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痞子哈哈大笑,指着他讥讽道:“敢情这个不男不女的妖怪就是你们伯雅楼的主啊?有意思,兄弟们,别管他,把小娘子给我带走。”
他刚说完,忽然一阵劲风刮过,南宫少阳已经上前掐住了他的脖子道:“不男不女的妖怪?本少爷玉树临风你这种货色拍马都赶不及!说,刚才是哪只手碰了这位姑娘?”
那痞子害怕了,他本是有功夫的,可南宫少阳出手极重,且制着他的大穴,稍一迟疑,脖子上的劲力更重了,他道:“右……右手。”
南宫少阳另一只手抓起几根筷子,狠狠插入那痞子的右手中,刹那间惨叫连天,血流如注。南宫少阳冷冷一笑,将他甩于一边,潇洒的转身,从容上楼。看客们这才回过神来,都嘲笑那痞子不自量力。
冰兮望着那个背影倍感温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为她出头,被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只是不明白为何南宫少阳对待自己的人生是如此儿戏,几乎每天他都醉着,也不知这样一个浪荡子怎么撑得起这伯雅楼的?
次日,冰兮早早起来干活,这天色也才刚亮,太阳还没有出来。她站于院中深深吸几口新鲜空气,忽见一个身影跳入院中,冰兮立刻举起扫把,很快她便看清原来此人正是南宫少阳,显然南宫少阳不防院中有人,倒是吓了一跳。他道:“我说你怎么起这么早?伯雅楼人手多,以后不用这么早起来干活。”说着他准备上楼。
冰兮追上一步道:“公子稍等,多谢公子昨日出手相救。”
南宫少阳转身道:“谢我?为了你我昨日可是丢人丢大发了。”说着他以手挑起她下巴道:“要谢就陪本公子喝几杯。”说罢哈哈一笑,上楼去了。
一转眼,顾雨浓已在蜀宫呆了两个月,现在的她已经可以拄着拐杖下地走走,只是那条受伤的腿还不能挨地。冷竹云不急不躁,仿佛被软禁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整日里没事就吩咐小宫女做这做那,变着法儿的以各种美食,为顾雨浓调养身子。他说反正这里是皇宫,要什么就有什么,吃点算什么,再说也是轩辕昱请他们来的。
那名叫绿檀的小宫女爱极苏末,所以对顾雨浓变是尽心伺侯。只是苏末有时会发愁,将来他们是要回启国的,怎么能将绿檀带走呢?目前,也只有走一步是一步了。
这段时日,顾雨浓的气色好了许多,莫青城来过几次,不外乎把把脉开点药,有时与顾雨浓下盘棋,惹得冷竹云不待见他。不过这莫青城好像没感觉到一般,该来还来,该下棋还下棋。
他们都感到纳闷,不知为何蜀皇不再以公主之事相要挟,这两个月以来两国也并未开战,仿佛什么事都未发生过一般。而且这轩辕昱隔几日就邀他们游园,赏花什么的,但就是不让他们离开。
其实冷御风早已派人送上国书,上云:公主一案,始至今日方水落石出,凶手乃一白发男子,如今已被朕碎尸万段,其破坏启蜀两国邦交之恶行,朕已公之于世,蜀皇安矣!
轩辕昱收到使者带来的国书时,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他已明了。冷御风确实查明一切,或者说他已知道是自己所为,说什么将凶手碎尸万段,这也是明摆着骂自己,就连边境的兵马也是有增无减,冷御风如此狂妄,真是该死!
这一日,顾雨浓正在屋中研究围棋,却被一旁的冷竹云一直打扰着。她无奈的放下手中子,抬头寻问道:“你到底是干什么?”
冷竹云委屈的道:“你就不能陪我聊会儿?这破围棋到底是有多大魅力?”
她又拾起一子道:“这些日子不是每天都聊天下棋吗?”
“还说,每天唯一的消遣就是下棋,我都快吐了。”
她笑道:“让青城给你瞧瞧。”
“青城青城,你叫我怎么没这么亲?”
顾雨浓道:“你与他当然不同了,咱们……”
他凑上前双目放着光道:“咱们怎样?”
顾雨浓脸颊微红,道:“咱们是夫妻。”
“哦!”冷竹云道:“你这伤好了很多呢,你说有没有影响呢?”
顾雨浓一愣道:“什么……什么影响?”
“傻瓜,当然是……”说着他在她耳边一阵耳语,没一会儿便招来顾雨浓一阵打。可她的打就像挠痒痒,最终他将她抱上床去,大白天的就将床帐拉下来。她害羞的直往被中钻,他急切的追寻着她,将她牢牢固定,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晚间,她拉着他的手道:“你真要这么做?”冷竹云分明穿着苏末的衣服,白日里他便告诉她,让她演一出独角戏,而自己则去打探一番,是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她怎么能放心?
冷竹云低声道:“当然了,也许能查到点什么,放心吧,咱们不能坐以待毙。”
她道:“你可千万小心。”
他道:“当然,只可惜待会儿听不到你这美妙绝仑的嗓音,白白便宜了那侍卫,好在以后有的是机会。”
她轻捶他的肩道:“都这时候了,还开玩笑。”
他拍着她的手道:“放心,我很快就回来。”说罢,他大大方方的走出去,回到苏末屋中。
没一会儿,屋中的顾雨浓又是浅笑又是低唱,冷竹云乘机溜出丽合轩。顾雨浓约摸着时间,吹灭蜡烛,不消多时,屋中又传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原来是她抱着床柱瞎晃悠。心中暗道:这冷竹云给自己留这么个破活,又费力又丢人,明天她没脸见苏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