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竹云一阵欢喜一阵自恼,她已是他人的妻子,自己又为何这般难以自拔呢?他将顾雨浓置于自己的床榻上,不禁苦笑一声,这几年来,他血战沙场,出生入死,几时变过脸色?今日却被这女人吓得在苏末面前失了分寸,她可真是他的障!
至此也不再多想,冷竹云自锦被中拉出顾雨浓的小手,将自己的手搭于她腕间,原来是中了mí_yào与春药,冷澈这么做也太不知分寸,他如此胆大的将顾雨浓送来,自己也不能乘人之危啊!正寻思间,床上的佳人已清醒过来,冷竹云不着痕迹的收回手。
顾雨浓睁开朦胧的双眼,目光所及之处极尽奢华,她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万般挣扎着坐起来,却见到那阴沉邪肆的惠王爷正坐在床边。该死的,难道自己掉进他的王府吗?真是冤家路窄!顾雨浓本对救自己之人心存感激,可她对冷竹云真是说不出道谢的话来,因为冷刚的关系她潜意识中认为冷竹云与自己是对立的,所以自然无话可说。
她掀被下床准备离去,但当她看到自己那身行头时,瞬间便黑了脸。她瞪着冷竹云,忍着下腹的灼热道:“我怎么穿成这样?你对我做了什么?”
冷竹云道:“本王怎么就知道你怎么穿成这样?本王能对你做什么?”
“衣冠楚楚,人面兽心。”顾雨浓双手紧紧握着,指甲已在她的掌心扎出痕迹。
“喂!你以为自己是九天仙女吗?自己不知点检,深更半夜出来穿成这样,还来赖谁?如果本王真是人面兽心,你现在还能‘完整的’坐在这里吗?”冷竹云无法忍受这种污蔑,却也无法供出冷澈。
顾雨浓瞪着一双杏眸,真想将他那张伪装的嘴脸撕成碎片,自己出来时明明穿着一套黑衣,现在变成这样,除了他还会有谁?“希望你这破王府本姑娘不会再来第二回!”顾雨浓忍了又忍,她顾及冷刚颜面,若事情闹大,岂不是更亏?
“本王这破王府也不会请你去!”冷竹云凉凉的与她对答着。
她听到这话气极了,刚要下床,下腹中一阵痉挛让她呻吟出声。
“喂,你怎么样?”冷竹云僵硬的问。
“死不了!”顾雨浓抱着腹部反瞪他一眼,问道:“你给我下了什么药?”冷竹云要被她气死了,他无奈的咬着牙,懒得理她。不一会儿,这只嘴硬的倔强鸭子几乎要在床上打滚了,那种凌乱的暧昧简直让他活不下去!
顾雨浓双颊通红,她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折磨,不由得摸上发际,拔出发簪,猛一使力便扎入自己大腿中,巨痛让她清醒过来。
冷竹云不由得深深懊恼,他只是一时不备,没有及时拦下,这血窟窿扎得可真够狠的。他隐藏着心中无限的怜惜道:“太残忍了,你怎么不多等一下下?我给你找解药去啊!”顾雨浓听到这话马上露出杀人一般的眼神,接着便软软的晕了过去。