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放学,纲吉被云雀打的全身都疼,哀叹着回到家就看到了身穿花色围裙的黑衣神父双臂各搭了三个菜盘从厨房出来,双手还各拿了两个碗:“欢迎回来,纲吉大人。”
“我……回……来……了……”
“不过是被下属打招呼而已,怂成这样可不行,蠢纲。”三头身的婴儿从天而降一脚踩在纲吉头上嘲道:“既然有勇气对我说‘我会努力前进’这样的话,光说不做的话就让你去三途川游泳哦!”
纲吉干笑了两声:“绮礼先生怎么会来我家?对了,闪闪说要出去了。”
对于绮礼自愿去照看吉尔伽美什的事情纲吉委实松了一口气并且极为感激,虽然身为主人,但纲吉一直是将吉尔伽美什看做朋友的,他并不想用令咒去强制命令对方安分守己,更不论命令之后发怒的金色英灵会有多么的可怕。
让人头疼的是英雄王实在是太过于随性和恣肆,在刚刚回到这个世界的头一个星期对纲吉而言简直就是灾难,一直到吉尔伽美什搬出自己家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绮礼曾经也是个标准的现代人,精通现代器械和魔术产物以及教会神学,最重要的是他完全不会在意英雄王的任何嘲讽,而对方对绮礼也是颇感兴趣,并不反对绮礼进入他的房子。
虽然一开始就属于他的从者——不像英雄王那样是最后才被转让给他的——拥有“光辉之颜”美誉的迪卢木多·奥迪那用“狼狈为奸”来形容绮礼和英雄王,而二人确实有这样的前科,但是超直感告诉纲吉,现在的绮礼可以相信,值得相信。
绮礼淡淡道:“我一个人也没事做,并且我听夫人说,纲吉大人你这次的模拟测验只考了13分?”
纲吉僵硬道:“那个……呵呵……我……”
rebon用小皮鞋在纲吉的脑袋上碾了碾,嘲道:“蠢纲,勇于面对现实也是身为首领的良好美德哟。”
“好痛啊rebon!”纲吉一摸头顶,鬼|畜教父已经从上面跳了下来:“那个,绮礼先生在这里和我的数学有什么关系啊?”
“我身为教会代行者,为了完成任务而学过很多知识。虽然都算不得鼎好,但是国中的课本是完全没有问题的。”绮礼的眼中凝聚了神采:“我可以为你辅导。”
纲吉抽了抽嘴角,虽然绮礼总是无神的双眼中有了神是件好事,但是每次他用有神的眼睛盯着他的时候超直感都会疯狂警报,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蛇盯上的青蛙,汗毛倒竖:“这个就——”
“就不劳你费心了!”身后的门豁然打开,银发章鱼头的少年明明长相秀美却偏偏一脸“我是不良少年”的表情怒气冲冲的走进纲吉家:“十代目已经约定好和我狱寺隼人一起读书了!”
“真是的狱寺,不要忘了我啊。”门再度被打开,黑发的天然(黑)少年抱着一摞书走进来道:“哟,阿纲,我把书取来了。”
“狱寺君,山本!”纲吉松了一口气,他还真的不太好意思拒绝绮礼的好意:“那个,绮礼先生,我已经约定好让狱寺君来辅导我和山本了,抱歉。”
绮礼淡淡道:“是我没有先询问你,本就是我的不对。纲吉大人,先去用饭吧,我再去添两副碗筷。”
“两副?”纲吉奇道:“不算狱寺君和山本,你,我,妈妈,rebon四个人……蓝波和一平去意大利修行还没回来,风太和碧洋琪呢?”
rebon跳上纲吉的肩膀:“他们两个都回意大利了,风太去收集新的情报,碧洋琪是被九代目召回。具体是什么事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狱寺大喜:“老姐居然不在!实在是太好了!”
山本笑道:“狱寺你还是老样子这么害怕碧洋琪啊。”
狱寺怒道:“谁说我怕她了!”
“哈哈哈你不是每次见到她都肚子痛到倒下的嘛——”
“你这家伙!!”
纲吉抽抽嘴角:“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狱寺一脸的凶恶在转向纲吉时就像是开了花一样:“请不用担心十代目!不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保护您的!”
“谢谢你,狱寺君。”
狱寺瞬间陶醉:“十代目夸奖我了……”
山本在一旁笑道:“只靠狱寺的话恐怕会变得更麻烦呢,阿纲,有什么事就找我吧。我可是你的雨守呢。”
狱寺怒道:“你这家伙——”
“哈哈哈狱寺你不要一脸恐怖的表情嘛!”
狱寺:“=.=++”
纲吉:“……”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随即又忍不住笑了。在度过圣杯世界的七夜六天之后,这样以前觉得嘈杂不已的吵闹都变得弥足珍贵起来。虽然觉得自己很不幸才被卷到那个世界中,可是想起雁夜大叔他们,自己其实一直都是个幸运的人。至少,他从未为生活的温饱而发过愁,也不用背负刻骨的仇恨和沉重的负担。更甚至于,自己的家庭和睦,父母恩爱,而不是为了权力、力量和利益而结合在一起的。
“想什么呢,蠢纲,这样的表情可不适合你。”肩上的rebon笑道:“我可不记得我有把你教成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
“我哪里有多愁善感啊rebon!”纲吉反驳道,然后又不禁问:“呐rebon,初代说让我自己去寻找道路,那么那条路究竟要怎么找到呢?”
“我可不是vongola的十世,蠢纲。”rebon拉了拉帽檐,只露出含笑的嘴角:“这个问题只有你自己知道。”
【十世,什么是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