸,视线凝神、压迫性的盯着自己,她有些承受不住。
本来自己对这个男人已经足够熟悉了,她自认为自己不会再因为这个男人目光的紧锁而乱了心跳,但现在多看他一样,自己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弥足深陷。
“你父亲那边抢救完了以后,记得告诉我一声!”
说完,厉祁深轻和双眸,舒展开眉心,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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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慕晚去收费处缴费,被告知自己父亲的抢救的手术费,住院费以及一些其他的杂费都被交完了。
知晓后,她第一个想到了厉祁深,除了他,她想不到还会有谁这么细心、在你没有察觉间把事情处理的这么干净利落。
夜色渐浓,乔正天还在抢救室接受抢救。
乔慕晚回到休息室那里,买了些夜宵给自己母亲和姨娘送去。
在休息室里,她看到了还没有离开的杜欢。
对自己这个表妹,她实在是喜欢不起来,而且有年南辰一事儿的影响,她自然而然的把杜欢归为年南辰的眼线,一个时刻注意自己行为举止的眼线。
不出她所料,现在,年南辰绝对知道厉祁深来了医院这边的事情。
“妈,姨娘,你们吃些东西吧!”
将筷子和食用包装盒递给自己的母亲和姨娘,至于带给杜欢那一份,她只是放在矮几上,没有招呼杜欢吃的意思。
杜欢倒不在意,自己伸手去拿。
“嗳,慕晚呐,你怎么就买三份啊,祁深不是还没吃呢吗?”
宵夜吃到一口,梁惠珍突然想起厉祁深,停下筷,开口问到。
自己母亲说到厉祁深,乔慕晚不免面色有些尴尬,自己和厉祁深现在被他说成了是情侣的关系,虽然她也默许了这种关系,但是自己母亲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唤厉祁深为“祁深”,任由谁听了去,都有几分薄雾笼罩着的迷蒙感。
她刚想说厉祁深不饿,或者杜撰个他已经离开的借口,却不想杜欢先她一步开了口。
“我的还没吃,把我这份拿去好了!”
闻声,乔慕晚冷眼睨着杜欢。
看自己这个表妹眉眼间有小鹿似的雀跃神情划过,乔慕晚再清楚不过这是什么讯息。
“不用了!”乔慕晚扯开嘴角莞尔,眼仁却冷漠如坚冰,“我再去买,正好我也没吃呢!”
就像是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杜欢瞬间蔫了下来。
乔慕晚离开后,梁惠珠看自己女儿莫名失神儿的样子,眼睛骨碌了一圈,用手肘碰了碰自己的姐姐。
“姐,你说的那个‘祁深’,是不是刚刚找慕晚那个男人?”
“是啊!”
没看出自己妹妹眼底划过的一抹狡黠,梁惠珍应声。
“那他和慕晚什么关系啊?”
“男女朋友关系啊,不然有哪个人能三更半夜的赶来医院这边,还帮我家老头子找专家治病啊!”
一听厉祁深和乔慕晚之间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梁惠珠原本还意兴阑珊的心理,不免失落下来。
“那慕晚还真是好福气啊,桃花二度开,都能开得这么靓!”
干笑了两声,她也不再说这个自讨没趣的话题,低着头,继续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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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欢从卫生间出来,没有回到自己那间休息室,而是去了旁边的休息室。
房门没有锁,她推开门,透过门缝看到厉祁深正在闭目养神,走了进去。
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边,看到睡相从容的男人,连睡觉时的眉眼都那般好看,杜欢怀中就像是揣了一只小兔子似的活蹦乱跳。
上次她随年南辰参加鼎扬的酒会,在酒会上见到这个男人,就一眼倾心了这个周身上下都散发着成熟男性致命魅力的男人。
很多时候,她对自己的表姐有说不出的嫉妒,年南辰离了婚,时时刻刻都还在想着她不说,这样简直比天天星星都难以触及的男人,就这样成为了自己表姐的男朋友,在她有困难的时候,总是会如神祗般出现,护她周全、护她安好。
想到这里,她妒忌的发疯、着魔……
定睛凝视脸颊线条深邃,五官深刻凌厉的男人,杜欢不自觉的伸出手,就想去碰厉祁深刀削般的俊脸。
只是还不等她伸手触及,手腕就蓦地被扯住。
厉祁深掀开眼皮,一双沟壑似的冷涔双眸,似鹰隼一般沁着凌厉的落在杜欢局促不安的脸上。
“你怎么在这里?”
口吻凝结空气一样的冷,厉祁深毫不顾念自己说话的语气会伤了一个女人的自尊心,狭长的眸,带着不屑。
“我……”被厉祁深抓住手腕,杜欢直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汇集到了手腕处。
“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眨了眨睫毛,她故作娇羞的出声。
“唔……”
“我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厉祁深加重掌心间的力道,出口的语气,越发不耐烦。
咄咄逼人的口气,不耐烦的发紧,听在杜欢的耳朵里,她根本就说不出来一句话回嘴。
手腕被抓得发麻,她倏地脑袋一个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